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意思,上回在酒吧,我给你救出来,你被那位拽着一走了之,之后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咱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下回你再摊上事,哥哥可真就袖手旁观了哈。”




梁舟衡今天碰上江眠纯粹是误打误撞,忍不住要逗逗她,尤其是当着傅霆的面,他越发来了兴致。
门被梁舟衡的身子挡着,江眠卡在那里想溜都溜不掉。
“你有毛病?没女人吃不下饭?”
身后传来傅霆的声音。
江眠知道,对梁舟衡这种临时安排,傅霆想必更是烦躁至极。
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跟她一张桌子吃饭,上回她混在那么多高管中间一起跟他吃饭,他当时眼里的鄙夷还历历在目。
梁舟衡挑眉跟傅霆对视一眼,随即慢慢闪开身子,“行,既然傅总都放话了,今天哥哥就放你一马,快去找同事去吧。”小时候她给江山扶梯子,等个子长高了一点后,就换成了她爸爸在底下替她扶梯子,一边提醒她,小心脚下,别踩漏脚了,一边告诉她,别贴歪了。
家里窗户上贴着的福字还是去年她和她爸一起贴上的,最高的那扇窗户上的福字贴歪了,她爸较真,让她重新再贴一贴,她耍赖,说什么都不干,直到现在那个福字还是歪着的。
只经历了一年的风吹日晒,那上面鲜红喜庆的颜色却已褪得颜色苍白,被日光一照,更像是殡仪馆里,那些廉价花圈上的塑料花。
江眠坐在小卖部的那把旧椅子上,盯着那扇窗户看了很久,意识逐渐恍惚,她一点点记起江山。
从出事到现在,她好像强迫自己把关于她父亲活着时候的一切都自动屏蔽了,好像只要不去回忆,就能维持住她潜意识中那个假想的事实,她爸还在家里,跟她妈妈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她人在北城的时候,做到这点不难,然而她回到家里,家里的边边角角到处都是他爸爸的痕迹,“物是人非,山长水阔,触处思量遍”。



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谢临渊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她的生死。

罢了,管他呢。

总之幸好回来了。

宋晚宁转头又问道:“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又是撞又是摔的,还被人差点掐死,这样竟然都没流产,真是奇迹。

陆景之摇摇头:“你这孩子还真是命大,只是略微动了些胎气,没有见红,养几日便可无虞。”这声音,不是谢临渊还能是谁?

光线微弱,只能勉强看出他的轮廓,别说表情了,五官在哪都看不清。

宋晚宁拉开捂在自己脸上的手,冷笑道:“王爷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大半夜像做贼一样进她屋子,若不是她醒得及时,还不得被吓个半死。

“我只是来看你一眼,没想到会把你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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