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错过若道君的推送?
就把若道设为⭐星标吧!
作者/格伦·佩里
译者/一一 校对/王宏
编辑/玫瑰 封面 /书君 图片/稿定设计
传统占星学强调命运,格伦·佩里老师对这种“占星的原教旨主义”提出了批判并叙述了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改变自己、追求幸福的能力,而现代占星师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人们发现自己实现幸福的潜能。
另外,格伦老师亲授【】报名中,可以点击链接了解更多详情!
强调“命运”的传统占星学
过去10年,有一些值得关注的关于占星历史的研究。特别是3位罗伯特先生一直在翻译古希腊和中世纪的占星资料,他们分别是:罗伯特•汉德(Robert Hand)、罗伯特•施米特(Schmidt)和罗伯特•卓乐(Zoller)。还有一些人在研究吠陀占星。
对遗失的技法的复原引起了普遍的兴奋之感,对现代占星师来说,这或许被证明是一种恩赐。同时,命运对自由意志这种由来已久的争论也再次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传统占星学在很大程度上更加强调命运,然而后现代心理占星学则更加重视自由意志。
占星学的原教旨主义
我想就我所说的“占星原教旨主义”来重新构架命运对自由意志的争论。当然一般的原教旨主义指的是宗教冲动,以严格遵守基本教义为特征,而基本教义即基本原则,是从无可指责的经文中被揭示出来的。
原教旨主义是进步、世俗主义、教育、民主和自由思想的典型敌人。在西方,原教旨主义出现于本世纪初,主要是为了回应全球宗教意识的逐步凸显、人类演化的教学,尤其是兴起的对《圣经》的更高层次的批判。最后一点被证明格外令人不安,因为那暗示着超自然现象的缺失,因此也暗示着《圣经》纯粹是人类的作品。
占星学中的原教旨主义以类似的方式运作。比如,吠陀占星圈中常有这样的说法,数千年前,占星学是由完美的大师、哲人或智者圣人传下来的,这些圣人通过亲身经历或神谕得到了占星学的知识。以此来看,占星知识由古鲁(印度教等宗教的宗师或领袖)传给门徒,经过若干世纪,逐渐成为最初完美体系堕落的、弱化的版本。
希腊占星学是西方首个本命占星学,同样被认为是全部源于一阵神谕刺激之下的个人的头脑。古代无所不知的大师知晓一切,我们只能追随他们被神启示的智慧,也就是经文中揭示的内容,这样才能成为好的占星师。
用批判的眼光审视
假如古代占星学最初是完整且完美的,那由此可知就没有必要去质疑它。现代占星学处于多余的状态。我们只得去重新发现收到神谕的先人的技巧,并将其运用于我们现代客户的身上。
我个人觉得这种想法跟相信圣诞老人和牙仙女一样。如同其他形式的原教旨主义一样,占星原教旨主义死板,抵触进步,并受到进化概念的威胁。
由此可得出这样一种推论,既定的占星配置,不管是在一张出生图中、一张推进图中或是相位组合图中,都只有一种含义,这种含义无论何时,无论本人的年龄、文化或者认知水平,都是相同的。
与占星原教旨主义一起的是一种倾向,即仅因为某段原文资料是古代的,就认定它值得我们拥护。可信性与年代直接成比例。资料越古老,其包含不可反驳的真理的可能性就越高。
注意到我对这种推论的鄙视,我的一个朋友开玩笑地称我为“历史沙文主义者”。在某些方面他说的对,我确实倾向于沿着相反的方向推理:资料(吠陀、希腊和中世纪的资料)越古老,我们就越应该持着批判的态度去审视。只需去追溯科学和宗教的历史,就会理解人类相信随后被证实虚假的东西的倾向。
所有图书馆里可能都满是我们愚蠢的证据。对所谓的宗师无所不知的天真信仰特别危险。我们不要忘了几年前“接受神谕”的马歇尔•阿普尔怀特(Marshall Applewhite)说服38名虔诚的信徒集体自杀,为UFO的到来做准备,他坚称该UFO会接他们前往“更高级的地方”。
远算不上受到神的启发,古代占星学刻板、宿命的特性是古代生活的合理产物。我们越向前追溯,能真正做出选择的人就越少,他们也就更多地受到出生环境、家庭、文化及周边有限的机会的制约。
更为重要的是,古代占星师记录精确出生时间的能力受到了限制。直到14世纪人们才发明了钟表,而直到18世纪,走时准确的钟表才在大众中普及。此外,在19世纪达尔文之前几乎没有关于进化论的概念。至于心理成长和发展这一观点也不过是在20世纪后半页才出现的。
令问题雪上加霜的是古代占星师不了解研究方法或认识论的错综复杂。另外,相对而言可供研究的出生星图很少,而这些出生星图又需要花费数小时来手算。不要提真正的卫星星历了,也没人意识到外行星的存在。
除非一个人准备好相信占星学是通过一些古代宗师获得的神谕,准确、全面、与心理和精神相关的早期占星学理念近似于荒谬。
我完全赞成占星学中“差异中的统一”,也就是容忍并尊重有分歧的观点,但不以牺牲批判性思维和研究以及为改进我们的原则所做的努力为代价。当然,我们应该努力理解并接受他人的信念,但我们也必须做出选择,判断自己是否应该通过直接参与来支持那些信念。
