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一百单八将就是个笑话:小偷时迁,黑店掌柜张青孙二娘,盗马贼段景住,医生安道全,兽医皇甫端,这些人要是真当了将军,那才是宋朝的悲哀。
我们细看梁山好汉名录,就会发现其中既有山贼水匪,也有土豪劣绅,更多的是江湖浪子、渔夫船家,那少数几个军官,打仗也打不过乌合之众梁山军。
梁山那几个官军降将,基本都是一勇之夫,能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倒是有那么一两个从来没当过兵的,看过几本兵书,懂一些兵法。
在水浒原著中,玉麒麟卢俊义就是个开当铺(当时叫解库)的大老板,并不曾跟随童贯对辽作战——童贯伐辽“收取燕云十六州”大败亏输断送大宋最后精锐,是在剿灭方腊之后的事情了,宋江作为下级军官,也参加了征方腊:“宣和三年,方腊反,(刘)光世别将一军自饶趋衢、婺,出贼不意,战多捷。腊走入清溪洞。光世遣谍,察知其要险,与杨可世遣宋江并进,擒其伪将相,送阙下……王涣统领马公直并稗将赵明、赵许、宋江,既次洞后。”
宋江受招安后,只是受封裨将,所谓的授武德大夫、楚州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那是施耐庵替他“争取”的,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相当于军区司令,宋徽宗赵佶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把那么多山贼封为给军区司令,那不符合宋朝“强干弱枝”的“祖制”,蔡京童贯是奸臣佞臣但不是蠢材,他们也不会同意一口气封十多个盗魁“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水浒原著中李逵当了镇江润州都统制后,“与众终日饮酒,只爱贪杯”,史料中的李逵当了密州乐将节级后,杀害主将投降金兵,这在《宋史·卷二十五·本纪第二十五·高宗二》中是有记载的:“建炎三年八月,知济南府宫仪及金人数战于密州,兵溃,仪及刘洪道俱奔淮南,守将李逵以密州降金。”
《三朝北盟会编》对李逵杀害赵野的记载比较详细,因为与本文无关,所以不再引述,咱们还是以《水浒传》为依据,来看看所谓的“一百单八将”有几人能算得上“万人将”。
地煞副将暂且不提,咱们把“天罡正将”从后往前数,从第三十六的浪子燕青到第二十的神行太保戴宗,这十七位好汉一天兵都没当过,其中有六个是船夫水手,两个都头刽子手两个猎户两个狱警,捕鱼狩猎抓小蟊贼在行,指挥打仗外行。
第十九位到第一位,倒是有十一个曾经是军官,但急先锋索超在大名府原本就是个“牌军”,跟青面兽杨志打过一架后才晋升“管军提辖使”,但也就是个“警卫副官”之类的角色。
杨志最多的时候,管过十一个军汉,鲁智深给小种经略相公打杂兼安保,上街的时候两个警卫员都没有——杨志和鲁智深似乎就是警卫员,您什么时候见过警卫员还配警卫员的?
鲁智深和武松虽然都是好汉,但是他们都不具备指挥千军万马的能力,徐宁是“金枪班教师”,金枪班属于北宋皇帝仪仗队,一般定额为二百四十人,后来又分金枪左班和金枪右班,班长也就是个营级军官,“教师”也就是个连级或副连级技术军官而已,而且徐宁只负责枪术训练,不负责战斗指挥——金枪班就是银样镴枪头,也根本打不了仗。
及时雨宋江、玉麒麟卢俊义、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梁山排名前四的大头领都非行伍出身,可能看过几本兵书,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纸上谈兵可以,排兵布阵不灵,遇到真正的战阵,还得地煞中的神机军师朱武来破解,朱武也破解不了的,宋江吴用就得去翻“天书”。
看书排兵布阵并取得胜利,那也只能是《射雕英雄传》中才会出现:郭靖从《武穆遗书》中看到了“蛇蟠阵”和“虎翼阵”,手下的士兵一天都没演练过,怎么马上熟练演变阵法制服朮赤和察合台的四万人?
去掉四大头领,再去掉前朝皇族柴进、庄主李应、都头朱仝武松,排名靠前的梁山好汉,就只剩下了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双鞭呼延灼、小李广花荣、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七位,小李广花荣名头响亮,但实际上他就是个在县衙官员中排位最低的镇砦官——据《宋史》记载,部分县级单位有镇砦官一职(大多数县都没有),在县令、县丞、主簿、县尉之下,从九品或不入流。
施耐庵称花荣为“少年将军”,显然是高抬了花荣,事实上花荣就是管着几百土兵(不是士兵)的县保安团团长而已,顶多能算个预备役少校。
张清在东昌府并不是兵马都监,其级别比东平府董平要低,真正手下有兵,并负责训练和指挥作战的,还是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青州指挥使司统制官秦明、浦东巡检关胜——宋朝的巡检分很多种,有税务、稽查巡检,有水警巡检,有关隘巡检,大巡检官几个州府的巡检兵,小巡检可能只管一个县或一个市场。
关胜“幼读兵书,深通武艺,有万夫不当之勇,有安邦定国之策,降兵斩将之才”,勉强能算一个合格的万人将,呼延灼擅长指挥骑兵,林冲在禁军中当教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这三位当将军,基本称职,其他“天罡正将”个人武功不错,但指挥能力确实令人难以相信——他们可能还不如地煞副将中排名第三的病尉迟孙立,因为孙立打山贼,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天罡中的大刀关胜、豹子头林冲、双鞭呼延灼都懂军事,充当万人将似乎可以胜任,地煞中的神机军师朱武虽然也懂兵法、会排兵布阵,但他只能当参谋或副参谋长,当万人将还是不够格,这就给读者诸君出了一个难题:梁山有“一百单八将”,真的连四个“万人将”都找不出来吗?
在笔者看来,天罡中再找万人将比较困难,倒是地煞副将中,有一位好汉指挥千军万马比较在行,他就是被宋江打压的芒砀山老大混世魔王樊瑞。
在加盟梁山的十多个小山寨中,芒砀山是最不服梁山,也最难对付的,芒砀山老大樊瑞的两个小弟八臂哪吒项充和飞天大圣李衮,就能把少华山三千人马杀掉一半,神机军师朱武也不神了:“史进等拦挡不住,后军先走。史进前军抵敌,朱武等中军呐喊,各自逃生,人亡马倒,败退六七十里,史进点军,折了一半。”
樊瑞会排兵布阵,芒砀山喽啰战斗力惊人,那显然是训练有素,梁山前后出动了八千人马,也没能活捉樊瑞,樊瑞是在项充和李衮劝说下才加入梁山的。
当然,说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只有关胜、林冲、呼延灼和樊瑞能算万人将,这只是笔者一家之言,可能有的读者会认为梁山不止四个万人将,也可能有读者认为梁山连四个万人将也没有,还可能有读者认为林冲和樊瑞的名额,应该让给霹雳火秦明或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管怎么说,我们喜欢的花和尚鲁智深和行者武松,以及我们不喜欢的黑旋风李逵,都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将军或将帅,押司宋江和财主卢俊义打官军还行,打方腊的时候,就有胜有败损失惨重,究其原因,还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历史上的宋江梁山军似乎只有三十六七个头领,水浒传中的七十二地煞绝大多数都是虚构,如果我们仅以小说为依据来评选梁山万人将,您认为哪些好汉能当得起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