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时,秦基伟在望远镜中遥见五圣山上甘岭方面整日烟火冲天,北山西坡两高地人影皆头戴钢盔,他命令步兵一个营沿秘密通道潜往。
美军第8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亲临前线督战,见争夺数十日无战果,便告诉克拉克:“中国人先发制人,沿全线零敲碎打,意在阻我进攻五圣山,由中央突破。中国人拥人力优势,擅长夜战近战,犹长于肉搏战,且广筑坑道,适于鏖战。我军利在拥有火力优势,但很难在全线处处形成火力优势。所以全线鏖斗十有八九于我军不利。不如收拢兵力,重新准备进攻上甘岭和五圣山。若得此二处阵地,铁三角唾手可得。若得铁三角,我军便能高屋建瓴,从中撕开中国人中央阵地,再席卷左右,或东或西,皆可由我。”
克拉克依其计而行,命令各处美军、李承晚军并“联合国军”其余各部人马,皆取守势,却将所有机动部队,计美9军第7步兵师,李承晚军第2师和第9师,“联合国军”埃塞俄比亚营、哥伦比亚营等,共三个师二十三个营,6万人,辅以200辆坦克、千门大炮、几百架飞机,围定五圣山日夜攻打,其中又以争夺上甘岭西坡北山两高地为重点。
上甘岭各处阵地,合计总面积只3.7平方公里。进攻第一日,美军先集中全部大炮、坦克,一齐猛射,炮管皆被打红。炮击未完,几百架战机飞临上空,大小炸弹冰雹般落下。前后不过两小时,五圣山各处阵地,便落炸弹、炮弹30万枚,其中上甘岭前北山西坡两高地,各落弹5万枚。




一时间山摇地动,烟火冲天,合抱古树连根拔起,又被弹片切成无数截,埋入土层,山头皆被削平。炮击完毕,数营美军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踩着没踝新土,如潮涌到。待到山头阵地不远,迎面射来密集的弹雨,手榴弹、手雷也冰雹般落下,在阵中开花。志愿军守山部队,皆从坑道深处钻出来,抢占阵地,迎头痛击敌人。
美军进攻部队以为经猛烈炮轰,志愿军阵地已被摧毁,将士非死即伤,山头唾手可得,是故进攻时大摇大摆,并不提防,经这打击,顿时呼拉拉倒下一大片,余者赶紧回头,连爬带滚逃下山头。
第一轮进攻失败,美军前线指挥官勃然大怒,令炮兵再猛烈发炮,将山头削平尺余,再组织步兵,以连营为单位,重新冲锋。如此反复,每日数度。恶战数日,山头累计落弹不下数十万枚,整座山如被犁过一遍,又耙过一遍,新土盈尺。志愿车阵地多被炸毁,坑道亦被炸塌,西坡北山两高地表面阵地,都为敌军所占。志愿军余部全部退入坑道深处,伺机反攻。
美军为清除隐患,竟用硫磺弹炸,用烟火熏,又用炸药炸塌山崖,堵塞各坑道口。
秦基伟坐镇军部,望远镜中遥见五圣山上甘岭方面整日烟火冲天,遮云蔽日,炮声震耳欲聋。因敌军炮火猛烈,增援上不去,伤员下不来,通讯联络皆断,焦急万分。恶战数日,闻上甘岭方向枪声渐弱,望远镜中又见北山西坡两高地人影幢幢,成百上干,皆头戴钢盔,配带U·S·A标记,全是美国大兵,确知两高地失守。
秦基伟召来一将,告诉道:“北山西坡两高地,关系我百万志愿军安危,若不能夺回,上甘岭、五圣山并铁三角都不能保。”即命令统步兵一个营沿秘密通道潜至上甘岭一侧待机。
黄昏时分,美军进攻部队因攻占北山西坡两高地,十分得意,便依山扎营,架起篝火,又歌又舞。正得意时,忽从五圣山方向,射来无数炮弹,在篝火堆中开花。却是秦基伟秘密调来苏制多管火箭炮(喀秋莎)一营,并山炮、野炮共百余门,乘敌不备,突然发射。




美军骤经炮击,死伤无数,阵形大乱。志愿军潜伏部队,分为两支,各拥步兵两个连,左一支猛攻北山,右一支猛攻西坡。藏在坑道深处原志愿军守山部队余部,知援军攻到,皆振作精神,奋力挖开被堵塞的坑道口,端枪杀入敌阵。上下夹击,美军纷纷弃枪逃窜,两高地又为志愿军收复。




自此,从10月14日美军开始进攻,至11月25日美军进攻中止,两军每日以成营成团兵力,反复争夺上甘岭一隅之地,阵中落弹累计190万发。志愿军第15军官兵前仆后继,又得12军各师并炮兵两个师又四个团支援,终使上甘岭阵地安然无恙。
恶战43日,美军并“联合国军”阵前弃尸,累计2万余具。范佛里特因见上甘岭一隅之地,久攻不下,便到阵前视察,见山头变形易位,阵前尸横遍野,志愿军仍坚守不退,大发感慨,叹道:“想不到小小的上甘岭,竟变成‘联合国军’的凡尔登。”当时电告克拉克,允其放弃进攻,另作打算。尸山血海上甘岭,千锤百炼五圣山。致敬抗美援朝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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