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位网友发了一篇文章,说教师群体中幸福指数最高的,是上个世纪的中师生生,引发无数网友围观热议。


夏日的午后,张老师站在教学楼三层的走廊上,看着操场边梧桐树下的七位老同事——他们或是捧着保温杯下象棋,或是戴着草帽侍弄花坛,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这几位五十五岁上下的老教师,总能让年轻老师又羡慕又困惑:同样当老师,怎么他们就像活在另一个平行世界?


这代中师生的幸福,是从踏进师范校门那天就开始的。八十年代考师范的农村孩子,哪个不是全家勒紧裤腰带供出来的?可只要考上师范,学费全免不说,每月还有粮油补贴。秦老师至今记得,去师范上学时,母亲把家里攒的三十个鸡蛋塞给他,结果到周末放假那天原封不动带回了家——学校食堂顿顿管饱,根本用不上。那时候的师范生走在县城街上,胸口别的校徽就是最好的通行证,街坊邻居看见了都要夸一句:“这是要吃公家饭的人嘞!”



等真正站上讲台,这群年轻人才知道“铁饭碗”的分量有多沉。九十年代的乡镇学校,教室窗户漏风就用报纸糊,课桌椅缺腿就拿砖头垫。李老师刚毕业就接手两个毕业班的数学,每天批作业备课到深夜,煤油灯熏得鼻孔发黑。最苦的是雨季,教室地面返潮长蘑菇,学生蹚着泥水来上课,他得提前半小时蹲在地上摘蘑菇。可这群中师生愣是把最差的生源教出了彩,全镇小升初前十名里,他们学校能占六个。


如今回看这些往事,老教师们倒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现在的吴老师每天就做一件事:盯着食堂师傅给学生打菜,陪同学生就餐。他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从储藏室到消毒柜门了如指掌,偶尔有年轻教师来领教学用具,他总爱念叨:“现在的班班通多方便,我们当年为了找块小黑板,能跑三个村小。”这话听着像抱怨,嘴角的笑却藏不住——比起当年带着学生勤工俭学、漫山遍野捡松果换班费的日子,眼下守着功能室的日子简直像在养老。


他们的幸福账单里,还有一笔隐形的财富。当年师范生找对象,媒人说的头句话准是:“人家是吃商品粮的!”贾老师的妻子就是看中他教师身份才嫁的,结婚时三大件都没凑齐,但双职工家庭在九十年代就是小康标配。如今儿女们更争气,有当医生的、开公司的,周末开着小车回镇上,后备箱塞满给老爹的茅台和茶叶。老教师们聚在一起喝茶,说得最多的却是:“现在的年轻老师啊,房贷还到五十岁,哪像我们当年单位分房……”


当然有人看不惯这种“清闲”。新来的00后小王老师就嘀咕:“他们课时量不到我一半,工资倒是全校最高的。”这话传到韩老师耳朵里,老教师只是笑笑。他手机相册里存着张泛黄的照片:1998年洪水冲垮教室,他带着学生站在操场上上课,膝盖当课桌,蚂蟥顺着腿往上爬。现在的年轻教师可能不知道,当年评高级职称不需要发论文,但得实打实教出二十届毕业班。


放学铃响了,七位老教师慢悠悠推着自行车出校门。车筐里或许装着孙子的作业本,或许捎着老伴让买的酱油,后座上永远绑着个褪色的帆布包——那是三十年前学校教师节发的纪念品。他们骑过新盖的商品房小区,骑过贴着“考编培训”广告的电线杆,身影渐渐融进晚霞里。这些曾经撑起乡村教育脊梁的人,如今活成了教育圈里的“非遗”:带着计划经济时代的集体记忆,揣着市场经济初期的奋斗伤痕,最终在新时代的校园里,找到了最安适的角落。


校门口的奶茶店里,几个年轻教师正在吐槽月考压力。他们不会注意到,玻璃窗外经过的老教师们,帆布包里正飘出栀子花香——那是从学校花坛摘的,预备带回家插在教案本旁边。两个时代的教师,就这样在暮色中擦肩而过,各自带着时代的馈赠与代价。

你认为这些老教师的幸福密码是什么?欢迎留言讨论。

(图源网络,图文不相关,侵联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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