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芳,45岁,家住在南方一个小县城。我们家兄妹三人,我是老二,上头有个大哥周建,下头有个小弟周强。父亲走得早,母亲一手把我们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几年,兄妹三个各自有了自己的家,母亲年纪大了,跟着大哥周建住。他家条件最好,大嫂开服装店,收入不错,周建又是单位里的中层,开口闭口都是“大场面”。

相比之下,我和周强的日子就普通得多。我在超市当收银员,老公开出租车,平日里省吃俭用勉强过日子;周强呢,在外地打工,老婆还没找着,自己一个人漂着。

去年,母亲过七十大寿,按理说是个大日子,周建拍着胸口说:“妈住在我家,这寿宴我来操办,你们俩就别操心了。”

当时我们都觉得他是长子,主动担这个责任也算合情合理,谁也没多说什么。

可谁能想到,这场寿宴,最后竟成了一场让人火大的闹剧。



寿宴那天,周建把母亲安排在城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连包厢都订的是最大最豪华的那种。桌上摆满了各种珍贵菜肴,什么清蒸东星斑、鲍鱼捞饭、佛跳墙,还有不少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进口海鲜。看着那一桌子菜,我心里虽然有点打鼓,但想着大哥既然做主,就由着他折腾吧,毕竟是为母亲过寿,热闹点也无可厚非。

母亲倒是挺高兴,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招呼大家吃菜。亲戚们也一个劲地夸:“建子啊,这场寿宴办得有排场!你妈这七十大寿真是风光!”听着这些奉承话,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排场再大,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饭吃到一半,周建突然转头对我说:“芳子,咱兄妹三个,妈这寿宴钱咱们平摊吧。”一句话像石头砸在水里,激起一片涟漪。

我愣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大哥,啥意思?你不是说这寿宴你操办吗?”

周建一脸理所当然:“是我操办的没错,但妈是咱们共同的妈,我出力了,你们也该出钱啊。这桌酒席不便宜,20万,咱三家平摊,每家出6万6,怎么也不过分吧?”

我差点被他的话噎住:“什么?20万?大哥,你是摆皇帝的寿宴吗?一顿饭要花这么多?”

周建笑了笑:“咱妈七十大寿,怎么能寒酸?这桌菜可不是普通的家常菜,全是高档食材,请的也是酒店的特级大厨,档次摆在这儿呢。”

我压着火:“大哥,你办得再讲究也得量力而行吧?你问过我和小强的意见没有?我们家就是普通工薪阶层,哪里拿得出6万多?”

一旁的小弟周强也开了口:“大哥,我在外地打工,一个月三千多块,你要我拿6万,这不是让我去借钱吗?”

周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们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寿宴是给妈过的,出点钱不是应该的吗?你们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全扛了吧!”

“你没扛?”我冷笑了一声,“你摆这么大的场面,自己做主张,最后却让我们来掏钱?大哥,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连母亲也皱起了眉头:“建子,寿宴是你张罗的,怎么能临时问他们要钱呢?妈的生日就是吃顿饭热闹热闹,不用弄得这么复杂。”

可周建仿佛没听见,依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妈,您别管,这是我们兄妹间的事。”

那顿饭吃得别别扭扭,回去后,我越想越气。周建仗着自己家条件好,摆那么大的排场,却临到头让我们分担,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干脆给小弟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一致拒绝出这笔钱。

两天后,周建又打电话过来催,我直接回了他:“大哥,寿宴是你操办的,预算你自己定的,这笔钱我出不起,也不会出。以后要做什么决定,请先和我们商量,不要让我们临时买单。”

他听完气得不行,在电话里骂我小家子气:“你们俩这是不认这个妈了?”

“认不认妈我心里清楚,”我声音冷了下来,“但我不是冤大头,供着你随便花。”

从那以后,兄妹之间的关系彻底僵了。我每次去看母亲,都尽量避开周建的家,免得碰面再吵一架。至于母亲,她后来找了个机会悄悄跟我说:“芳子,妈知道你委屈,建子那人有时候太自以为是了。你不用搭理他,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听了母亲的话,我心里一阵酸楚。母亲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却还得在儿女之间当和事佬。至于周建,我不再计较,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只希望他以后能懂点分寸,别再仗着“兄长”的身份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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