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11月份,我被下放到了内蒙古的扎鲁特旗,您诸位看好了,是“下放”,和后来的“知青”,在下乡这个问题上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关于是什么区别,那都是些陈年的谷子、百年的糠,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咱们在这里就不细说了

我今天要跟大家伙儿着重讲的是当年我经历的一次草原上“狼灾”的经历,对!你们没有看错,我说的就是“狼灾”!

我刚到牧区那功夫,就听到牧区的老人跟我说,这牧区的牧民啊,就怕三种灾害,一种就是雪灾,大雪铺天盖地的这么一来,牲口的草料就全被盖上了,入冬前打的牧草是有数儿的,大雪短时间不能融化,储备的牧草早晚都有吃完的一天儿,到那功夫,牛呀、羊啊什么的就都该饿死了,那可不是饿死几只的问题,而是有多少牛羊就会饿死多少牛羊,牧民指望什么活着啊?就是指望着牛羊活着,上千年来就一直是如此,所以这入秋的头一件事儿,就是打牧草,为牛羊做冬储草料!

其次呢,就是旱灾,一夏天不下雨了,这牧草肯定就长得不好,,天气暖和的时候牛羊都没上膘,到了入秋儿,那冬储的牧草也就打不成了,草原上没草啊!到了冬天,那妥了,牛羊更没吃的了,就只能眼睁着等着饿死吧!

最后的灾难,那就是今天咱们要说的“狼灾”了,狼灾是和雪灾是有相互因果关系的,雪灾过后,紧随其后的就是狼灾了,大雪把草原盖得严严实实的,牛羊没有草料不能活,这狼啊,也是同样如此,他们找吃的也难,就只好成群结队的到牧区拖牛、拖羊来了。

狼灾的到来可不是三五只,那是几十只上百只,黑压压的从北面就过来了,有的时候,咱们内蒙这面没有雪灾,而外蒙和苏联那面儿遭了雪灾了,这群狼也会一路向南跑到咱们这面霍霍人来,毕竟咱们靠南,比北面暖和,狼这玩意儿也不懂什么国境线不国境线的,一撒欢,就把家全都搬到咱们这面来了!

而我今天要说的就是52年十二月底发生在扎鲁特旗的一场雪灾加狼灾。

扎鲁特旗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二故乡,我来到扎鲁特旗是背负着“污点”的,是作为一个反面的人物来接受无产阶级教育来的,但我到了扎鲁特旗没有任何一个人瞧不起我,那些憨厚的牧民、朴实农民竟然把我当成大儒来看待,让我着实是有点受宠若惊。

我到旗政府之后被安排到了政府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查布嘎图人民公社就来人接我来了,接我的方式很蒙古,一个叫巴图的小伙子骑着一匹枣红马,还牵着一匹黑段子面相仿的黑马来接我来了!


巴图长着一张有着高原红的脸蛋子,刚一见到我,就很热情的给了我一个熊抱,“啊!欢迎你,远方的客人!我们的孩子终于可以上学了。”巴图的话听得我是一头雾水,我这是下放到这里来的,我是接受再教育来了,可不是教育孩子来了,这、这有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不明白巴图的意思,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问向巴图,就只能是连连对着巴图点头表示感谢!

骑马是个技术活儿,对于我这种第一次骑马的人来说,骑马不能说是一种享受,更多的更像是一种酷刑,虽然有马鞍,可是跑到查布嘎图人民公社的时候,我的大胯,就像是肌肉拉伤一样的难受,要不是有巴图在路上帮衬着我,我都有几次都要从马上摔下来了,骑马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当我喇叉着双腿站在查布嘎图人民公社的时候,公社的大门口儿已经是聚集了不少人了,大家就像是欢迎一位久违的老友一样在等待着我,公社的书记巴特尔热情的把我安排到了巴图的家里先住下了。

当年的查布嘎图公社也就是今天的查布嘎图苏木,“苏木”这个词儿就是如今“乡”的意思,那会儿的查布嘎图公社也没有多少人口,人们受教育的程度也不高,当然这都是受当时的经济条件所限,上不起学的孩子不仅仅只有查布嘎图这个公社,全国不识字的人口大有人在。

巴图的家住的不是蒙古包而是五间土坯房,这还都是建国之后分到的,巴图家里面有五个兄弟姊妹,看我到来都像是看新鲜景儿一样有趣儿,这不难理解,孩子们都小没有出过远门儿,很多孩子都没有见过陌生人的到来。

巴图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宽裕,为了能让我吃得顺口,特地跑到临近的公社用羊皮给我换回来了几十斤的苞米面,而我在查布嘎图公社的日子也试过的很是自在,平时去附近的小学给孩子们上上课,空闲时间就跟巴图学着骑马、放羊,在不知不觉中,这日子过去了能有一个多月了!

