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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挤得鞋都掉,台上角儿一嗓震云霄。”
这句话生动地展现了曾经豫剧院人满为患的盛况,那里曾是老百姓为数不多的休闲娱乐场所之一。
但随着互联网的迅猛发展,人们的娱乐方式变得五花八门。
豫剧这一传统艺术形式也逐渐边缘化,成为时代的遗珠,一场戏只有几个观众坚守在台下已是常事。
豫剧行业寻求行业创新却效果惨淡,多数豫剧演员转行,行业前景惨淡。
然而连豫剧团自己都未曾预料,初春的一场大雪竟意外地开启了豫剧的新篇章。
3月3日,河南漯河的戏曲团,在大雪中坚持演出长达5个小时。
这场在风雪中举行的表演,不仅打动了现场寥寥观众,也触动了近3万名直播间网友的心。
当破旧的戏台在时代的风雪中摇摇欲坠时,手机支架却默默地支撑起一个新的春天。
01 戏一开场就不能停
“ 戏一开场就不能停。”
这是一条戏曲行业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
它也是戏曲演员们对戏曲艺术执着追求的体现,以及对舞台表演的无比尊重。
在3月3日的那一天,河南省的许多地方遭遇了罕见的飞雪天气。
大多数人在这样极端的天气条件下选择窝在自己温暖的家中。
但河南漯河的豫剧演员们却在风雪交加的恶劣环境中坚持登台演出。
鹅毛般的大雪使得戏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台下观众席的长凳上也覆盖了厚厚的积雪。
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演员们的眼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冻得手脚几乎失去了知觉,甚至在舞台上摔了好几个跟头。
原本以为这场观众寥寥无几的演出会默默无闻地结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直播间的观众人数竟然直线上升,达到了三万之多。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表达了对演员们敬业精神的敬佩之情,而演员们也激动地含泪感谢观众的支持和鼓励。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不仅给予了演员们辛苦付出的鼓励,似乎也象征着对正在逐渐走向衰落的豫剧艺术的一种支持。
02 豫剧的辉煌与没落
“梆子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谚语生动地描绘了豫剧在其鼎盛时期所享有的辉煌与繁荣。
在那个时代,无论是乡村的高台还是都市的茶馆,豫剧的表演无处不在,它深深植根于人们的文化生活中。
然而,随着工业化浪潮的汹涌而来,
豫剧这一传统艺术形式逐渐被时代的洪流所淹没,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观众数量的减少,可能只是豫剧所面临的困境的一个表象。
如今人们的注意力被短视频等新媒体形式所吸引,对于过长的豫剧似乎早已失去兴趣,
豫剧所特有的“慢美学”风格,对于追求快节奏生活的年轻人来说,也显得过于拖沓。
与此同时,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关于老戏团关闭、戏院观众稀少的报道。
这些现象无不反映出豫剧目前所处的困境。
在2023年,安阳豫剧团的团长范胜男为了改善团员们的经济状况,决定尝试直播带货。
但这一尝试却引发了广泛的争议,甚至在直播过程中,许多演员面对观众的恶评而情绪失控,泪洒直播间。
豫剧演员不怕苦,不怕累,只怕得罪观众,怕戏没人看,怕豫剧没法传承。
面对新时代的挑战,豫剧究竟应该如何发展,这是每一个豫剧演员都必须深思并面对的问题。
然而,让很多人没想到的是,在三月飞雪中豫剧迎来新的生机。
03 在流量冰川凿出生路
阳春三月,本该是花开满地,却突然下起了大雪。
河南漯河的豫剧演员们却一点儿也不怕冷,迎风雪而唱,
给豫剧带来了新的生机,还意外地撕开豫剧转型的口子。
直播间的观众对演员们的敬业精神感到震惊,
而年轻的观众正用“声控福利”“戏腔杀我”等充满新鲜感的词汇,重新构建着观看戏剧的仪式感。
这场演出使得豫剧从一种需要“正襟危坐”才能欣赏的殿堂艺术,转变成可以互动、可以截取片段、可以进行二次创作的文化元素。
与此同时,对于豫剧的改革,早已有人在探索前行。
戏曲博主李树建在抖音平台上以豫剧演绎沉浸式剧场,
使得传统的“梆子腔”与现代的“流行梗”产生了有趣的碰撞;
在网络游戏《原神》中,豫剧元素得到了巧妙地融合,虚拟角色“云堇”的唱段在B站上的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一亿次;
年轻一代也为豫剧注入了新的生机:
经典豫剧《程婴救孤》被做成戏曲动画,吸引很多年轻人观看;
在安阳戏曲学校,00后小演员聂玉芳的日常生活充满了魔幻色彩:
早晨,她跟随师傅练习圆场功,下午则通过直播向网友展示如何优雅地甩动水袖,
到了夜晚,她还需剪辑“戏曲变装”的短视频。
她表示:“祖师爷传下来的不仅仅是某些具体的戏,而是‘戏比天大’的精神。
只要这种精神还在,即便是在元宇宙中演唱《三哭殿》,也依然保持着戏曲的正统性。”
从直播间到乡间,她们让老戏迷们在家门口就能听上豫剧,让更多的年轻观众认识、爱上豫剧。
结语
没有死去的传统,只有新生的文明。
豫剧百年兴衰史,本就是不断革新的历史。
当云观众涌入直播间,手机支架重新为豫剧演员们架起崭新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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