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晓辉,今年刚满三十岁,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农村家庭。

家里人口不算多,父母和我,还有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妹妹。

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但为人勤劳、温和;父亲则是个木匠,手艺不错,靠给附近乡邻打家具养活我们一家。



我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去了南方打工,做了几年流水线工人,后来学了点技术,现在在一家工厂当车间主管,收入还算可以。

几年前,我和妻子结了婚,儿子也已经三岁了。

因为工作原因,我和妻子常年在外,孩子留在老家由我父母帮忙带。

爷爷去世,是腊月十九的事。



当时我正在工厂里忙着安排年前的生产任务,接到父亲的电话,说爷爷病危,要我赶紧回去。

我立刻请了假,买了当天的票,连夜赶回了老家。

等我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走了,躺在堂屋中央,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白布。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眼眶瞬间湿润了。



爷爷今年八十二岁,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很硬朗,谁能想到,去年还在田里种地的他,今年就走了。

父亲和伯伯是兄弟俩,伯伯比父亲大三岁,两人关系一向不错,但在爷爷的丧事上,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这些事,让我对亲情有了新的认识。

爷爷的丧事办得并不算简单。

在我们农村,有句老话叫“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尤其是像爷爷这样活了一辈子的人,丧事更得办得体面些。



为了这事,伯伯和父亲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按照村里的规矩请人抬棺、吹唢呐,还要请道士做法事。

这一套下来,费用不低,算下来少说也得五六万块。

伯伯提议两家平摊,父亲没说什么,当即点头答应了。

父亲和伯伯一人出了两万块,剩下的费用由村里的亲戚朋友凑了点,勉强凑够了。丧事办得很热闹,村里人都说爷爷走得风光。但在丧事结束之后,却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争执。



腊月二十一这天,爷爷下葬了。

忙活了一整天,父亲和伯伯都累得不行。

晚上吃饭的时候,伯伯忽然提起家里的一块地,说爷爷在世时曾经嘱咐过,这块地以后要留给他的大孙子,也就是我的堂哥小刚。

父亲听了,脸色有点难看,他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块地不是一直归咱两家轮着种的吗?”

伯伯一听,立马放下筷子,语气很冲地说:“我爸活着的时候亲口说的,这块地就该归我家。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村里的人!”



父亲没吭声,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有意见的。

爷爷在世时确实偏心堂哥一些,这在我们家并不是什么秘密。

小时候,每次过年去爷爷家,堂哥总会比我和妹妹多拿个红苹果,或者多分点压岁钱。

母亲总是劝父亲:“咱是老二,吃点亏没啥。”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赶紧打圆场,说:“伯伯,地的事先放一放,咱爷爷刚下葬,别为这些事伤了感情。”伯伯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父亲准备返程回家。

母亲还在老家带孩子,父亲想着赶紧回去帮母亲置办些年货。

可就在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伯伯却忽然拦住了我们。

他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说:“老二,咱们得把账算清楚再走。”

父亲皱了皱眉,问他:“算什么账?”

伯伯冷笑了一声:“丧事的钱,我出了两万,你出了两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家的活全是嫂子和小刚干的,你家啥都没干,这公平吗?”

父亲听了,气得脸都红了。他忍着怒气说:“大哥,爷爷是咱俩的父亲,丧事本来就是咱俩的事。你家忙得多,我也没闲着,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外面跑腿联系道士、买东西吗?再说了,嫂子和小刚忙,那不也是为了咱爸吗?”

伯伯却不依不饶:“忙归忙,可你出的钱就跟我一样多,这说不过去吧?再说了,那块地的事,你是不是也得给个态度?”

父亲气得手都在发抖:“大哥,地的事我不想争,但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伯伯见父亲生气了,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老二,我不是欺负你,我只是觉得,家里的事得有个说法。地我家要,丧事的钱,你是不是得多出点?”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伯伯,丧事的钱已经分清了,地的事以后再说吧,咱现在不是该好好过个年吗?爷爷刚走,您就跟我爸闹这些,合适吗?”

伯伯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你小孩子懂什么?这事不是你能插嘴的。”

父亲拉住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咱走吧。”

可伯伯却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我们走。

最终,还是村长过来调解,事情才算有了个结果。村长说,地的事可以等过了年再商量,至于丧事的钱,两家都已经出了,谁也别再提了。伯伯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再拦着我们。

回家的路上,父亲一直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母亲见我们回来,问怎么这么晚,父亲只是摆了摆手,说:“没事,咱过年吧。”

晚上,我和妻子在屋里聊天,我问她:“你说,亲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妻子叹了口气:“人哪,总是为了利益争来争去,哪怕是兄弟也不例外。”

这个年,我们过得并不轻松。父亲时不时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爷爷的离世,让我们家陷入了一场亲情的考验。或许,这就是生活吧。

结尾:

大年初一,我带着妻子和儿子去伯伯家拜年,伯伯的态度冷淡得让我意外。堂哥倒是笑着接待了我们,只是话语间多了几分疏离。我看得出来,父亲和伯伯之间的裂痕,一时半会儿是弥补不了的。

回来的路上,父亲忽然对我说:“晓辉,以后你和你妹妹记住,兄弟姐妹之间,不管怎么样,都别为了钱闹翻了。钱是身外之物,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爷爷的丧事,带走了他,也带走了我们家原本的团结。或许,有些事,真的只能交给时间去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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