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井冈山女红军曾志和4岁女儿陶斯亮在延安合影,同年,她与女儿分别泪如雨下。

1939年12月,曾志终于来到了心仪已久的革命圣地延安。上一次的延安行未能实现,那是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淞沪会战”激战正酣,她第一次受组织委派,从上海经南京奔赴延安。结果,在武汉遇到出狱的丈夫陶铸,经丈夫挽留便留在了湖北参加抗日战争两年多。

十年过去了,曾志又见到了在井冈山、赣南、闽西、闽南多年来像兄长般待她的毛主席。在毛主席的安排下,她住进中央医院,对长年失修的身体作了一次全面“检修”,随后进入延安马列学院学习,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成熟的革命者。

1940年5月,陶铸作为鄂中选出的“七大”代表,也来到延安。在宝塔山下的窑洞里,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安定且温馨的小家。

1941年4月,曾志生下了女儿,取名陶斯亮。可产后她又遇大出血,失去知觉,像在井冈山上生下长子石来发难产一样,她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读曾志的回忆录《一个革命幸存者》,对这一段的描述很是心疼。

从她住院到出院,陶铸很少来看她,为了工作“忙”是主因,但来看看的时间还是有的。她眼见其他女人的丈夫每星期都来几次,每次来回都是步行几十里,曾志的心里空落落的。就连大出血,医院通知他,他来不到一小时便走了。

看来,从古至今,女人的坚强都是逼出来的。

延安5年多的生活有苦有乐。凡是在白区工作过、被俘过、掉过队的同志,在延安都经历过漫长的审查,曾志自然是重点人物。

1945年6月,陶铸等一批干部要南下,到湘粤桂沦陷区去开展敌后游击战争,中央决定女同志和家属一律不准随队伍南下。

倔强的曾志要用自己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和清白,她给毛主席写信要求跟着去,她的请求被批准了,这意味着她又要和自己的骨肉分离。

临行前,曾志患了阑尾炎,需要做手术,她考虑到敌后斗争会很残酷,不如这次开刀把绝育手术也做了,征得陶铸的同意后,医生一下子给她做了两个手术。

阑尾炎手术后是要好好静养的,她十天就出院了,之后,又经历连续几个月的长途行军,伤口反反复复发炎,为此,曾志吃尽苦头。

最让她心碎的是告别延安,随大部队出发时,代养女儿的残疾红军杨顺清抱着亮亮等人一起来送行。当曾志骑上马时,看到女儿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哭的可怜样,曾志早已泪如雨下。

她心里明白,这一次,她是抱着赴死的决心踏上沙场的,很可能和女儿五年十年难相见,也很可能就是与女儿的永诀。

没想到,曾志随大部队出发2个月后,日本无条件投降了。南下的部队接中央电令立即北上,抢占东北,他们日夜兼程赶往沈阳接受新任务,开始了在东北的战后工作及辽沈战役的后勤保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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