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让我伺候你的两个儿媳妇?你做梦吧!”她摔门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那一天,她走得决绝,连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带。再婚五年,这个女人带着她仅剩的骄傲消失了,而我则留在满是鸡飞狗跳的家里,面对一片狼藉和两个刚生了孩子的儿媳妇。

这场闹剧,我本以为是一次家庭的磨合,谁知道,竟成了我婚姻的终点。


我叫陈建国,今年五十六岁。

五年前,我和现在的老婆李萍再婚。她比我小七岁,长得清秀,性格直爽,刚认识时让人觉得特别温暖。那时候,我刚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带着两个儿子,心里一片荒芜,是她的出现让我又有了重新过日子的动力。

再婚后,她没生孩子,也没带孩子过来,只有她一个人进了我的家。我的两个儿子都很懂事,没给她添过麻烦,我也尽量在中间调和,想让这个家平平稳稳地过下去。但有些事情,表面看着平静,内里却早已埋下了裂痕。


事情的导火索,是两个儿媳妇同时怀孕了。

大儿子和小儿子结婚的时间差不多,媳妇怀孕也差不多,预产期就差了一个月。这本是家里的一桩喜事,可问题是,两个儿媳妇都没有娘家人能帮忙坐月子。

大儿媳妇是外地人,娘家离得远,她爸妈身体不好,过不来。小儿媳妇家里条件也一般,母亲还在打零工补贴家用,根本指望不上。我那两个儿子,平时忙得连饭都不会做,更别提照顾老婆和孩子了。

两家人一合计,就都把主意打到了我和李萍身上。


“爸,妈这几年身体不好,您看,要不我们把月子安排在家里吧?嫂子和弟妹住一起,您和阿姨可以帮忙照顾一下。”大儿子试探着问。

“爸,我们家人手不够,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阿姨,帮弟媳带带孩子?”小儿子也跟着说道。

我听完两个儿子的话,心里顿时有些发虚。儿子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和李萍帮忙。但李萍是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她嘴上不说,骨子里却很倔,尤其是对“婆婆”这个身份,避之不及。


她一直觉得,两个儿子是我的责任,两个儿媳妇更和她没关系。她可以在平常日子里和他们客客气气,但要她伺候两个儿媳妇坐月子,那无异于让她从“妻子”变成了“保姆”。

然而,我却没办法直接拒绝儿子们的请求。两个儿媳妇刚生完孩子,确实需要人照顾。作为父亲,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那天晚上,我试探着跟李萍提了这件事。

“萍儿,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大儿媳和小儿媳都快生了,家里人手不够,我想着让她们来咱家坐月子,你看行不行?”


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这话,头也没抬:“不行。”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不行?”

“她们又不是我的儿媳妇,我凭什么伺候她们?”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她们是我的儿媳妇,不是外人啊!”我着急地解释,“再说了,她们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咱们家地方大,住下也方便。”

“陈建国,你搞清楚,我们再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伺候你的儿子,更别提儿媳妇了。”她终于转过头,眼神里写满了不耐烦,“你要是真觉得她们可怜,你自己伺候去,别把我拉进去。”


她的态度让我有些难堪,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劝她:“萍儿,这家是咱俩的家,两个儿媳妇来了,咱们一起帮一把,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是咱们这个家的事儿。”

“陈建国!”她突然拔高了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你的儿媳妇,跟我没关系,我不会伺候她们!你要接,就自己接,别指望我!”

说完,她啪地一声关掉了电视,转身进了卧室,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坐在沙发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被牵扯进我的家庭事务,可我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几天后,我还是做了决定。

两个儿媳妇需要人照顾,而我作为父亲,不能不管。我想着,先把人接回来,再慢慢劝李萍。她嘴硬心软,我就不信,她真能见死不救。

那天,我把大儿媳和小儿媳接回了家。

大儿媳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小儿媳挺着大肚子,脸上满是疲惫。我安排好她们住的房间,又帮着收拾东西忙了一整天,心里却一直悬着。

果然,李萍回家的时候,家里的变化让她瞬间炸了。

“陈建国,你什么意思?我说过不让你接人,你现在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她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萍儿,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两个儿媳妇确实需要人帮忙,我不能不管。”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那你就自己伺候去!”她冷笑了一声,“从今天开始,别指望我做任何事!”

说完,她转身进了卧室,狠狠地摔上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李萍对两个儿媳妇视而不见,就连我,她也几乎不说话。每天吃饭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我们吃完了才出来。两个儿媳妇也很尴尬,平时小心翼翼地做事,生怕惹到她。

而我,夹在中间,两边都不是人。

有一次,大儿媳在厨房里端汤,不小心打碎了碗,李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冷冷地说:“手脚这么笨,怪不得坐个月子都要别人伺候。”

大儿媳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不敢吭声。我看不下去,冲李萍吼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摔个碗怎么了?”

“她是你儿媳妇,不是我儿媳妇,你心疼就自己心疼去,别指望我!”她毫不退让。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场家庭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最终,她选择了离开。

那天晚上,我回家时,发现她的衣柜空了,梳妆台上放着一张字条:“陈建国,这不是我要的生活。从今天开始,你的家,跟我没关系了。”

我握着那张字条,愣了很久。

我们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故事的结尾,是孤独和反思。

两个儿媳妇的月子结束后,各自回了家。李萍再也没有回来,我听说她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而我,独自一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

或许,我的初衷没有错,但我的方式,早已偏离了婚姻的轨道。

再婚,是两个成年人的结合,而不是一个家庭对另一个人的绑架。

如果有来生,我只希望,能多一些理解,少一些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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