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边很多人会讲“我妈妈很可怜”,然后马上会联想到“那就是爸爸很可恶,总是在欺负妈妈”,好像女性作为一个弱者的身份总是处在一种被欺压、被欺负的这么一个位置上,而很多女性可能也是不知不觉地就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待着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多付出一点,作为一个弱者形象出现是正常的。很多人会觉得女人强势不好,女人要弱势一点。

如果是一个男孩子说:“我妈妈很可怜”,首先会感觉到他也许对妈妈是有一种保护欲,也许他看到的是妈妈作为一个牺牲者的角色在家庭里出现。当然也会想到这个男孩子对妈妈的一种很深的情感的链接,是不是有恋母的这个成分在。

如果是一个女孩她认为“妈妈很可怜”,也许她的那个照顾和保护的欲望会出现,比如说她想长大后弥补妈妈,要给妈妈买很多的好东西,让妈妈快乐开心。

也许很多女性她其实会向孩子去传递这个部分,就是“我很可怜”,比如说面对丈夫的时候,很多女性虽然她不乐意,但是好像在她的观念里边她就应该居于一个弱者的位置、一个奉献者的位置、一个牺牲者的位置。

所以如果她被这样的一种观念心态支配着,那么比如说面对丈夫对她的一些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她可能很难表达出来。但是也许她能向孩子去传递这样的一个心态,因为现在这个家庭里边妈妈跟孩子往往会形成一个同盟,因为孩子是弱小的。

其实很多妈妈会无形中把孩子作为一个倾听者,可以去倾诉她内心的一些不敢对丈夫去表达的一些情绪和不满,跟孩子讲,让孩子知道,那孩子看到的其实就会是这样一幅情形:妈妈心里很委屈,但是她又不能去讲,不能够向她的丈夫去说,更别说是去反抗。孩子听到的、看到的都是一个可怜的妈妈。



也许回到这个妈妈她自己内在,既不乐意,但是又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弱者的位置上,去认同了这样一个弱者的位置。

那她的孩子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不开心、不甘心,但是又不能去表达不满,去反抗的这样一个可怜的母亲的形象。

但我们这个地域的文化好像对女性的要求就是刻苦耐劳,一个牺牲者、一个包容者,好像基于这么一种大环境下,很多女人也就不得不让自己处在这样一个弱者的位置上,孩子看到的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妈妈。

确实有很多孩子会觉得妈妈过的这么惨,我有什么资格或者是我怎么能活那么好呢?

其实可能要给孩子一个角度,就是你要把信任还给你的妈妈,为什么呢?

也许母亲她呈现出来了这么一个可怜的角色,但是她无论是出于一种生存的压力也好,或者是出于一种不自觉的这个文化环境对她的影响也好,她最终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活下来了,孩子需要去看到作为一个母亲的生命力。

那么TA也需要把这样一份信任还给母亲,去信任母亲,相信母亲,她其实是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生存下去的。

当然作为孩子,你如何去评判她能活下来,但是活的不好,那怎么办?

那要回到母亲对孩子的期待上,相信所有的母亲都期待孩子活得好,是一个独立的、能活出自己人生的这么一个人,也许她内心里是有这个意愿,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如何去成全孩子的这个意愿,或者是她也不懂,但是底层的意愿她希望孩子活得好。

孩子要去成全妈妈,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意愿,就是你要活的好,你才有能力去影响你妈妈,让她也活的好。

当然这也需要分情况,具体的情境需要具体的对待,但确实是首先作为孩子可能是需要意识到,我活好自己,其实是对母亲最大的成全,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

孩子也需要意识到,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TA承载了妈妈的情绪,TA可能是作为妈妈一个情绪的承载者,或者是她心理上的一个照顾者,和妈妈是这么一种链接的关系。

母亲实际的一个生活状态还有另外一些方面,可能是孩子看不到的部分,比如说这个母亲和TA父亲的关系里边也许有一个很好的部分是母亲没有在孩子面前去呈现的那个点,当然如果从另外一个点说就是有的时候母亲可能为了让孩子站在自己的这一边,她需要不断地去展现自己的一个弱者地位,把孩子作为一个同盟,然后去报复丈夫。

其实这种情况也很常见,如果孩子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是作为母亲的一个同盟,把母亲对丈夫的愤怒通过这样的一种形式去传递给了这个爸爸,如果孩子能看见自己在其中这样的一个位置,那么TA也慢慢地能从这个同盟里边脱身。

当TA从和母亲同盟的位置上走出来的时候,TA才能看到这个家庭的全貌。

因为这种情况可能就是孩子从这个母子关系里边走出来的时候,TA才能看见作为父亲,TA过去没有看到的那些点,对于TA来讲,当TA从母亲同盟的这个关系里走出来,成为一个真正的这种三角,这个家庭关系才是真正的一个稳固的关系.

确实是需要让这个孩子意识到过去TA的一个位置,TA所在的位置也决定了TA看到的事情其实是有限的,TA很难看到整个家庭的事实真相。

(陈珂含老师口述,心小爱编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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