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不仅以适宜为度,还要因人而异,用非其宜其人,不但不能获得尊重,还有可能招来杀生之祸。

十六国时期著名隐士韦祖思,就是死在了不合时宜的过度礼数上。

十六国时期胡夏开国皇帝赫连勃勃控制了长安后,征京兆韦祖思出仕,博涉经史的韦祖思之前拒绝过姚兴与刘裕之辟,但他知道得罪不起野蛮民族的赫连勃勃,自以为是的耍起了恭敬谦卑伎俩,文人名士的清高之气荡然无存。搞得赫连勃勃以为此人奸诈,不以诚心待我,丢了性命。

《资治通鉴》记载:

夏主勃勃征隐土京兆韦祖思。祖思既至,恭惧过甚,勃勃怒曰:“我以国士征汝,汝乃以非类遇我,汝昔不拜姚兴,今何独拜我?我在,汝犹不以我为帝王;我死,汝曹弄笔,当置我于何地邪!遂杀之。”

自古以来,佐衽之族多敬仰华夏文化,以礼下坦诚待士。夏主勃勃虽视民如草芥,置弓剑于侧,手自杀之。凿目、决唇、截舌,多为之。但对其慕名之人,敬仰有加。入长安,飨将士,曾举觞谓王买德曰:“卿往日之言,一期而验,可谓算无遗策。此觞所集,非卿而谁!”。韦祖思惧其野蛮未化之性,不悉异邦之俗,而仓促应辟,矫枉过度,反招虚诞之祸,中原谚语“礼多人不怪”,观祖思此举,弄巧成拙,岂不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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