在近期国际占星研究协会的时事通讯中,尼克•坎平在命运对自由意志的问题上给出了历史的角度。他解释说,希腊占星学认为人的生活和性格完全是由其出生时刻行星的位置决定的。早期的基督教反对这种观点,因为他们争辩说灵魂必须自由做出道德选择,因此并不完全取决于出生图。
问题仍然存在:个体中是否存在什么东西——某种未知因素、灵魂、拥有自由意志的能力不是由出生星图决定的?有些人可能会争论说这个问题无法解答。然而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通过检验两种信仰体系的影响来做答:其一是占星原教旨主义的决定论和宿命论;其二是后现代心理占星学以成长为导向的、进化的角度。
无数的心理学研究表明,神经过敏的人恰恰倾向于用决定论的观点看待生活。面对困难时,他们会设法埋怨其他人或事——他们的父母、童年的成长环境、同事或者(我们可以假设)他们的占星图。
然而,正如罗洛•梅(Rollo May,1967年)在近40年前指出的,实际上在所有心理疗法中都有一种假设,即个人迟早必须接受自己的责任,否则其苦难无法缓解。因此可以免除责任的决定论最终直接妨碍其重新获得心理健康。
自由意志促进幸福
谢利•泰勒(Shelly Taylor)在其著作《积极的错觉》(Positive Illusions)(1989年著)中引用了一项又一项的研究,证明了对自我控制、意志力以及个人能力的信仰可以给个人所处的环境带来积极改变,不管如何费劲,无论如何不幸,都是心理健康的标志。
对个人动因积极和乐观的信赖促进人们兴旺、繁盛、成长、治愈、成功并快乐。相反,用消极、悲观的看法臆断个人命运由环境决定,个人无法控制,必然导致绝望、挫败、疾病和失败。
简而言之,相信宿命论会导致精神衰弱,让人饱受煎熬,而相信个人动因会带来健康和幸福。后者实际上看起来与宇宙的构造方式更加一致。
举例来说,进化生物学清楚地阐述了自然规则是“非生即死”(兰德,1986年)。人类也好,变形虫也罢,假如生物体不能学习,无从适应,不能进化,它们就必然会从地球上消失。
20世纪末有一项独特的科学发现,即存在时间之矢,箭头不可逆转地指向组织更高级的认知和复杂性。也就是说,物质和生物体系会本能地朝着更复杂的状态演变。宇宙中还有不可避免的不确定性在起作用。生物体系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受约束且不可预知的,甚至是在亚原子的水平。它们通过适应由自身行为所引发的环境,来进化。
自由程度的增高是进化给与的明显的礼物。有机体进化的程度越高,它就会变得越自由,越有自主性。
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在将剑插入自己灵魂的最深处。那是在否认人类最基本的能力,即我们的创造力,我们为自己创造一些东西的能力。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是在否认我们从自我选择的结果中学习的能力。那是在否认我们有能力改变、成长并进化。
而学习不是因果报应的目的吗?经历过成功的心理治疗,或给客户做过心理治疗的人之中,没人能否认人类有改变的能力。我见过太多的人从消极、恐惧、苦涩的心理转变为积极、充满希望和慈爱。内心的变化似乎不可避免地由外部环境的相应变化相伴。
我们是不是还要臆测,即便是这样的改变也只是命中注定的?而这些改变在所有意义上似乎都是人类勇敢努力的结果。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的,假如它们是人类英雄行为的产物,至少一部分是,那么对于占星星图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个例子
我的朋友苏珊的太阳在摩羯座第十二宫和月亮合相,并与在第八宫的海王星呈精准的四分相。这一点对苏珊来说意味着什么呢?苏珊先后嫁给两位非常成功的男士,而在与苏珊的婚姻中,两位男士都撒谎、背叛并欺骗了苏珊。第二次婚姻破裂后,苏珊非常沮丧和泄气,处在自杀的边缘。
而经过成功的心理治疗之后,苏珊恢复了,并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第二次离婚后,她分得非常多的财产。现在她是一个慈善机构的执行人,每年她会通过该机构自己拿出20万美元捐给那些苦于缺少机会的女性。苏珊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明智、最有爱心,也是真正快乐的人之一。
她的12宫有数颗行星落在摩羯座,但她已经从沮丧的受害者转变成执行救助的人。显然,她已摆脱了出生图带来的影响,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层次。这是命运吗?或者换言之,她的命运是她的学习、适应和演化能力的产物吗?
