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苏南某高校的一则人事处长被打新闻,在网 络上掀起了轩然大 波。

此事始于一位名为“赤脚书生大仙”的网友爆出了消息,虽然仅提及“苏南某高校”,但江苏大学却迫不及待地“自认家门”,主动卷入这场风波。

然而,辟谣声刚落,便有“自家人”实名站出来认领打脸,甚至公布了电话号码,这一系列操作让人瞠目结舌,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那么,一个单位究竟要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员工如此不爱岗敬业反而“吃里扒外”?显然,这绝非一日之寒,而是多年冰冻三尺的结果。


事件的导火索,据称是该校年终分配方案的不合理。一线教师面临着严苛的考核标准,论文、项目的赋分大幅缩水,仅为往年的一半;而行政人员则享受着“年底视实际情况进行考核”的弹性待遇,这种差异让教师们心生不满。

当人事处长面对教师的质疑,非但没有耐心解释,反而以“人家能完成,为什么你完不成?”来怼回。一位50多岁的女教师情急之下骂道:“你也有到老的那天!”处长竟怒斥其“滚”出去。这时,旁边的一位男教师实在看不过去,愤然动手。

这一幕,让无数网友拍手称快,纷纷留言:“打得好!人事处,是最不干人事的地方!”

这起事件,只是高校种种制度不合理的一个缩影。某位高校一线老师列出了所在院校的年终奖数据:辅导员3万5,教务秘书2万6,办公室主任2万多,副院长10万多,正职更是高达20万多。而一线教师的年终奖呢?讲师1-2万,副教授3-4万,有的甚至只有区区几千块!这种巨大的差距,让人心寒。

此外,“非升即走”、“末位淘汰”等制度,也让教师们倍感压力。蛋糕就那么大,任何一支队伍里总有“末位”,为了不被淘汰,教师们只能拼身体、耗心神,争相搞科研、争项目、发论文。这种无休止的竞争,让教师们焦头烂额、人心惶惶。更有甚者,为了争取利益,开始找关系、拉帮派,校园里搞得乌烟瘴气。

在KPI的大棒下,一线教师们身心俱疲。据网上公开资料,仅2024年就有至少12位青年学者不幸去世,年龄最小的仅为31岁,最大的也不过49岁。而最重要的教书育人的工作,已有被荒废的危险。

这些年来,高校官场化、“衙门”化现象日益严重,专业培养讲求“生师比”,但实际最恐怖的却是“官师比”。高校里处级干部满地走、科级干部多如毛,官多不仅不下蛋,还常常瞎捣乱。

据十九届中央第七轮巡视反馈,一半以上高校存在不同程度的官僚主义问题。行政机构效率低下,部分行政干部颐指气使,把校园变成了“衙门”。

有些学科的“大佬”们,徒子徒孙遍地,以师生、同门为纽带互相提携,形成封闭的“圈子”。个别高校领导和老师更是将社会上的商品交换原则带进“象牙塔”,把学术资源作为攀附权贵的手段。别说等级森严的各部门,就是个手握课题的科研处处长,也能让一群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围着转。大家调侃道:“就是霍金来,也要起身敬一杯酒。”着实让人心寒。

为什么触犯众怒的方案屡屡出 台?原来,核心就是“衙门”化管理在作祟,老师反而没有任何话语权。确定考核方案的是发规处处长,确定考核标准的是科研处处长,确定具体人员数量的是人事处处长,确定考核待遇问题的是财务处处长,监督方案落实的是纪检监察室主任。最后拍板的,当然是大boss。而这些领导大多已经离开一线,却还能大量发文章,顺利“达标”,利益秋毫无损,至于老师,那就随意好了。

想当年,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曾说:“我就是给老师端端凳子倒倒茶的人。”这句话如今听来,不是神话也成了笑话。在高校“衙门”化的现象下,教师的地位日益边缘化,而行政权力的膨胀则让校园失去了原有的学术氛围。

遥想当年,高校奉行“教授治校”,校长违规也会受到抵 制甚至弹劾。那时的校长敢于坚持唯才是举,而非任人唯亲、唯学历。然而如今,校长由上级任命,只要把上级哄好了,大抵太平无事。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教师们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如今的高校,大楼林立,大 师何在?梅贻琦先生曾说:“所谓大学者,非谓大楼之谓也,有大 师之谓也。”这句话流传甚广,影响深远。但现实却往往令人失望。大学热衷于建大楼、扩地盘、开分校、改校名,却忽略了大 师的培养和引进。当生态恶化、小人得志时,必然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逆淘汰现象。那些恪守初心的教师,就像山东某高校3.5元的良心泡面一样,被排挤、被边缘化。

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我们感慨没有大 师,更应反思有没有产生大 师的土壤。高校“衙门”化现象日益严重,何时才能回归学术的净土?这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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