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曾说:卡夫卡唤起的是怜悯和恐惧,乔伊斯唤起的是钦佩,普鲁斯特和纪德唤起的是敬意,但除了加缪以外,我想不起还有其他现代作家能唤起爱。”

加缪的一生,几乎是浓缩的一生。他年轻时就享有盛誉,29岁因《局外人》名震天下,44岁就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却在得奖3年后死于车祸,年仅47岁。在他逝世后的今天,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力,丝毫没有减退。

“加缪的作品,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 诺奖的颁奖词,恰当概括了加缪作品所体现的人文关怀。



加缪生活的年代,可以说比我们当下已然荒谬的世界糟糕百倍:两次世界大战接踵而来,原子弹被用于战争,信仰崩塌,良知泯灭……

同时代的人们生存面临威胁,感到苦闷彷徨,人们被绝望、孤独和无家可归的情绪所笼罩,而加缪则用他的创作、文字和行动给出警醒,指引了几代人。

面对如此绝望而荒诞的世界,在如此鼓吹人生无意义和意志至上的观点盛行之下,加缪既不沉迷绝望也不迷失于自大的安慰,他看清了世界的荒诞,他敢于正视它,并对之进行理智的反抗。

《局外人》中的墨尔索,即使在审判自己的法庭上也不肯屈从世俗的“人之常情”,坚持言行一致的真实,是来自荒诞世界的独醒者微小的反抗。

《鼠疫》中的里厄和塔鲁,他们共同痛恨这个充满病痛与死亡的世界,即使尝尽疲苦也要与之斗争,对他们来说务实救人就是他们的反抗行动,他们共同形成了一种理性的反抗者形象,找到了在荒诞下生活的意义。

《正义者》中卡利亚耶夫和多拉,面对着追求正义与杀人之间的悖论,愿意以自己尝受的巨大痛苦和自己的性命抵偿杀人的罪恶,为世人带来正义和幸福,他们所采取的反抗行动,是最高级别的一种反抗,体现的是有界限又充满勇气的反抗精神内核。



反抗,就是认同自己的茫然、不懈永恒的对抗。反抗,就是时时刻刻都质疑世界。加缪是人生的清醒者,却也是热爱者。

他说:“人生处在荒诞、荒谬之中,但人生值得一过。不管这个世界多么荒诞离奇,你都要选择活下去,但绝苟活,而是活过荒诞。”

加缪从不苛责人性的弱点,他温柔地理解个体的困境,每个人身上的妥协与软弱。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看到在极端环境下人性的复杂。面对充满荒诞的现实世界,加缪的作品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精神食粮。加缪的作品始终从人的现实生存困境出发,揭示了世界的荒诞性,但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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