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十岁那年母亲再婚,带着我和继父以及两位继兄组成了新的家庭。

我尝试着亲近继父和两位继兄,但他们却总是将我视为外人,对我不理不睬。

母亲去世后,我不再自讨没趣,离开家独自到外地打拼。



那天我突然接到父亲被两位兄长赶出家门的消息,我连夜赶回家将继父接走养老。

邻里乡亲纷纷嘲笑我专做“赔本买卖”,可他们却不知,我得了多大的便宜。



01

父亲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母亲独自把我抚养长大,那时的家,虽然不富裕,但总算有些温暖。

可到了我十岁那年,母亲再婚,继父带着两位继兄进入了我们的家庭,我的生活也因此彻底改变。

继父是一个严格的男人,年约三十七岁,曾经在城里的企业做中层职员,事业有成,看上去总是光鲜亮丽的样子。



起初我还有尝试着接纳这个继父,可继父和他的儿子们却从不在意我的感受,总是对我视而不见。

每次我试图接近继父,他却总是避而不见,即使有时我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继父也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偶尔瞥我一眼,但很快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位继兄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父的健康开始每况愈下,最初他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偶尔提到胸口闷痛,大家都觉得是老毛病,没太当回事。



直到那年冬天,继父症状明显加重,咳嗽声变得越来越沉重,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有一次,母亲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看到继父又在沙发上咳嗽,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不去医院看看吗?看你这样,越拖越不行!”

继父低头看着手里的报纸,淡淡地说:“没事,今天再休息一天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咳嗽了几声。



“爸,你真不去医院吗?”我忍不住插话,“这样拖下去,病情只会更严重。”

继父瞪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能有什么事?吃点药就行,没那么严重。”

我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几天后,继父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有一次,大哥回家,看到继父在沙发上躺着,心不在焉地问了句:“爸,怎么又不舒服了?”

继父低声说:“没事,能熬过去。”

大哥没再多说什么,似乎觉得这只是些小毛病,拿起手机继续查看工作邮件,完全没表现出一点关心。



“爸,你的病不能再拖了,”我忍不住劝道,“你去检查一下,做个全面的检查。”

继父依然不以为意:“我知道自己身体,没必要去医院。”

这时,二哥也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进门,看见继父躺在沙发上,皱了皱眉头:“爸,还是不去医院?你这么拖着不行的。”



继父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放心吧,等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二哥似乎并不关心,只是应了一句:“好吧,随你。”

继父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什么都不肯轻易让别人知道,无论是病痛还是困难,他从来不愿意依赖我们,尤其是我。

我总觉得他从不把我当成亲人看待,即使我尽力劝他,他依然是那个一意孤行的老人。



而大哥和二哥,他们虽然偶尔回家看看,却从未真正关心过继父的健康,更别提主动担起责任,照顾他了。

母亲去世后,我也对这个家彻底失去了希望,选择远赴外地打拼,再也没有回过家,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再得知继父的消息时,他竟然会如此凄惨。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是李晓婷吗?我是你父亲住的小旅馆的老板,他现在病得很重。”



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电话那头继续说道:“他一个人在旅馆里,实在没办法了,身体又差,自己吃不下饭,走不动路,我们真没办法了。”

“好,我马上过去,”我没有再多说,挂掉电话,开始准备去接继父。

一路上我纠结了很久,满脑子都是继父曾经对我冷漠,然而现在他却需要我去接他回家。



车到了小旅馆,我看到继父正坐在床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脸色苍白,眼里没有一丝生气。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爸,准备好了吗?我带你回家。”

继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空洞:“你来干嘛?我又不需要你照顾。”声音虚弱,但依然带着一丝倔强。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帮助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继父没有说什么,低着头,似乎连回家都变得无所谓了。

路上,继父坐在副驾驶座,偶尔轻咳几声,脸色越来越差,我没有和他多说话,车厢里只有汽车的引擎声和他偶尔的咳嗽声。

回到家后,我帮他把东西放下,安排他躺到床上:“爸,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继父没有回答,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我准备了简单的饭菜,端到他床前:“吃点吧,不然你没力气。”

