1945年8月25日深夜,在大兴安岭的一处日军秘密基地里,5个年轻的日本女兵和1个男军官田木英二围在火堆边,将一具具日本兵的尸体丢进大火里。



高桥加代

一个星期前,守卫在这里的日军依田小队全部自杀了,依田少佐从广播里听到日本战败的消息后,逼着手下的50多名日本兵自杀殉国。有的日本兵在失败的哀嚎中吞枪自杀,有的日本兵拉响手榴弹炸死了自己。

十多个新兵看到这极惨的一幕,吓得哭喊着奔逃出了山谷。依田少佐带着老兵追了上去,从后面打死了逃跑的新兵,机枪扫射后又用刺刀挨个刺一遍。新兵们的尸体趴在石头上,鲜血顺着石头流进了小溪。



日本人疯狂起来连自己人也杀,杀自己人也丝毫不手软,自杀更是狠辣决绝。依田杀完新兵后,又逼着老兵们自杀,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他回到基地所在的山洞,坐在一箱迫击炮弹药箱子上,举起还在滴血的刺刀,狠狠地戳进了胸膛。

这一队日本兵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自杀得过早了一点,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给他们派来了援兵,并且带来了让他们坚守潜伏的密令。可是女兵们在路上为了躲避眼线,不得不走走停停,耽搁了一个星期才来到了这里。

当女兵们兴奋地抵达这里时,在路上幻想的盛大的欢迎仪式瞬间没有了,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和支离破碎的人。守卫这座秘密基地并伺机东山再起的重任,全部压到了女兵们的身上。



女兵队长高桥加代看着一具具被烧焦的尸体,内心翻涌出难以言说的痛苦。从731基地转到这里,高桥加代告别了与“马鲁他”和残忍的活体解剖相伴的日子,从护士转向女兵的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可眼前的一幕让她灰心。

高桥加代是冷酷的女兵队长,她从来不对任何事情感到绝望。曾经她的爱人死在怀里,曾经她被上司侵犯身体,曾经她用刀砍向自己,曾经她进入731魔窟与细菌相伴,这些都没有让她绝望,可是今夜看着被烧的尸体,她真的有了绝望的感觉。



日军在火堆旁

高桥加代故作镇定地看着火堆,她身边的女兵们和副队长、唯一的男军官依田少尉都沉默不已,空气中只有烧尸体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无孔不入的尸体臭味,这臭味传出去很远,嗅到了味道的孤狼在远处低嚎,呼唤着同伴前来分享盛宴。

一共56具尸体全部焚烧,实际上有很多尸体被手榴弹、炮弹炸碎,只能大概地算作一具。没有人去追问去关心炸碎的人是谁,他们不过是一个符号和一个象征而已,只有大火能让他们彻底归为零,随风飘散到故国和家乡去。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头狼窜到了丛林边缘,扑向了走到丛林边拾柴的女兵山纪子。山纪子是队伍里最年轻的日本女兵,她的父亲是日俄战争时期的军官,日俄战争结束后定居在了长春,山纪子在长春诞生,长大后也在长春入伍。

这头大兴安岭的野狼嚎叫着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往山纪子的大腿咬,山纪子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树枝驱赶野狼。可是饿极了的野狼忍着被树枝殴打的痛苦,撕碎了山纪子的军裤,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大腿。



野狼锋利的爪子在她的腿上留下了血口,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流。山纪子摆脱不了野狼的进攻,也无法用枪击杀野狼,她们的枪都架在火堆边,这样方便用双手去拖拽尸体,也方便去捡拾柴禾来加燃火堆。

16岁的山纪子吓得大哭大叫起来,她的哭声惊动了远处的几个日本兵,日本兵冲过来解围,看着野狼与山纪子纠缠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敢开枪。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弹壳从枪身里跳飞出来,凶残的野狼后颈冒出了血。野狼来不及嚎叫一声,就直挺挺地从山纪子的身上滑下来,这头几十斤重的野狼死了。

高桥加代将手枪收进枪套,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她一枪打死了野狼,救下了女兵山纪子。她一如往常地冷漠镇静,连看也没有看山纪子一眼。

山纪子哭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被撕破的军裤,一瘸一拐地走向火堆。其余的人见她没有大碍,都各自回到火堆边去了。



这是一头饿极了的孤狼,在呼唤不到狼群后,它铤而走险扑向了山纪子,最终命丧当场。日军小队又何尝不是一头孤狼呢?唯一可以依靠的依田小队都自杀了,日本也已经战败投降,他们在这里只能自生自灭,生死难料。

山纪子回到火堆边后,女兵们拿出了从哈尔滨带来的酒水,开始往肚子里猛灌。田木英二抢走女兵手上的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酒洒在了他的脸上。那个女兵又不服气,冲上来和她抢酒喝。

山纪子依旧哭哭啼啼,作为女兵队伍里最小的士兵,她从未见过这种惨烈、窒息的场面。每个日本兵的内心都是压抑的,她们只能用喝酒的方式来麻痹自己,队长高桥加代不喝酒也不说话,一如既往地坐在火边,像一尊雕塑。



山纪子的哭哭啼啼的声音,吵烦了喝得半醉的田木少尉,他上下打量了山纪子一遍,她受伤的大腿在火堆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田木少佐像一头饿狼,扑向了正在哭泣的山纪子,拖着她的腿拉到了篝火的另外一侧。

这个已经发了疯的、丧失了理智的日本军官,竟然对自己的女兵下了手,竟然在烧尸的火堆边上,并且当着四名日本女兵的面,向一个刚刚受到了野狼袭击的少女下了手。山纪子疯狂地厮打着田木,不断哭喊着向四个女兵求救。

四个女兵都无动于衷,包括从狼口解救山纪子的高桥队长。每个人都麻木了,她们看着眼前的一切,任由禽兽的暴行得逞……



山纪子的哭声在山谷中回荡,她遭受了自己人的污辱,这种污辱撕碎了她的尊严,撕碎了她最后的信念。暴行得逞后的田木抓起衣服和军靴,光着脚走向了远离火堆的地方,劈开那头死去的狼来做食物。

山纪子抱怨高桥没有救她,高桥用冷淡的声音告诉她,她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日本军队中的女人,没有谁是清白完整的。在这令人绝望的山谷里,只有田木这个唯一的男人,她们想要活着走出这里,在很多方面还需要他。

在某些方面,他也许是一头狼,但至少不会像野狼一样吃了她们。山纪子哭得撕心裂肺,但在尝试几次自杀未果后,她只能吞咽下了委屈和泪水……



基地里日本兵的坟墓

时隔多年之后,高桥加代的日记被人发现,她记录的这件往事也随之被人们知晓。她在日记中感叹:

“日本军官都很残忍,当着我们4个女兵的面,田木对少女犯下了禽兽暴行!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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