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这个题目有点大,一言两语,难以接触到问题的实质,不如一开始,就且听下回分解,倒也欲擒故纵的有点不够含蓄与含糊,但是立论开篇难,需要从那里开始呢?
—转眼就是正月初十,整整十天没有写字画画,遗留在砚池的多半瓶墨汁,经过十天的蒸发与挥发,不是宿墨,也近乎于浓墨或焦墨了罢。春节前,王仲先生倡导《笔墨春秋》书画展上,见邢少臣先生焦墨花鸟,干枯有度,兴味盎然。又适在翰采文华--刘怀山中国画展上,遇见这位一眼看上去就是典型的画家老先生,谈及其最近展出的这几幅焦墨写意,亦是与心有戚戚焉而有同感。如若白石老人衰年变法,“大笔墨之画难得形似,纤细笔墨之画难得传神”,画画写字,不是买油翁买油炫技,熟能生巧,而是熟能生拙,不然就会堕落到范曾流水程式,线条既无质量,又无生命,却自吹自擂来自四维空间,然而,何为四维与元宇宙?痴人说梦,胡言乱语,其实,就是一窍不通。
艺术首先需要灵魂的纯粹与真实,才能真而为之,如白石老人所云:“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媚俗者,如范曾标价八十万的福字,完全可以赵本山宋丹丹小品《月子》里的入厕之纸;欺世者,之若其《老子出关》服饰却是五百年后,《文姬归汉》的服饰。人品决定境界,因此,范曾娶小妾,无法望及靳尚尚晚年再婚之项背,更无法与杨振宁比侪,徒让人鼻之以嗤而哈哈也。
然而,谈及范曾就容易偏题,如鲠在喉,非一吐而爽。率性天真的画家朱祖国曾说:没有必要谈及这厮,因为批评也是宣传。最近却读到比较二人画文章,甚为惊讶了是祖国兄怎么敢于放下身段,与这老汉比权量力,而不怕染黑了自己的名声。欲以天公试比高,须晴日,也就是说,要比的话,至少也要选择青藤白阳,石涛八大,南吴北齐这样真正意义的大家与大师,才能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谈及徐渭陈淳,苦瓜和尚与八大山人,白石老人与吴昌硕先生,忽然有所发现。似乎他们都没涉及积墨花鸟,焦墨更是难得一见。观崔如琢先生积墨荷花,荷叶田田,怜子清如水,有朱自清的风骨。邢少臣焦墨花鸟,铁骨铮铮,英气逼人,有方志敏的大义凛然,让人肃然。正适十日陈墨至焦墨在案,何不借胆一挥,一蹴而就之?
独立昆仑顶
傲视九派雄
焦墨写胸意
无极即乾坤
无极即乾坤,不是目中无人,老子天下第一,而是,去其伪,存其真,一花一世界,也就是说,一点墨水,也能无极至乾坤也,关键是在自己的雄襟与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