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风起堂主人
来源 | 风起堂观察(funqitun)
投稿 | funqitown(微信)



01

任正非:领袖都不冲动,怎么让员工冲动?

一次,华为管理顾问田涛教授与任正非聊天,讨论中提到一位欧洲著名的某悲剧性人物。

教授说:“他太冲动了。”

但任正非却说:“领袖都不冲动,怎么让员工冲动?”

让我们看看,作为华为的领导者,任正非是如何感性冲动的。

在华为,流传着这样的故事:

1995年之前,华为还处在大皆空”(无资本、无技术、无人才、无背景)时代。

某一天中午,一帮刚毕业就加入华为的年轻研发工程师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任正非穿着围裙、拿着锅铲过来跟大家说,“20年后,华为将是世界级的公司,全球通信市场将‘三分天下’,华为有其一……”

当时的员工一边听着老板吹牛,一边戏称:“老板的脑子有问题了。”

又是某一天,任正非又对着这帮年轻员工说:

“将来华为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钱多的不知道如何花!你们家买房子的时候,客厅可以小一点,卧室可以小一点,但阳台一定要大一点,还要买一个大耙子,天气好的时候,别忘了经常在阳台上晒钱,否则你的钱就全发霉了!”

当时,一帮小年轻都当笑话,笑完了继续加班。

老板如此豪情万丈,员工们也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激情澎湃。

1989年,华为成立后有经营业务的第二年,还没有自己的产品,主要以代理销售香港鸿年公司的小型交换机为营生,上一年销售额仅一个多亿人民币。

郑宝用刚加入华为不久,在讨论华为未来可能达到的销售额时,任正非说:也就400多亿吧。郑宝用说:老板,你说保守了,怎么也能到1000亿!

当时的围观者都在想,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能吹。

但是,今天我们回头再看华为,当年任正非和他的追随者们吹过的牛、画过的饼,几乎都实现了。



02

悖论主义者任正非

哲学家卡尔·波普尔说,没有激情什么大事都干不成。

和任正非“领袖冲动”说一样,马斯克说:“我重新发明了电动汽车,我要用火箭飞船把人类送上火星。可我要是个冷静、随和的普通人,你们觉得我还能做到这些吗?”

另一位伟大的企业家,苹果公司的创始人乔布斯也说: “只有疯狂到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的人才能改变世界。”

苹果、SpaceX、华为,都是改变世界的伟大企业;乔布斯、马斯克、任正非,都是推动创新领域卓越的企业家。

但是,哲学家卡尔·波普尔还说:“让我们的激情受到我们所能保持的有限理性的控制,才是人类唯一的希望。”

所以,要激情冲动,也需要理性控制。

田涛教授认为,真正卓越的企业家无不是悖论主义者。

还是以任正非的“领袖冲动”话题为例。

田涛教授在和任正非的一次电话交流中,谈到一位华为管理者,任正非对这位华为高管的评价是:“他太容易冲动了!领袖要沉得住气,要冷静理性才行。”

“领袖要沉得住气”,和“领袖都不冲动,怎么让员工冲动”,同出自任正非之口,如此截然相反的观点,看似难以理解,但这却恰恰贴切企鹅生动地验证了任正非的悖论思维与悖论领导风格:激情与理性的二元对冲与二轨并存。

所以,任正非本质上是一个悖论主义者。



03

任正非最关注的两点:“肚子”和“脑子”

企业格局来源于企业家。

悖论主义者任正非引领的华为,也是一个充满悖论结构的商业组织,既有制度流程的高度理性化,也有企业文化的非理性冲动。

从1995年开始,在任正非的推动下,华为启动了文化和制度建设,重整业务流程,引进管理信息系统等,标志性成果即《华为基本法》。

1998年起,华为又不惜重金向国际知名咨询公司学习制度和流程,包括IBM、麦肯锡、埃森哲、罗兰贝格、德勤、普华永道、毕马威、安永、合益、美世、波士顿等,华为逐步完成了制度和流程的科学理性化。

而任正非本人,则主要关注两点,一个是“肚子”,另一个是“脑子”。

“肚子”泛指华为偏激进的薪酬、奖金、股票等多元一体的财富激励,也包括具体的员工食堂等后勤保障体系——“肚子饱了不想家”。

“脑子”则为思想建设,构建一个“令人冲动”的意义体系,一个富有宏大张力的使命,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愿景,一个与之匹配的价值观。

任正非,作为华为的思想导师和文化教员,主要工作就是分好钱、权、名,同时讲好一个个“故事”,以实现使命驱动、荣誉驱动、理想驱动、意义驱动,打造出了全球大企业中最具多样化的精神激励体系。

这便有了我们看到的华为企业文化,充满强烈的英雄主义导向,和一种激情澎湃的理想主义色彩,也充满了仪式感。

任正非悖论管理思想和领导力风格,已经深深地烙印进华为的组织结构里。

参考资料:

田涛、吴春波合著《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华为》;
田涛著《华为访谈录》《理念·制度·人》《我们为什么要做企业家》《在悖论中前进》;
吴春波著《华为没有秘密》1/2/3;
黄卫伟《价值为纲》《以客户为中心》《以奋斗者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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