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辽沈战役一结束,卫立煌就像是被人追的鸭子一样,从沈阳一溜烟跑到了北平。傅作义这边听到他老朋友来了,马上忙不迭地过来接风洗尘,还想着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安慰安慰他。

可谁料到,两人一见面,气氛就有点不对劲。卫立煌眼看傅作义也是一副苦瓜脸,两人就像是比赛谁的日子更难过似的。卫立煌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苦水倒一地,傅作义就先叹了口气,递给他一份文件:“蒋介石给你的,自己看看吧。”

卫立煌接过文件,就差没直接晕过去。这份文件里,老蒋的指令简单粗暴。



傅作义看着他这反应,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赶紧劝他:“这下子老蒋是真不打算放过你了。你啊,还是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卫立煌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傅作义,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这就是所谓的‘长官爱护’?”

傅作义摊摊手,苦笑一下,心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卫立煌拿着那份文件,心里头大概在想:自己这一辈子挂着军人的名号,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局,这老天爷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都有点发愣。卫立煌心里清楚,要是按老蒋的意思走,那自己的下场肯定不妙。傅作义的一句“你还是赶紧逃吧”虽然简单,但在卫立煌听来,那简直就是生命的警钟。

那么,蒋介石到底写了什么?

01

说到老蒋和卫立煌之间的恩怨,得从他们俩年轻时说起。你可别看他们后来火拼得像两只性格各异的公鸡,互相唱对台戏,年轻时他们那叫一个惺惺相惜,几乎是可以拉着手一起走天下的节奏。

卫立煌,安徽合肥人,从小就是一条“练兵”的好苗子。他十七岁那年,还没到成年,就把陆军学兵营的门槛给跨了进去。你说他是不是有点“有志气”?不光有志气,还是那种动脑子的类型,训练那是没得说,学习军事知识快得比你读完一本网文小说还快。



于是,毕业之后他便直奔广州,加入了粤军。别看当时粤军这帮人打得挺花里胡哨,卫立煌一上场,战功累累,孙中山直接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卫队,这就算是“给个面子”,不然他那时候也没啥背景。

这时候,老蒋正好也在第二军当参谋长,一听说有这么个年轻的“干将”,还真给他来了个“亲自点名”。你知道老蒋嘛,虽然他脸上总是装得很严肃,但其实脑袋里有个清单,哪个人有才就往上推,这就是那种“有能力就得重用”的标准。



于是,卫立煌和老蒋开始了一段特殊的“上下级关系”。你说,这种上下级关系有啥特别的?特就在于,他们俩都是那种拼命往上爬的类型,背后没人靠的,自己得硬着头皮打出来的。这不,俩人就在一起聊军事,时不时互相夸对方几句,觉得“哎呀,你这想法真不错,我也没想到。”那感觉,简直像两个老兄弟在说:“哎,我觉得你做的对,我觉得我做的也对,我们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到了后来,大家都看得出,两个人有不少共同点——都在战场上拼得没命,都是那种“讲义气”的类型(只不过讲的是自己那份义气)。卫立煌打得猛,蒋介石也够狠。俩人那时候关系好得不得了,周围的那些人都开始觉得:这俩要是站在一起,怕是能把整个南北战场搅得天翻地覆。



有一天,俩人在一起喝酒,蒋介石就说:“卫兄,你真是个难得的英才,我这辈子少见像你这样的人。”

卫立煌就有点得意地笑笑:“哈哈,蒋兄过奖了,我也不过就是在场上拼命罢了。”

蒋介石随即抿了口酒,挑眉:“拼命可不是人人能做到的,尤其是在这种风云变幻的局势下。”

卫立煌闻言,叹了口气:“是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风雨中撑住,有时候我也想,这场仗打到最后,可能我们俩就得面对整个历史的裁判了。”

两人对望一眼,突然又都笑了,仿佛未来的命运早已注定,无论如何,他们都得一起“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时光流转,命运总是戏弄人。当老蒋打算大干一场,推开卫立煌让他当替罪羊的时候,那些曾经的共鸣与惺惺相惜,瞬间变得微不足道,甚至成了历史的笑话。

02

卫立煌和蒋介石这对“战场兄弟”之间的故事,不仅在战场上写得精彩,连私下里的交情都不简单。俩人那时候是那种什么都能聊的朋友,从军事打算到家常琐碎,谈得都挺来劲。

有一次,老蒋在家里办了个小聚会,把卫立煌夫妇也请了过来。你想,这家宴会能简单吗?当然不行,老蒋那会儿可是挺能摆阔的。可卫立煌呢,一向朴素,到了那儿见到桌上满是山珍海味,差点没认出这是在打仗的中国。

卫立煌见状,就跟老蒋开了个玩笑:“蒋校长,这桌子上的东西,是不是准备给我们补补膘,好回去打敌人?”



