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早在期待的电视剧《北上》首播,实时收视率峰值破 3,位列同时段收视率第一,刷新近两年剧集 首播日实时收视率纪录。
这部剧改编自徐则臣荣获茅盾文学奖的同名小说,由赵冬苓编剧,姚晓峰任总导演,白鹿、欧豪领衔主演。都是你喜欢的吧?
《北上》首播的两集,将镜头对准了运河边人家的生活。刚开场,就是乱糟糟的弄堂景象,晾衣杆上挂满衣物,自行车铃声不断,邻里间大声打着招呼,小孩子们在狭窄的过道里追逐玩耍,各种生活杂物随意摆放。
我说“乱”,可不是贬低的意思,相反,是亲切!
这场景,就像把我们记忆中那些旧时光里的热闹与杂乱,原原本本地搬到了眼前。这种乱糟糟,恰恰是弄堂生活的真实写照,它充满了烟火气,没有丝毫的造作。
特别是大华子他们合伙跳船偷西瓜的场景,使我想起了小时候与伙伴们打掩护偷西瓜的往事。
同样是扔到水里,只不过我们是从人家拉来村里卖的车上偷,然后跑到水库去,先浸凉,然后一“手刀”下去,分而食之。
剧中的花街小院,几家邻居紧紧相邻,生活的琐碎与温馨都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展开,为全剧定下了一个极具生活质感的基调。
而这,也十分契合徐则臣原著小说《北上》的精神。
原著《北上》的故事,要从一对意大利兄弟说起。1901年,意大利人保罗・迪马克,也就是“小波罗”,为寻找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时失踪的弟弟马福德,以考察运河之名来到中国。
他沿着运河北上,一路上结识了翻译谢平遥、厨子兼挑夫邵常来、船老大夏氏师徒(小徒弟周义彦尤为重要)、护卫孙过程等人。
当他们好不容易抵达大运河最北端的通州时,“小波罗” 却意外离世,终究未能找到弟弟。谁能想到,弟弟马福德从战争中逃脱后,因爱情在中国扎下了根。
时光流转到新世纪,他们的后代分别成了纪录片制作人(谢家)、船民(邵家)、文物收藏家(周家)、摄影师(孙家)、考古学家(马家),又因运河,命运再次交织在一起。
当年“小波罗” 临终前分发的礼物,成了后人寻根的关键线索。就这样,各个运河人原本孤立的故事片段,拼接成了一部完整的叙事长卷。
小说里,有两个关键的时间节点。1901年,清政府下令废止漕运;2014 年,京杭大运河申遗成功。
这一废一兴之间,承载着京杭大运河一百多年的记忆,也映照着一个民族一百多年的历史。
在这如运河水般奔腾不息的时光里,徐则臣巧妙地让“历史线” 与“当下线” 相互交织、呼应、对话,就像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说的:“过去的时光仍持续在今日的时光内部滴答作响。”
剧版《北上》更多聚焦于“当下线”,尤其是运河船民的生活变迁。
小说里几家后代散居各处,剧里则都生活在花街小院,还增添了夏家、陈家的故事。
“花街” 在徐则臣的多部作品里都出现过,像《北上》《耶路撒冷》《花街九故事》等。
现实中,花街是江苏淮安的一处地标,在文学世界里,它是徐则臣独一无二的创作原点。徐则臣曾说:
“有人说花街很短,才两百米左右,但是它原来很长,在小说里更长,长到什么程度?只要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都可以塞到花街里,这个世界有多广阔,花街就有多漫长;这个世界有多复杂,花街就有多丰富。可以说,全世界的东西我都能塞到花街里。”
明白了,徐则臣的“花街”,就相当于苏童的“香椿树街”,莫言的“高密东北乡”,刘震云的“延津”……
在这个意义上,运河和花街一样,包容万象。
《北上》电视剧筹备时,徐则臣曾与总导演姚晓峰、编剧赵冬苓沿运河采风。
徐则臣直言《北上》改编难度大,因其结构、探讨的问题及故事本身,转化时会有困难,但他非常支持改编成电视剧。他觉得文学作品可以借助不同艺术形式传播,甚至能增添新的内涵和价值。
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剧充满了“江苏元素”。
原著作者徐则臣是江苏连云港人,导演姚晓峰也是江苏人,出演女主角夏凤华的白鹿是江苏常州人。怪不得他们能共同打造出这部饱含诚意的作品啊!
如果大家被电视剧《北上》里的运河故事吸引,那一定要去读一读徐则臣的原著小说。
跟着这位第一位获得茅盾文学奖的70后小说家的文字,我们能更深入地走进那个时代,感受运河两岸人们的生活百态,体会小说独特的叙事魅力。
相信无论是剧迷还是书迷,都能在《北上》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感动与思考。一起走进《北上》的世界,探寻运河的奥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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