也就是十二月底的一天,巴特尔书记骑着马急匆匆的赶到了学校,蒙语汉语加上一通儿的比划,我也没理解巴特尔书记所要表达的意思,学校里面一位精通蒙语的汉族老师告诉我说“巴特尔大叔说了,旗里面来通知了,今晚上有大雪、很大!公社里面所有的社员,都要做应急抗灾的准备!你和巴图还有学校里面的陈爱华老师今天去看守公社的牛羊去!在小河东边儿牧场那块儿!”。

巴特尔大叔见老师翻译完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对我点了点头,感觉那意思就是让我好好的干!

我那功夫骑马学的也是差不多了,就赶紧跑到公社,牵出一匹马,带着一件儿蓝色棉大衣就奔着牧场跑去了!

牧场是查布嘎图公社的集体财产,面积能有多大呢?差不多能有几前亩那么大吧!反正那功夫我看起来,就感觉是无边无沿的大!

牧场的西边是一条不深的小河儿,冬天是枯水期,河水基本上都已经干涸了,没有干涸的地方这功夫也早就冻上冰了,河不大,但是河堤可是不小,据说是当年小鬼子在这儿时作为战备从河里面属於驻堤挖的,这玩意儿有战时可以作为战壕使用,夏天雨水大还能避免冲击西面儿的驻地,可谓是一举多得!

公社的牛羊就生活在这块牧场里,牧场的最东面是一片大树林子,南面儿和北面都是草地,这功夫草牧场里的草皮早就黄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个散在牧场里面儿的牛羊圈起来,要说当年对这些个牛羊的管理也是十分的随意,把牛羊干进河道里,东西两侧,有大堤,南北两面用木杖子一栏,这就是牛羊圈了!

河堤西侧的河堤上被社员掏出了几个地窨子,放牧的社员躲在里面儿还被风,抬眼就能看到牛羊,您就别提多方便了。

等我到牧场的功夫,巴图正和羊倌乌日苏在骑着马,往河道里面圈牛羊呢!陈爱华老师在木杖子口儿把着木杖子,怕牛羊进圈之后再往外跑了!

巴图河乌日苏让我帮着陈爱华老师看羊圈,他们俩就负责圈牛羊,整整是忙活到了天黑,总算是把散落在牧场上的牛羊全给赶了回来,我和陈爱华老师数了两三遍确认是124只羊,47头牛,我们四人这才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面!

我没觉得下雪是一件多严重的事儿,在我的老家北京那块儿,一到入冬也经常下雪,大雪我也见过,但看到巴图河乌日苏紧张的表情,我就想安慰安慰他们,想告诉他们别怕!

可是巴图和乌日苏却是像如临大敌一般,巴图对乌日苏用蒙语说了两句就转身骑马走了,乌日苏指挥我和陈爱华一起把河对岸的几捆干树枝子全都扛到地窨子这面来,他拿起铁锹绕着羊圈走了一圈又一圈,见木杖子空隙大的地方,就用铁锹铲几锹河道里面的土给掩一掩。

我不知道乌日苏的目的,可能他有他的什么想法儿吧!

巴图回来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是起风了,风刮的确是不小,不少河道上的沙土都伴随着西北风卷了起来,巴图从公社拿来了两杆老抬杆儿,还用水囊装了几罐子水,还有一些奶豆腐之类的吃的!

“你拿枪干啥啊?这儿又没有坏人!”我问向巴图。

“你不懂,只要雪下的大,这枪就能用上!很危险的!”巴图坐在地窨子的炕上一边擦枪一边儿对我说道。

“就怕这雪下得大,牧区不像是内地,雪灾总是伴随着狼灾一起到来,这要是有成群结队的狼来了,没有枪,咱们四个人还不都得让狼给掏了啊!”堆在地上烧火的陈爱华老师对我说道。

在外面儿忙活了半天的乌日苏总算是回来了,刚进地窨子,就把铁锹给扔在了门口了“太冷了!完了,外面开始下雪了!看样子小不了!”乌日苏拍了拍刚摘下来的狗皮帽子对大家伙儿说道。

当天晚上大家伙儿就着热水,吃的炒米和奶豆腐!四个人轮班睡,我和陈爱华一班,乌日苏和巴图俩人一人一班!

外面的风刮得是真的不小,片片雪花顺着地窨子的破木门只往屋子里面钻,要是没有这火炕,真的够我们四个人扛的了!