蒋介石听了,哈哈大笑,拍拍卫立煌的肩膀说:“立煌,你这话说得对。但不只是补膘,更重要的是让你们知道,跟着我有肉吃。”

当晚的气氛相当不错,宋美龄和朱韵珩坐在一旁,两人聊得也是花枝招展。宋美龄偶尔插话,说:“看你们两个,谈起来军事比我还热乎,难怪能一起打天下。”

卫立煌的妻子朱韵珩也不甘示弱,笑道:“美龄姐,不是我夸夸其谈,我们这是要从家庭里搞好团结,上到战场上一起努力嘛。”



这种聚会,不仅是为了联络感情,更像是在给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上,打下了更深的一笔。这么多年下来,从两人的相识到相知,再到相助,可以说是把一种军事联盟,演变成了深厚的个人友谊。

不过话说回来,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最后老蒋和卫立煌的友情也经历了一些曲折。那些曾经的惺惺相惜,终究在权力的考验面前,显得有些脆弱。毕竟在那个时代,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03

抗日战争时期,老蒋对卫立煌可真是宠溺得很,连个县都给他的功劳命名了。这在当时,可真是把卫立煌捧上了天。得到这么个“立煌县”,卫立煌的心情好得很,觉得自己这辈子跟着老蒋,真是选对了人。

那天老蒋召见卫立煌,一脸喜气洋洋地对他说:“立煌啊,这次你可真给我长脸了,你看,我都给你命名了个县,这可是前无古人的。”

卫立煌也是笑着回答:“蒋校长,多亏您的栽培,我这是沾了您的光。立煌县嘛,希望不仅仅是个名字,将来我还得多为这个县做点实事。”

老蒋听了,拍拍卫立煌的肩膀:“我信你!你这个人,干事绝不含糊。这不,金家寨的事就办得漂亮!”



这话听着多美,可谁知道岁月变迁,人心叵测。那时候的卫立煌还是想着能在“立煌县”里真做点事情,可后来,随着国共内战的失利,老蒋对他的信任也渐渐变味了。

一次私下里的聚会上,卫立煌跟老友抱怨:“你说,我这一辈子打仗,几乎是把命都搭上了,最后呢?还不是被怀疑。”

老友安慰他说:“立煌,这就是政治啊,你当年拿下金家寨,老蒋高兴得给你立县,如今形势变了,你又成了替罪羊。”

卫立煌叹口气,苦笑:“政治就是这么回事,一会儿你是英雄,一会儿你就成了过街老鼠。”

那时候的卫立煌,内心早已对老蒋那一套见怪不怪,但对“立煌县”那份初心,却也只能深藏心底,化作一段段苦涩的回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只不过,有些刀,是刻在骨头里,永远抹不去。

04

到了抗战末期,卫立煌心里的那些抗日念头,终于是没法再压着了。一次宴会上,老蒋满桌子摆满了一些国际友人,卫立煌借着酒劲,直接向老蒋抛出了他的心声。

“蒋先生,咱们这么多年打来打去,不就是为了让国家好起来吗?现在外头的日本鬼子正眼看着咱们呢,咱们内斗它能乐呵么?”

老蒋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旁边的一众小人更是趁机在旁边添油加醋:“看吧,这不就是有人要动摇我们的大局吗?”

卫立煌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回怼:“我这是为国家好,为民族好!和共产党的人一起抗日,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们就愿意看着老百姓在战火中苦不堪言?”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老蒋摆摆手,制止了其他人的议论:“立煌,你我兄弟一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局势你也清楚,不是你我一个两个能决定的。你若真有这抗日之心,就好好在你的岗位上做事,别再说这些无用功了。”

卫立煌当场就冷了心,这哥们儿心里明白,老蒋这是客气话,实际上是早把他边缘化了。从此以后,卫立煌虽然还是穿着国军的制服,心里却渐渐有了自己的盘算。

等到国共内战爆发,卫立煌这边厢也开始秘密跟共产党有了更多的接触。他看得清楚,这老蒋不是靠天吃饭的料,也终于明白,真正的英雄,是那些敢于为民请命的人。他虽然晚了点,但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立场。

