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哈尔滨郊外的玉米地,金黄的秸秆在夕阳下簌簌作响。农民穆传宇握紧手里的镰刀,刀锋割断秸秆时发出的脆响,总让他想起那天在犬舍听到的啃骨声。



自左起穆传宇、朱有维、黄国华、田步林

1940年的那个深秋,穆传宇、朱有维、黄国华、田步林四个庄稼汉被日本兵用枪抵着后背赶进平房区时,谁也没想到要面对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秘密。

铁皮大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农民朱有维的布鞋踩到了半截老鼠尾巴。暗红色的血迹在青砖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西边的动物馆舍。穿白大褂的日本人抱着记录本匆匆走过,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像冬日的冰凌。



日军731魔窟

“动作快!”工藤大尉的钢丝鞭子抽在木箱上,溅起的木屑擦过田步林的耳垂。他们每天要把二十车饲料推进动物馆舍,腐肉混合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人作呕。铁笼里的猴子爪子从栏杆缝隙伸出来,黄国华总说那些溃烂的指尖像泡发的木耳。

但最让人发毛的是西墙外的禁区。三米高的铁丝网上缠着带刺的铁蒺藜,每当北风掠过,整个院子就会发出鬼哭般的呜咽。有天清晨运饲料时,穆传宇看见穿防化服的日本人牵着条牛犊大小的黑影钻进禁区,那东西的嚎叫让拉车的骡子惊得扬起前蹄。



日军喂养的军犬

变故发生在霜降那天。

他们抬完最后一批原木时,夕阳把西边的铁丝网染成了血色。朱有维突然抓住穆传宇的胳膊:"老穆,你听。"风里传来断续的呜咽,像是人声,又像野兽垂死的哀鸣。

四人叠罗汉爬上墙头的瞬间,田步林的棉裤被铁蒺藜扯开道口子。但没人顾得上这个——三十步开外的空地上,十条青红色的巨犬正撕扯着绑在木桩上的人。穆传宇至今记得那条断腿的母犬,它独眼里的血光比晚霞更刺目,獠牙咬碎肋骨的脆响混着工藤大尉的笑声,在暮色里炸开一朵朵血花。

那天夜里,黄国华蹲在工棚外吐了三次。朱有维把窝头掰碎了喂给看门的大狼狗,手指抖得撒了满地碎渣。“它们吃的是活人!”田步林突然开口说道,“下午那人的蓝布衫,和村口老李头失踪时穿的一模一样。”



日军的军犬吃人

七天后轮到穆传宇打扫犬舍。推开铁门的瞬间,腐臭味混着药水味扑面而来。空荡荡的犬笼里散落着带血污的麻绳,最里间的隔断墙后传来细碎的啃咬声。他举着油灯的手突然僵住了——那条断腿母犬正卧在人骨堆成的巢穴里,森白的牙齿啃着一根腿骨,凹陷的腹部随着咀嚼不停蠕动。

墙角堆积的骸骨在油灯下泛着青灰,穆传宇数到第七个头骨时,母犬独眼里突然迸出凶光向他扑来。他倒退着逃出犬舍时,后腰撞翻了消毒药水桶,刺鼻的液体漫过满地犬毛,那些青红色的毛发泡在药水里,竟像活物般微微卷曲。

1945年8月日军溃败前放了大火,穆传宇站在冒着青烟的废墟前,恍惚又看见断腿母犬在火海里打滚。它被烧焦的獠牙咬着一截焦黑的人骨,直到化为灰烬都不曾松口。十年后在省档案馆,当钢笔尖触到证人陈述书的纸时,他突然听见朱有维的叹息:“那天要是没爬上墙头……”



凶残的军犬

田步林最后一个在证词上按手印。鲜红的印泥渗进指纹时,他盯着自己的拇指看了很久:“你们说,那些狗……究竟算动物还是魔鬼?我看它们是日本人用药养出来的吃人怪物!

窗外飘起细雪,档案室的老式暖气片发出嗡嗡轻响。四位老人谁也没说话,只有穆传宇布满老茧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那里留着那天爬上墙头时被铁蒺藜划破的疤痕。



四个农民的证词

历史不远,耻辱犹在眼前。731魔窟永远是中国人心中的痛,这四个农民见证了日军的残忍,目睹了日军吃人怪物的凶狠。无论何时,这段历史都不该被后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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