我和陈爱华值的是头班岗,把图和乌日苏先睡,我和陈爱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从家庭到工作,又是怎么来的查布嘎图都说了个遍,陈爱华和我的情差不多,也属于下放到这里来的,对未来我们都是一团雾水,看不清也看不懂。


我俩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的功夫呢,忽听得地窨子外面传来了一阵羊群的咩咩声,我刚要起身,趴门看看怎么了,就感觉肩膀被人一把推开了,只见巴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不要说话!”巴图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巴图拉枪上栓,眯缝着眼睛看向门外。

“来了?”这会儿也悄悄起身的乌日苏问向巴图。

“嗯!”巴图对乌日苏回应道。

“几个?”乌日苏又问向巴图。

“看不清,白毛雪太大了!”巴图又回应乌日苏一句。

“把灯吹灭了!”乌日苏回头对陈爱华说道。

陈爱华不敢怠慢赶紧吹灭了洋油灯,四个人就这样躲在地窨子当中一声也不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巴图舔了舔嘴唇,拿起了手中的老抬杆儿,顺着门缝探出了屋外,单眼调线了许久,突然扣动了扳机!霎时间,羊群里面猛地乱了一阵子,但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

“是吗?”乌日苏问向巴图。

“是!放倒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你盯着点儿!”巴图闪到一边,退弹壳,又利索的重新装填弹药!

地窨子外面除了狼嚎一样的大北风,就是棉絮一样的雪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们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稍稍放松了下来。

巴图和乌日苏,这功夫也没有困意了,四个人坐在灶坑旁边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起来,我和陈爱华问向巴图,向外面开的枪打的是什么啊?

巴图笑嘻嘻的看向我们两人“你们不怕吗?”

“有啥怕的!你们俩不都有枪吗?”陈爱华说道。

“是狼!一到下雪的天气,他们就出来找吃的!这畜生很狡猾地!哎,烦死它们了!”乌日苏卷了一根旱烟对我们说道。

我们聊的很是开心,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了,乌日苏要出去撒尿就随手推开了地窨子的破木门,外面的风雪不小,我还嘱咐他在跟前儿尿一泡得了!可是因为有陈爱华一位女同志在场,乌日苏坚持要离得地窨子远一点的地方去尿尿。

我和巴图还打趣儿乌日苏这小子还挺懂礼貌的,我俩话还没说完呢,乌日苏就急匆匆的返回来了“巴图赶紧的拿枪,牛羊都不见了!”

巴图一听说牛和羊都不见了,马上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样了,话也不多说抄起身边的老抬杆儿就冲出了地窨子,我和陈爱华也想着跟出去瞅瞅,却被巴图推了回去“拿好铁锹守住门,无论出现什么事儿,也都别出来!”转身就和乌日苏俩人消失在了茫茫的风雪之中了。

我抄起门口放着的铁锹,守住了门口,让陈爱华上炕上去坐着去!陈爱华也是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那功夫时间好像是凝固住了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爱华小心翼翼的问向我“冯老师,你说是狼把牛羊全都给吃了吗?”

我的脑门儿已经是见汗了,我上哪儿知道是不是狼把羊全给吃了呢?为了不让女同志害怕,只能硬着头皮应付道“应该不是吧,哪有那么多的狼啊!不能够,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巴图和乌日苏出去了能有一个多点儿了,也没见到人回来,这功夫我的心也开始打鼓了,心里寻思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呸呸呸!太不吉利了,咋能这么想呢!应该没事儿,只不过牛羊想要找回来,的需要时间,上百只羊呢,哪能就那么好一下子全给圈回来呢!”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渐渐地也就忽略了身边的细小的声音“冯老师,你听是什么声音!”陈爱华向我小声儿的说道!

“哪有什么声响啊,外面的风雪太大了,你就是太紧张了,没事儿!”我边趴着门缝向外望去,边对陈爱华敷衍道。

“你听,有声儿!”陈爱华对着我招招手,又向地窨子的屋顶上指了指!

我这功夫才意识到,好像这屋顶上真的有什么声响,“咔呲、咔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不!应该说在扒屋顶似的。

东北的地窨子,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在河堤上向下挖一个深坑,棚顶上架上木头、盖上芦苇编的草席子,再在上面压上稻草或者乌拉草、树叶子之类的,然后上泥或者压上一层土就行了!这玩意儿,冬天还行,到了夏天就容易返潮。

要说地窨子的棚顶也没多厚,难不成真的有狼再扒房顶不成?不能够、不能够!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现实不是依靠自我麻痹就可以的,我和陈爱华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可是地窨子屋顶上的声响却是越来越大,渐渐地我们都能看到地窨子顶上铺着的席子都在抖动了!