05

1937年,由于卫立煌和我党走的太近,且他越来越觉得蒋介石的政策问题很大,两人的分歧也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卫立煌接到老蒋让他去滇缅作战的调令,他差点没笑出来,心想:“这也算‘外派’?给我送去滇缅,可真是‘高端大气’啊。”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封电报,决定再不翻阅第二遍——这样才不会笑得太尴尬。

他知道,老蒋这时候一定觉得他已经“失控”了,搞不好一转身就成了“变节分子”。不过,卫立煌心里清楚,自己做的这些事,不是背叛,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活下去,活得有尊严。

他笑着对自己的副官说:“说实话,我本来还想在前线拼一拼,结果现在成了滇缅战区的‘高级扶贫员’。这大半个中国,哪有这么能打仗的人,不被调到这儿来搞‘战斗旅游’?”



副官看着他,语气有点儿无奈:“司令,咱们也别这么想,这可真是……“异地抗战”了。”

卫立煌一摆手,笑道:“你当我还缺这点儿‘荣耀’吗?去滇缅是给老蒋上交一次‘大礼包’,好让他能在国内安心搞政治斗争——反正我这身皮都给他了,他还能不接?”

战斗结束后,卫立煌照常带领部队清理战场,顺便帮八路军把自己手头的军需物资送过去。发包裹?那真是他们给我党的‘小小心意’,至于其他的东西——嘿,别说是几百万发子弹,那是一堆可用的“道具”,能帮忙就帮忙,大家都在打这场共同的仗。

“给他们送过去,你瞧,这不是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这是大家都该做的事。”卫立煌端着茶,跟副官漫不经心地说。

副官这会儿觉得有点心虚:“司令,您确定这不算在老蒋面前‘犯事’?”



卫立煌笑了笑,仰头喝了口茶:“有啥事啊?抗日面前,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算老蒋不喜欢,但他也不能说我不对。他若要生气,也许是生自己气!”

结果,果然没几天,老蒋直接发电报:“卫立煌,给我到滇缅去!去呆着,不许再见人!”

卫立煌看完电报,深吸一口气,递给副官:“给我准备好行李,我们去滇缅。”

副官一脸不解:“司令,这就去?”

“去!别等了,去得早,保命早。”卫立煌笑着说,笑得几乎让自己都觉得有点苦。

之后的两年,卫立煌在滇缅线上奋战,表面上是“西南防线”,实际是“老蒋送我的‘冷宫’”。

可这条补给线,想要断开也得有人拆了整个国家。这不,卫立煌努力着保住大西南的通道,尽管老蒋一心想把他抛到远方——“灭火”的功劳他当然懒得听,也懒得领。

06

1948年,卫立煌刚回到沈阳的机场,心里就有种直觉——这次不是轻松的出差。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心想:“又来,真是命运都在捉弄我。”刚下飞机,他还没站稳脚跟,老蒋就发来电报,催得急不可耐:“立即打通沈锦线!必须给锦州解围!”卫立煌琢磨了几秒钟,然后沉默地把电报卷起来,放进了口袋。

他心里想着:“打通?打通个鬼!你老蒋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打通了,锦州那地方就像个大火坑,跳进去非死即伤,谁敢进啊?”于是他用电话把沈阳的战况报告给了老蒋:“报告,沈阳已稳,敌人没动静。锦州那块,等我考虑下。”

电话那头,老蒋的声音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卫立煌!你这是什么意思?锦州可不是摆设,你快给我打通通道!”



卫立煌的心脏几乎开始跳到喉咙口,他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蒋校长,您要明白,我们不是老百姓,不能随便冲动。我了解你要做的事,但我更了解敌人。贸然动手,咱们就成了他们的‘午餐’。”

老蒋那边好像气急败坏了,最后咬牙切齿地命令:“那好,别让我再听见你拖延!给我打通沈锦线!”

