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冬天，哈尔滨日军731魔窟，平房区的农民付景琦跪在结冰的水泥地上，额头抵着刺骨的铁门。日本军医松本冰冷的皮靴踩在他冻僵的手指上，他听见自己指骨发出脆响。
“付桑，看清楚这些小家伙。”松本军医的声音像手术刀般冰冷，“它们可比你的贱命金贵。”
付景琦
铁门吱呀开启的瞬间，腥臭味扑面而来。三十多间铁笼从地面垒到天花板，每层都挤满躁动的黑影。付景琦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根本不是普通老鼠。最大的足有野兔大小，老鼠血红的眼珠在昏暗中泛光，尖利的獠牙穿透铁网，啃噬着笼子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松本的手电光扫过铁笼子的角落，出现了一团蜷缩着的人形。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左臂已经露出了白骨，身上爬满了几只褐色的小鼠。她空洞的眼睛转向光源，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携带病毒的老鼠
“这是最新培育的满洲跳蚤鼠。”松本用镊子夹起一只正在啃食腐肉的老鼠，黄褐色的皮毛下鼓起无数肿块，“它们携带的鼠疫杆菌，能在三天内让整个村庄变成死城。”
付景琦的棉裤被冷汗浸透，他想起三天前在排水沟发现的死鼠，那些东西的牙齿足有指甲长，肚皮胀得发紫。当时小野伍长用刺刀挑着死鼠对他大笑道：“付桑，你要不要加菜？”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付景琦连忙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只见两个日本兵架着一个戴黑头套的男人往鼠舍深处走，那人右脚踝血肉模糊，在雪地上拖出暗红痕迹。付景琦突然认出那破旧的靛蓝棉鞋——是村东头张铁匠的！
日军拿活人做实验
“新马路大（实验材料）来了。”松本军医舔了舔嘴唇，“付桑，去把三号观察室打扫干净。”
付景琦握着铁铲走进了三号观察室，那里的情况更令人恐怖。在三号观察室的玻璃墙后，五个赤身裸体的人被铁链拴在水泥柱上。地面散布着啃剩的指骨，血迹呈放射状溅满墙壁。
三号观察室遗址
当他清理到墙角时，铲子突然碰到一个陶罐，几十只幼鼠吱吱叫着涌出来，其中一只咬住了他的裤脚。付景琦吓得脸色铁青，趁松本不在举起铁锹狠狠拍死了这只幼鼠，他心中的恨发泄在了这只幼鼠身上。
深夜收工时，付景琦在更衣室里发现了张铁匠穿的棉鞋。鞋帮里塞着半张染血的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他留给父亲的话：“告诉俺娘，我去关里找活计。”付景琦看着这张纸条，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他偷偷将纸条藏起带出了更衣室。
日军的暴行
1945年8月的一天深夜，付景琦被爆炸声惊醒。西边天空烧得通红，鼠舍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他摸黑翻过铁丝网，看见十几个日本兵正往鼠舍泼汽油。火焰中，数不清的老鼠汇成黑潮涌出，所过之处积雪瞬间染成了褐红。
日军在投降前破坏了731基地，捕杀这些老鼠是日军毁尸灭迹的办法，日军企图用破坏证据的办法来掩盖这一切。与此同时，日军向基地内的中国劳工举起了屠刀。付景琦在看到日军放火的时候就料想到了后果，他趁乱爬墙逃出了731基地，捡回了一条命。
付景琦抓住的老鼠标本（藏于731遗址场馆）
几个月后，春天再次来临，付景琦在自家的苞米地里劳作时挖出了半人高的鼠窝，20多只幼鼠正在啃食野兔尸体，它们的眼睛像凝固的血痂。仇恨再次涌上心头，付景琦举起铁锹砸下去时，突然想起松本说过的话：“这些小家伙能活10年，记得提醒你的儿孙小心！”
这些吃人的老鼠究竟还有多少逃出了基地？究竟还有多少只携带病毒的老鼠活着？付景琦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死亡的恐怖感再一次袭上心头……
付景琦的见证书
【历史档案：日本731基地被毁后，大量老鼠逃出了基地，携带病毒四处传染，近10年的病毒传播，导致很多人中毒身亡。新中国成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将这些老鼠消灭，彻底灭掉了这些害人的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