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赵桂珍,今年58岁,是个生活在小县城的普通女人。年轻的时候,我在一家纺织厂上班,后来工厂效益不好,裁员了不少人,我也被迫下岗。

为了生计,我摆过地摊、在饭店端过盘子,还去超市做过收银员,日子过得不算轻松,但也算熬过来了。

好在我一直有社保,这些年也陆续补交了养老保险,如今每月能领3600块退休金,日子算是能过得去。



我年轻时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前夫在我30岁那年出轨了,孩子才刚三岁。当时,我带着儿子净身出户,靠自己一点点把他拉扯大。

那个时候,我对男人彻底失望了,觉得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可谁能想到,年过半百,我竟然又动了再嫁的念头。

我的第二任丈夫叫王德胜,比我大三岁,退休前是单位里的会计,退休金有5000多块。



我们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他的妻子早些年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我们相处了一年多,觉得彼此都挺合适的,就在五年前领了证,开始了搭伙过日子的生活。

婚前,他提出了一个要求——AA制生活。

他说,两个人各自都有退休金,谁也不想拖累谁,生活上公平一些,对彼此都好。我当时觉得这个要求也合理,毕竟我们都是再婚,彼此都有各自的家庭责任,经济上独立一些,或许能减少很多矛盾。于是,我们约定:生活开销对半分,水电煤气、吃饭、出行,所有的花销都由我们各自承担一半。



可我没想到,他的AA制,竟然只是针对我,而不是针对他的母亲。

王德胜的母亲今年85岁,住在老家,每个月他都会固定寄4000块钱给她。我并不反对他孝敬母亲,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他挣钱的时候给,退休了还给,而我们自己的开销却要一分一毫算得清清楚楚,这样的AA制,真的公平吗?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王德胜去世后,他的母亲竟然让我继续给她每月4000块钱……



02

王德胜的去世,来的比我预想得更早。

他本来身体还算硬朗,虽然偶尔有点高血压,但平时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可就在去年冬天,他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医生说,病情严重,能不能挺过来,全看运气。

我当时吓得整个人都懵了。虽然这些年我们是AA制,平时生活上各管各的,但到底是一起过日子的人,哪能说没感情就没感情?我守在医院里,陪着他度过了八天八夜,最终,他还是没能醒过来,永远地离开了。



王德胜去世后,我忙前忙后地处理他的后事。他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办完葬礼后,就匆匆回去了,连一句“伯母以后有什么需要,告诉我”都没说。

我不是没看出来,他对我这个继母,一直是冷淡的,甚至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但我也无所谓,我没指望他以后能照顾我,我们本就是各过各的。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王德胜的母亲,却找上了我。

王德胜走后的第二个月,我刚从悲伤中缓过来,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桂珍啊,德胜的工资卡你拿着吧?”她的声音苍老而虚弱。

我怔了一下,随即回道:“妈,他的账户早就冻结了,退休金停发了。”

“可……可我的钱怎么办?”她的语气有些急了,“德胜每个月都给我4000块的,你不会不管我了吧?”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德胜已经走了,我……”

“可你们是夫妻啊!你们不是一起过日子的吗?”婆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个老婆子,没收入,靠着德胜的这点钱过日子,现在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阵发凉。

王德胜生前给她钱,那是他的孝心,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但他走了,这笔钱凭什么要我继续出?

“妈,我一个月退休金才3600,自己生活都要精打细算,哪还有能力给您4000?”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

“可你一个人生活,怎么会不够?”婆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你和德胜在一起那么多年,他的钱你也没少花,现在他不在了,你就不管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

我被她这话气得差点笑出来。

这些年,我们是AA制,家里每一笔开销都是对半分,我从来没有占过王德胜一分钱。就连家里的柴米油盐,都是各买各的,他给他妈钱,我也没拦着,可现在他不在了,婆婆竟然要我继续出这笔钱?

“妈,这些年我和您儿子是AA制,他的钱从来没给过我,我也没占过他的便宜。现在他走了,我真的没有能力再给您钱了。”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婆婆却不依不饶,还在电话里哭诉,说我冷血无情,说我当初享受她儿子的照顾,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她甚至还找了几个亲戚来劝我,说我不能不念旧情,要继续承担起赡养她的责任。

我气得发抖,心里又寒又凉。

王德胜的堂姐打电话给我,语气不善地质问:“桂珍,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吗?她就指着这4000块钱过日子呢,你怎么忍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大姐,我一个月退休金才3600,我自己还要生活,我哪来的钱给她?”

“你一个人住,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德胜走了,你这房子还是你的,日子还是你的,可妈呢?她没了儿子,连生活费都没了!你就不能为她考虑考虑?”

我被这番话气笑了:“房子是我的,我自己买的,跟德胜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我和他是AA制,他的钱我一分没动,凭什么现在要我承担这笔钱?”

堂姐被我怼得一时语塞,半晌才讪讪说道:“可是妈太可怜了……”

“她可怜,可我也不富裕。我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我没这个义务。”我语气坚定。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些年,我和王德胜的婚姻,说白了,就是搭伙过日子,大家各自独立,互不干涉。可现在,他的亲戚们反倒把我当成了他的“遗产”,想让我继续承担责任,这公平吗?

我思来想去,决定出城一趟,跟婆婆当面说清楚。

婆婆住在老家,我坐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她住在一间老房子里,屋子有些破旧,但还算整洁。看到我,她先是满脸委屈,然后又开始哭诉。

“桂珍,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我坐下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妈,我今天来,就是想把话说清楚。”

婆婆的笑容僵住了。

“德胜生前给您钱,那是他的心意,他去世了,我没有这个义务继续负担。”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这样吧,我可以一次性拿出5000块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之后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婆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5000块?你打发叫花子呢?德胜每个月都给我4000,你现在就给5000?”她猛地站起来,怒视着我。

我叹了口气:“妈,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是德胜的提款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婆婆气得直哆嗦,指着我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儿子白疼你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03

回到家后,我把婆婆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也不再理会那些亲戚的指责。

我终于明白,很多时候,女人在婚姻里,真的不能失去自我。

当年我答应AA制,是觉得这样对彼此都公平,可最终,我还是被当成了“理所当然”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我坚定立场,恐怕这笔钱,我要掏一辈子。

如今,我一个人过日子,虽然清冷,却也自在。我有自己的退休金,有自己的生活,不用再去为谁操心。

晚年的幸福,不是靠婚姻,而是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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