继父依旧没有动,只是低声说:“你别管我,自己吃吧。”

继父继续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02

继父搬进我家后,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每次路过我家,总有一些村妇在低声交谈,语气中带着疑问和批评。

“李晓婷真是个傻姑娘,继父都那样了,居然还接回家。”一位阿姨在街角小声说道。

“谁知道呢,别人家有两个儿子,不管不顾的,怎么就她一个人管了?”另一个阿姨应声附和。



我站在门口,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去理会。

村里人总是爱指指点点,我已经习惯了这些声音,只是这些话似乎在我耳边久久回响,让我有些困扰。

然而比这些村里的闲言碎语更让人痛苦的,是继父依旧不依赖我,依旧保持着那份冷漠。

有天继父突然开口说:“你别再照顾我了,你自己也不容易。”



“爸,你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女儿,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坚定地说。

继父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背对着我,他似乎已经不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即便如此,我依旧选择继续照顾他,默默地为他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从未考虑过放弃。



村里的议论声依旧没有停歇,但我没有理会,每当有人问我:“你怎么还管他?”

我总是简单回答:“他是我父亲,我有责任。”

这段时间,继父的健康状况并没有太大起色,他偶尔会咳嗽,偶尔会浑身无力,几乎没有什么食欲。

继父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几个月后,他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那天早晨,我发现继父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越来越差,我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但到医院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站在继父的遗体前,我并没有流泪,心里却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交织而成的沉重。

虽然他从未真正关心过我,但毕竟是曾经在我生活中扮演过父亲角色的人,所有的痛苦与怨恨,随着他的离世,仿佛都无处可诉。



丧事很简单,继父的葬礼没有什么盛大场面,村里的人都知道,继父晚年过得孤单,身边的亲人也几乎没有了联系。

大家纷纷前来吊唁,却没有人表示出过多的同情,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就在我们准备开始处理继父的遗产时,大哥和二哥突然出现了,两兄弟一进门,便直接向我开口:“这些遗产,我们得分一份吧?”



我看着他们,不禁冷笑:“你们从来没有关心过继父的生活,现在却要争夺他的财产?”

大哥的脸色微变,随即冷冷地说:“你关心过他吗?你觉得我没看出来吗?你一开始把他接回来,分明就是想着霸占他的钱,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我冷静地回应:“我做这一切,都是出于责任,不是为了什么钱,至于你们,居然在继父还没下葬,立马就想着分财产,真是好样的。”



“大哥说的对,”二哥站在旁边,低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别以为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我皱了皱眉,不想再和他们争辩:“继父活得不容易,生前没留下一点什么能给你们,至少,你们应该尊重他最后的选择。”

“你不懂,”大哥皱了皱眉头,“我们才是父亲的亲儿子,能分你一份你就偷着乐吧,现在还得寸进尺想全部霸占?”



这时,我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继父把大部分的钱都用掉了,遗产问题,我并不想跟你争,你们有问题可以去找律师。”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最终并没有继续争下去。

“那我们走着瞧。”大哥冷冷地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二哥紧随其后。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毕竟眼前的东西,是他们想要的,然而,我的心里并没有被这些人所左右,继父生前的痛苦,所有的偏心与冷漠,最终都没能打破她对家庭的责任和坚守,

之后的几天,大哥和二哥果然找到了律师,要求分割遗产,可我却毫不动摇地告诉律师:“遗产他生前已经做了决定,我不需要再争。”

继父走之前更是立下了遗嘱,将他老家的房子和40万块钱尽数留给了我。



我知道,继父的这些钱中,都是他辛苦多年积攒下来的,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却承载了继父的一生。

我打算将这笔钱用来修复村里破旧的祠堂,并捐出一部分用于公益事业,作为继父生前最后的积德行善。

因父亲生前立下了遗嘱,大哥和二哥最终还是只能选择放弃,他们没有再继续纠缠,但我知道,这场遗产之争只是暂时结束,生活依然要继续。

而我,依旧选择继续坚守自己应尽的责任,不论别人怎么看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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