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中国书坛三大“丑书”:王冬龄先生“乱书”、曾翔先生“吼书”、邵岩先生“射书”,这三种书法艺术形式那个能够被传承下去?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这三种“丑书”都是作者缺乏传统书法基础,不安于传统书法的刻苦练习,投机取巧的搞怪出奇之作,是对传统书法的亵渎,必然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可能博取一时的流量,但是不会传承下去,历史终将会淘汰这种所谓的创新。



但是事实上是这三人的作品都受到了国内外艺术界的高度称赞,成为世界艺术领域的佼佼者,其作品也被国内外知名艺术机构收藏,在世界艺术界打响了当代中国书法的名号。国内的很多书法家都对他们赞誉有加,越来越多的国人也开始接受和认识此类书法作品。



当今很多国人评价书法作品好坏的一个标准还停留在未来是否有人传承上,比如当崔寒柏先生指出启功先生书法缺陷时,就有网友反驳道:再过几百年也有人学启功体,但是谁会去学崔寒柏的字。以此来论证崔寒柏先生书法不及启功先生,没有资格评价启功先生书法。



未来书法的审美趋势并不是今人可以准确预见的,未来对崔寒柏先生书法的评价也未必一定低于启功先生,所以这种论证显然也是毫无根据的狡辩。但是关于“丑书”能否得到传承的问题倒是可以讨论一下,毕竟这代表着当代人对新书法风格未来生存的一种展望。



虽然都被称为“丑书”,都被认为是前卫书法创新,都被认为是吸取了西方艺术的营养,但是三种“丑书”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这也导致三种“丑书”的传承预期不同。



虽然三位“丑书”大师的传统书法造诣都很高,并不是传闻中的书法混子,“丑书”也是在深耕传统书法的基础上的创新,不是凭空臆造,这也是三种“丑书”受到业内人士高度赞誉的原因。



但是就三人相对比,王冬龄先生的传统书法造诣是远高于曾翔先生和邵岩先生的,王冬龄先生的传统书法造诣可以冠绝当今书坛,尽管他已经70岁,但是他的传统书法创作作品依旧是当今书坛无人能及的水平。



这也导致“乱书”在创作根基上就比“吼书”和“射书”更为坚实,这种优势也将成为“乱书”传承的劣势,无法达到和超越王冬龄先生书法造诣的人,是很难在“乱书”上取得突破的。



另外“乱书”和“射书”创新的重点是作品形式,而“吼书”创新的重点是创作过程,作品形式的传承不利于个性塑造,容易陷入模仿的窘境。而“吼”不算是一种书法风格,并且可以满足情感抒发的需要,因此“吼”在传承上并没有太大羁绊,任何书风都可以在“吼”一“吼”中进行创作。



另外抛开“吼”这一因素的加持,曾翔先生的很多作品都还是拘于传统的,只不过他的书法取法自更古老的砖瓦简牍,不是常见的二王一脉。所以曾翔先生也自评自己食古不化,始终在传统中讨生活,缺乏创新。



可以预见,在书法成为纯艺术以后,书家将更为崇尚个性塑造,传统的二王书风难以满足需求,并且日趋审美疲劳,曾翔先生走的上古书风道路将得到更多人的关注。



所以当今书坛的三种“丑书”,最后可能被广泛传承下去的就是“吼书”,曾翔先生的“吼”,为人们打开了情感宣泄的阀门,让书法的创作不再故作端庄文雅,可以尽情宣泄,有助于创作出情感更为饱满的书法作品。



而“乱书”和“射书”由于作品形式过于独特,不会有太多人去模仿,但是这种创新理念却会永远的传承下去,后人会依托这些理念创新出新的书法风格,丰富书法的面貌,壮大书法的队伍,让书法与时俱进,甚至引领时代艺术潮流。



尽管今人对“丑书”厌恶至极,并且非常担忧“丑书”对书法产生毁灭性影响,这种担忧也显示出“丑书”具有着强大生命力和感染力,人们真正担忧的不是“丑书”对后世的影响,而是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已经被“丑书”牵引。



“丑书”的出现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内心的枷锁一旦被破除,思想就再也无法忍受拘束,在书法艺术转型的关键时期,“丑书”开启了书法的新篇章,也激发了人们的创新意识。



“丑书”的未来也不会是昙花一现,伴随着人们思想更为开放,“丑书”理念必然会影响人们的创新思维,“丑书”也因此得到广泛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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