卫立煌挂了电话,忍不住咕哝:“这就是我们大总统一贯的风格,事事都急,哪怕是让你们两个小时内吃完一碗米饭。”然后他转身对副官说:“看来,得给老蒋来点‘实战’教育了。”

这时,老蒋像打了鸡血似的亲自飞到了沈阳,准备亲自指挥一番。卫立煌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蒋校长的出现,倒是能让局面更加热闹。



果然,老蒋一到沈阳,立马指挥起了廖耀湘兵团,“打出去,打出去,给我硬干!”结果一不小心就把廖耀湘送上了战场,没两天,廖耀湘兵团就被我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吃了个大亏。

“完了,”卫立煌看着战报叹了口气,“不动手是对的,老蒋也不行嘛。”

果然,战况迅速恶化,廖耀湘被俘了,老蒋那边火急火燎,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通。卫立煌见状,干脆收拾行李,赶紧逃到北平。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和老蒋之间的“关系”,也就到了这步田地了。



准备好好找傅作义“诉苦”的时候,卫立煌一进门,傅作义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个神秘的笑容。卫立煌眉头一挑,走进办公室:“老傅,我知道你最近也不容易,但今天得给我讲个明白。”

傅作义朝他递过去一份文件,卫立煌接过一看,发现是老蒋的手谕。

他把文件展开,看着那字里行间的怒火:“蒋校长又是这招啊,直接丢个‘包袱’给我。”

07

“我这不是成了老蒋的‘替罪羊’吗!替罪羊?谁看了不想立马用大铁锤敲个破洞!”

他又开始无奈地伸出双手:“真是被狗咬了还替狗背了锅。好吧,傅总座,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吧。”

傅作义抬头看了看,嘴巴动了动,似乎在思考,最后说:“你啊,能走多远走多远。”说完,还摆了摆手,像是赶紧送走一个过时的快递员。卫立煌愣住了,脑袋里稍微过了一下:“什么意思?”傅作义一脸“你懂的”表情:“现在东北那边你也看到了,解放军的火力压得我们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再说了,咱们不是傻子,懂得进退自有分寸。你赶紧跑,不然,明天就没人能保护你了。”



卫立煌心里哀叹:“看来,我早就被老蒋当成一个挂在墙上的奖状——好看用用,坏了丢掉。”他顿了顿:“那,干脆去香港待一阵,看看风头如何,再回来。”他做了个深思的动作,“不过,真不甘心。明明一场大好局面,居然被自己一个老朋友给搞砸了。”

傅作义摇头:“你能怪谁?怪就怪自己信了他那套‘兄弟情深’的鬼话。说实话,现在你不跑,没准儿自己都成了冤死鬼。”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卫立煌一眼,“不管怎么说,咱俩都在这破局里消耗了太久,外头局势变了,大家都看得清楚,自己有自己的活法。”

卫立煌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老蒋那厮一个‘我自给自足’,天天装得像个老父亲,结果手底下自己挖坑自己跳。听说他现在是不是还准备发电报骂我一顿?说什么‘战略失误’?”



傅作义不置可否,只是叹了口气:“你想想,咱们也都成了被利用的棋子。他还真把我们当成了可以随便丢弃的废纸,信得过他的那些黄埔子弟才是他真正的‘铁饭碗’。你,早晚都得倒霉。”

卫立煌笑了:“对对,我倒霉早晚的事,不差这一回。其实,想想也挺好。自己活得踏实点,回去做个小生意,钱赚得比在军队里还轻松。说不定哪天风头一过,咱俩还能再捞一把。”

傅作义捻了捻胡子,笑道:“你这小子,真有办法安慰自己。不过,说实话,咱们俩现在的选择,走得通的,只有低调。你跑了,我这也正打算清理战场,能一脚踩过几个坑,才能顺利过关。”

卫立煌点了点头:“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也不想再做那种‘忠诚卫士’了。”他顿了顿,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扫过窗外:“这老蒋,真是个能把好朋友用成坏朋友的奇葩。”



傅作义轻笑:“那还不简单,他连对着他自己心腹的心态都可以变化无常。看看我,这不就开始玩心眼儿了嘛。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信得过他的,真不多。”

卫立煌有些沉默,接着一甩头:“行吧,反正你说得对。跑了就跑了,活下去,总得有条路。”他顿了顿:“不过,我以后再也不相信那个‘老朋友’的鬼话了。说什么‘不管前路如何,咱们都是兄弟’,我看他就是在给我挖坑。”

傅作义冷笑一声:“兄弟个鬼,老蒋一向都知道怎么让别人为他背锅,你这次算是体会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忽然都意识到,不论何时何地,活得更聪明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而这也是时代变迁给他们的最大教训。

“你去吧,”傅作义一脸淡然,“记得,别把自己交给那条‘忠诚’的路,跑个快活地走,过后还得平安归来。”

卫立煌大步走向门口,回头笑道:“不着急,傅总座,等我香港安顿好,一定好好招待你。”

傅作义摇了摇头,嘴里不自觉地笑了:“别傻了,那不是‘好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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