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赵慧兰,今年52 岁,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家庭。

年轻时家里条件不好,我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打工,后来嫁到城里,靠着丈夫一起做点小生意,日子过得还算稳定。丈夫去世后,我一直在一家商场做收银员,工资不高,但勉强养活自己。

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五岁,他在老家务农,年轻时也在外打过几年工,但后来回到家乡,和嫂子一起种地,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一向不好,父亲去世早,母亲一个人在老家住,没人照应,我实在放心不下。哥哥嫂子嘴上说会照顾母亲,但他们自己日子都难,哪有精力真心伺候老人?

母亲对哥哥的感情很深,一直觉得“儿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尽管这些年她生病住院,花的都是我出的医药费,但她总是念叨着:“你哥也不容易,他在农村辛苦种地,将来还是得靠他送我走。”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说什么。

两年前,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住在老家那个破旧的土房里,就咬牙在县城买了一套小房子,把她接了过来。



房子不大,80 平米的两居室,但有电梯,楼下有超市和医院,方便得多。我当时没想太多,就想着母亲能住得舒服点,省得她生病了还得麻烦左邻右舍去喊人。

买房的钱是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又借了一点,房产证上写的我的名字。我本来想写母亲的名字,可她却推辞说:“你买的,你的名字吧。”

当时我没多想,只觉得母亲是信任我,没想到,这竟成了后来一场争夺的关键



02

母亲搬进新房后,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利索,但每天还能拄着拐杖去楼下晒晒太阳,和邻居聊聊天。她最喜欢的,是小区门口那家早点铺的豆浆和油条,每天早上我都会去买一份回来,她吃得很开心。

刚搬过来那段时间,哥哥倒是常来看她,带些家里种的蔬菜和鸡蛋。

母亲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依靠,虽然平时是我在照顾她,但她总觉得,儿子才是她的主心骨



每次哥哥来,她总是拉着他的手,叮嘱他:“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有时候还会偷偷塞点钱给他。

我知道这些钱来源于哪里。母亲的退休金不多,每个月也就一千多块,我从来没动过,都是让她自己留着零花。但她总是攒着,等哥哥来了就塞给他。

她对我说:“你一个女人家,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可你至少在城里有工作,你哥在农村,地里刨食,日子太难了。”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笑着安慰她:“妈,您高兴就好,反正咱们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03.

一年后,母亲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她被查出轻度脑梗,医生建议定期复查,饮食要注意清淡,最好有人在身边照顾。那段时间,我每天上班,下班后赶紧回家做饭,晚上还要帮她按摩腿脚,生怕她再出什么问题。

我给哥哥打电话,希望他能过来陪母亲几天。可是他却支支吾吾地说:“我这边正忙着呢,地里的庄稼还没收完,等过几天吧。”

几天后,我再打电话,他依旧是各种理由,不是家里孩子生病了,就是自己腰疼。我气得不行,可母亲却替他解释:“你哥是真的忙,他要是不干活,家里怎么过日子?”

我心里堵得慌,可也只能自己扛着。



后来,母亲的病情加重,医生说她需要住院观察。我请了假,日夜守在医院里,端水喂饭,帮她擦身子,照顾得无微不至。哥哥来了几次,但每次都只是坐一会儿,聊几句家里的事,然后就借口要回去。医药费一分没出,照顾也没怎么尽力

有一次,母亲病得厉害,半夜发烧,我急得团团转,赶紧叫了医生。折腾了一整夜,天亮时,我实在累得撑不住了,给哥哥打电话:“妈情况不太好,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照顾一下?”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这边真走不开,慧兰,你是女儿,照顾妈是应该的……”

我愣住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原来,在他眼里,照顾母亲只是我的责任,而不是他的

母亲住院期间,哥哥的冷漠让我彻底寒心。我没再指望他,只是把母亲照顾得更细心。她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还是明白的,知道自己大概时日无多。

有一天,她拉着我的手,轻声说:“慧兰,妈知道这些年你辛苦了……可你哥也是妈的儿子,你能不能答应妈,以后也帮衬着点你哥?”

我心里一酸,强忍着泪水,“妈,您别多想,您安心养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母亲点点头,叹了口气。

几天后,哥哥突然来医院,带着一个律师模样的人。我疑惑地看着他们,结果听到母亲颤巍巍地对律师说:“我想立个遗嘱,把县城的房子留给我儿子。”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原来,母亲一直觉得,这套房子应该是留给哥哥的。虽然是我出钱买的,名义上是我的房子,但她一直认为,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房子最终还是要留给儿子。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心头的愤怒,声音有些发抖:“妈,这房子是我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怎么能随便留给别人?”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哥哥在一旁急了,连忙说:“妈,我是长子,房子应该归我,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我冷笑了一声,盯着他:“你照顾?妈住院这么久,你有尽过一天责任吗?医药费你出过一分吗?”

哥哥的脸色变了,母亲也沉默了,似乎有些迟疑。律师看出了气氛不对,轻声说:“立遗嘱是老人的权利,但如果房子产权不属于老人,那遗嘱也没有法律效力。”

母亲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哥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母亲的手:“妈,咱们回家吧,你别住医院了,我带你回老家。”

母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哥哥,最终没有说话。

母亲的病情最终没有好转,在一次突发的脑梗后,她离开了我们。

办完丧事后,哥哥突然拿出了一份“遗嘱”,上面清楚地写着:“将县城的房子留给长子赵明。”

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慧兰,妈的遗愿,你不会不遵从吧?”

我冷笑了一声,回到房间,拿出了房产证,丢在桌上:“哥,房子是我买的,产权是我的,妈的遗嘱在法律上没有效力。”

哥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嫂子也在一旁嚷嚷:“你一个女人家,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占着娘家的房子?”

我站起身,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房子,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气得拍桌子:“你太自私了!咱们是亲兄妹,妈都把房子留给我了,你怎么能不认?”

我冷冷地看着他:“当初妈生病住院,谁在照顾她?是谁出的钱?你呢?你在哪儿?”

哥哥哑口无言,嫂子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我的表情,最终没敢开口。

这场关于房子的争夺,最终以我的胜利告终。但我心里并没有任何喜悦,反而觉得无比的悲凉。

这世上,最让人寒心的,不是陌生人的冷漠,而是至亲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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