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能致富,但这种“富”是靠着长期积累,用血汗换回来的少量财富。而所谓的暴富,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纯看天意,运气成分占据了主要因素。

假如生活在上世纪60年代,据《中国统计年鉴》记载,当时全民所有制单位的职工们,平均每月工资是44元;钢铁厂的工人平均月工资在15~30元左右;而农村的收入更低,平均每个月才6~7元钱。

这些还是“平均”的概念,具体到个人可能更少。据父辈们回忆,那时候别说一元钱,就是有个一毛几分钱都得开心好几天。


人民公社大食堂老照片

当时的1元钱购买力超强,家中老人曾说他以前买过一斤白面是1毛8,一斤鸡蛋是4毛8,猪肉一斤也才7毛多一点,到70年代后期能看到电影,一张电影票大概5分钱左右。

不过早期的时候,有钱都不一定能吃上饭,因为在票证时代一切都是凭票供应。肉蛋蔬菜粮油,没专门的票据根本买不到。后来自行车、手表等紧缺商品出来,还需要专门的票据和现金一起支付,才能买得到。

粮票、布票、油票等生活必须用品,是当时老百姓最关注的。至于钱的话,早期受到票证限制,很多人根本用不着,有些人就存了起来。后来生产力上来了,钱的作用就大了起来。


1961年荣宝斋收款单

之前就看过一个新闻,一位老人在1958年存进银行77元,这在当时无疑于一笔巨款。60多年后想起来这回事,拿着老旧的存款单去银行取钱,结果加上利息只取出来831.3元。用购买力来计算,老人无疑是亏了很多。

这就是通货膨胀的威力。早在工业革命时期,英国资本家就说出真相,钱存在家里不仅会发霉,而且会一直贬值,只有不断的融入市场去创造新的财富,才能抵御通货膨胀。

但对于老百姓来说,这其实是废话,因为普通人根本没有那么多信息渠道,去投资高收益且靠谱的项目。

事后诸葛亮一下。假如这位老人,当时不是存进银行,而是去荣宝斋购买字画,那么给后人带来的财富是巨大的。


荣宝斋收款单

1957年李苦禅的《八哥桂花》才卖47元;1959年黄胄五件人物画加一起才卖95元;1963年李可染原画《春雨江南》售价100元,陈半丁4件花卉图加一起96元。

到了1977年,李可染的画涨到15元一平尺,陆俨少是8元一平尺。80年代初,天安门前的“外宾服务部”,吴作人的润格是一平尺5元钱,李可染8元,刘炳森也就6毛到8毛钱。黄宾虹的画甚至落魄到一元钱一张。

说实话上面这个价格,当时只有有一定收入的老百姓,也能消费的起。

也有卖得很贵,比如1200元的,但那幅画是明代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征明亲笔的山水轴,传承有序的字画对于现在的人吸引力那可是巨大。而八大山人朱耷的花鸟轴也就600元......

这些普通人虽说大部分都消费不起,但和现在几千万上亿的拍卖价来对比,你要是有未仆先知的能力,会不会到处凑钱去买一幅呢?


1973年手表收款单

作为对比,找到一张1973年老手表的收款单,当时购买价是290元。这种最初的工业机械“奢侈品”,那时候普通人家省吃俭用很长时间买块手表,绝对比买个破字画有面子多了。

但时隔多年,如今这块手表的收藏价值比购买价高不了多少,因为不是限量版,流水线生产的就是升不了值。但李苦禅、李可染、陆俨少、黄宾虹等名家的画如今都是天价,动辄数万到几十万一平尺。


李可染《万山红遍》

最顶级的拍卖价更是夸张,李可染其中一幅《万山红遍》,1964年荣宝斋的收购价也就80元,历经几次拍卖最后在2015年的嘉德秋拍,拍出了1.84亿天价。

这种夸张的升值也只有艺术品收藏能达到了。

可是,名家作品最后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黄宾虹3.45亿的《黄山汤口》,齐白石9.3亿的《山水十二条屏》,黄胄1.28亿的《欢腾的草原》等等。

可以说绝大部分天价作品,是在画家们去世后才极速升值!这一点不仅是中国,在国外也一样,梵高就是在穷困潦倒中死去。生前就富裕的画家也不少,但大部分社会关系很强大,一心创作不问世事的人结局大多不太好。


许麟庐、黄永玉、许化迟

死人的画活人的钱!艺术创作的本质是激发作品的生命力,提升自身的修养与境界,收藏同样如此,但和金钱联系上之后,受益者往往不是艺术创作者本人。

许麟庐之子许化迟,在1981年仅花费20万元,就把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吴作人、蒋兆和等9000张“外宾服务部”的字画,全部买下。与其说他有眼力,不如说人脉关系强大。


文物商店老照片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篇文章不是想让大家去强行收藏然后等待暴富,而是想表明,没人能预判到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与其制造焦虑,不如活在当下。

喜欢什么就去玩,先把自己哄开心了。收藏不局限在古玩字画,年轻人喜欢的玩具手办也是收藏的一种,至于未来会不会升值,那就看运气。

收藏这件事,倒像是月下泛舟:摇橹的未必是得鱼人,得鱼的未必识江湖。只要有一颗追求极致“真精稀”的心,那么何愁不会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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