我也不敢盯着木门向外看了,我让陈爱华点着了洋油灯,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棚顶,只听“刺啦”一声响,棚顶上的雪花扑簌簌的从地窨子的棚顶灌进了地窨子,一个长嘴巴的“大狗”,把嘴巴伸了进来。

这是我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狼,灰白的长嘴巴,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在洋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的阴冷!

我被狼的长嘴巴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随手一挥手中的铁锹,直接把探进屋子里面的狼嘴给“扇了”出去!

这功夫也不知道是我把狼给打疼了的关系,还是它在通知同伴,,随着“嗷呜”的一声狼嚎,我感觉到对岸的河堤上,还有我们地窨子的门外都开始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完喽!完喽!今天算是交待在这里了!”我心里面暗道,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我是两条腿的大活人,怎么能比得上老虎呢!

没容我多想,地窨子的屋顶上又开始响起了扒棚子的响声,我让陈爱华帮我举着油灯照亮,手里面聚着铁锹对着破洞的屋顶就开始乱敲乱打,为的就是把这些个群狼给吓走!

我对着屋顶乱会乱舞,这功夫门口的破木门又传来了“咔滋、咔滋”的动静儿了,转身一看几只灰毛“大狗”,又开始啃上木门了!“完喽!看样子今天得交待在这儿啊!”

“冯老师,狼怕火,狼怕火!你看看灶坑里面有没有烧红的木头棍子递给我一支,我看棚顶,你看门口!”陈爱华向我喊道!

灶坑里面儿烧了一堆的木头棒子,我随手抽出一根递给了陈爱华,木头棍子上面的火星子噼啪作响,被陈爱华举到棚顶,被外面的风雪一吹,火星四溅,一下子把围在顶棚上的狼都给吓跑了。

门口这面儿形式依然没有减弱,从屋顶上下来的狼一下子又都围在门口了,我顺着门缝向外面望去,一群绿油油的眼睛看着都让我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这功夫陈爱华突然大叫了一声“坏了!”,我转身向陈爱华望去,只见地窨子上的草棚子不知道怎么的被陈爱华手里面的木头棍子给引着了,霎时间风借火势,火借风威,我们待的地窨子就着起了大火了!

这功夫害怕是不行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外冲了,我一把拉开破木头门,手里面挥动着铁锹把门口儿的狼群抡开了一块空地,这功夫陈爱华也跟了出来“妈呀,这么多的狼啊!”陈爱华惊叫道。

地窨子的大火着的是不小,这功夫狼群也自觉地向后退出了十多米远,他们不惧风寒就在远处看着我们俩人。

我和陈爱华背靠背一步都不敢动,这功夫离开了这着了火的地窨子分分钟就能让狼群给撕了,现在只能是拖一会儿算一会儿了!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火势慢慢的变小了,因为没有刚刚儿从里面冲出来那么烤人了,而且这功夫狼好像也在慢慢儿往我们跟前儿凑,我希望是我的错觉,但事实,我已经能看到狼在不断地舔着自己的舌头!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忽然听到,两几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是阵阵的马蹄声在远处响起,我们身边儿的狼群一阵躁动顺着河堤陆陆续续向东面儿散去了!我和陈爱华长出了一口气“冯老师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应该是吧!反正这回儿狼是不能吃我们了!”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我们渐渐的看清楚了来人,原来是书记巴特尔大叔带着旗里面儿的民兵过来救援了,他们远远的就往见了地窨子上面的大火,就料定牧场这块肯定是被狼群给围上了,就赶紧向这面儿赶了过来。

我和陈爱华被接回了查布嘎图公社了,因为那一晚雪夜的又惊又吓,我和陈爱华休了三四天才算是缓过来!


后来听巴图和乌日苏讲,木杖子是被狼给偷偷的掏开了,然后几只狼就像是放牧的狗一样,就这么的悄悄的把牛羊都给赶到了十多里地以外的地方去了,这场雪灾公社损失了三十多只羊,还有三头牛,全都被狼给嚯嚯了,但是这是雪灾,对牧民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当时把图和乌日苏俩人就两杆老抬杆儿,也是应付不了这么多饿狼,只好,一个人盯着,一个人会公社报信去了,这才有后面儿巴特尔大叔的及时救援,不然……唉!这后果真的是不敢想。

历经此次雪灾之后,我算是也明白了牧民的不易,转过年来1954年秋天扎鲁特旗,就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打狼运动,也算是给公社报了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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