当然我不可能预测出苏珊最终如何了解自己。假如我告诉苏珊,她的太阳与位于12宫的月亮合相,与海王星呈四分相,她注定会经历永久的失去、悲伤和背叛,那会帮到她吗?
事实上,摩羯座的这种配置会出现几个可能性相同的结果。
她可能会不幸地以自杀了此一生,可能会精神低迷,可能会变成无情的毒贩子,可能变成势力的酗酒者,可能露宿街头而又态度专横跋扈,可能成为守旧的狱警,可能成为像《飞越疯人院》里冷酷无情的护士长拉契特那样的护士,抑或是负责慈善机构的成功的执行官,为贫困的妇女提供改善自身的机会。
当然,她的生活还有其他可能。似乎我们越了解占星学,就越难预测特定的结果。我能做的最好的就是将她指向出生图更高层次的、更综合的表达,从而为她提供需达成的目标。实际上,她完全靠自己做到了这一点。
你拥有选择的权利
说了这么多,我想表达的是我相信命运论不仅对我们的客户来说是灾难性的,对我们整个占星行业来说也具有毁灭性,因为这样做会毒害人们对我们所做之事的看法。很多其他领域的聪明人对占星学持偏见,恰恰就是因为占星学看似暗示并支持一种宿命论的观点。即便不拿着宿命论的毒镖扎自己的脚,我们也有足够多的问题。
在近期为国际占星研究协会的时事通讯所写的一封信中,优秀的精神治疗医师和占星师珍•拉尔(Jean Lall)提出了命运对自由意志的问题。
对珍的劝告,我深感共鸣。她劝告说,我们应该努力寻找“一个位置,既能避免认为一切天注定,而占星学可以预知一切的傲慢想法,也能避免同样膨胀的反面想法,即我们占星师可以帮助客户掌握行星并战胜命运”。
我认为这种说法巧妙地抓住了人类状况的矛盾性:我们是命运的产物,但又有选择的权利。确实,在占星图中存在构建命运的某种“特定情况”;然而,同样存在机会去运用这些配置来创造一种更高级、更综合、更能自我实现的表达,来说明我们的本质。
对我来说,一件事的重要之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其意义,也就是我们作为灵性生物,事件对我们潜在的成长具有什么目的或重要性。
在包含了珍的想法的同一份时事通讯中,一位吠陀占星师声称“古代”占星师“获得了神谕”,而当今的占星师相对愚昧。事实上,我认为当下的情况恰好是倒退。古代占星师所持的严格的、狭窄的、宿命论的宣言并不能验证他们受到了启示,只能证实他们的无知。
这么说并不是在指责古代占星师,因为他们不可避免地受到所处时代的影响。关键在于,人对出生图中固有的不确定性(以及出生图所代表的人类的不确定性)越感到不舒服,这个人就越可能臆断某些不存在的东西。
要想成为好的占星师,清楚什么不可知和什么可知至少同样重要。当有客户进行咨询时,我的指导原则是把权力交给他们,不通过假设知道他们会与谁结婚、他们会在何处生活,或他们会从事什么职业而夺走他们的权力。很多人向占星师寻求帮助,恰恰是因为他们无法与自己的“内心”、自己的神性进行沟通。
这不是我们想借由我们给予的“帮助”来强化的事物。在我看来,真正的帮助是让客户重新接触自己的认知来源。我们不想通过宣称解读宇宙的权威已经由古代占星宗师“交付”给我们,而让客户依赖于我们。
版权声明:本文由若道翻译发布,欢迎转发,反对抄袭。友号转载请申请白名单。
格伦·佩里
若道签约老师,著名占星师,前ISAR董事会成员,共出版8本占星著作;心理/意识研究专业博士;占星心理学学院(Academy of AstroPsychology)的创办人;康涅狄格州研究生院(the Graduate Institute of Connecticut)原型宇宙学与意识进化项目的负责人。
ISAR选修课丨意识演变:占星心理学的预测视角
作为一门艺术,预测占星学运用行星的运行来预测特定时期的性质、意义和持续时间。在这个阶段的课程中,我们会考察意识进化的概念、其基本原理及其与占星学预测部分的关系。
意识进化可以被定义为有意识地与星图中固有的进化过程合作。学员们将探索如何用行进和推进来为意识进化服务。我们不是简单描述事件的结果,而是将行星运行描述为实现先天潜能的机遇之窗。
在这个阶段的课程中,会探索占星心理学视角下如何将对行进、推进和其他预测方法的分析运用于个人成长。
具体事件反映并促进了意识的改变;因此,行星运行可以帮助我们洞察成长过程的精确时机,让我们领会内在和外在现实如何同时发生、彼此反映、互相转化。
我们还将探索宏观的世界行进,考察占星格局如何在社会、政治、经济、艺术和生态层面上表现出不同的形式,却又在多样化的现象中反映单一的原型。
这里的挑战是去思考,我们对宇宙的这种参与式关系如何能为共同创造一个积极的、更充满希望的未来做出贡献。
了解更多课程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