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虽然很多教师同行对我的职称纪年法恨得牙痒痒,但我一定要用我的职称纪年法来铭记我的韶华、我的青春!



二十六年以来,我不敢多说其他教师如何如何做了、做了什么,但我敢在这里说,二十六年以来,我就是从来没有开办过所谓的课外有偿补课班,我不是学生家长们口中的吸血鬼!

虽然现在我的孩子正在中学就读,我正在为不得不参加的教师开办的、收费昂贵、令我负担沉重的课外辅导班而挠头不已,早生华发,但我依旧初心不改:终我这一生,我也不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地把自己的职业吃成穷山恶水,以致刁民丛生!



想一想,有时候又忽然很生气。

同样一名教师同事,上班的时候并不好好上班,类似于八旗子弟一样吃着空饷,但人家和“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的关系很好,好到人家可以在手机初兴时候,带着自己校外服装店的品牌貂皮大衣手提袋和手机手提袋走进“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的学校办公室,然后再两手空空地走出来!

当然,人家的经商业务并不限于校外,迫于无奈在校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时候,人家也会联络各路校外辅导书经销商,在校内向学生兜售各种对半以上分润的辅导书;或者纠合校内“马户和又鸟”的教师,唯独将养肥了的“杈杆儿”蒙在鼓里,在校外开设所谓辅导班赚得盆满钵满。

这位教师同行时至今日忘不掉的一件事是2000年前后,人家和一帮教师们广开财路:甚至在班级里卖起了各种零食,而主力推销员就是他们选出来的凶悍的小小班干部。

那个时候的零食推销好像很赚钱。比如一个冰棍,他们基本可以拿到一半利润,每天的收入好像也相当可观。



前不久,学校微信群内给出一则消息,要求教师们在一个凌霄之上的APP上查询自己是否经商,然后将相关截图发到学校微信群内。

一些教师发的截图里面故意隐去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也就是说,这些教师查询时候可能根本就没有使用自己的身份查询,这些教师都被“杈杆儿”驳斥,要求发出个人信息清楚的查询截图。

可是,到了这名学校之内最为特殊的一名教师时,人家不但延迟了好几天,在“杈杆儿”一再催促之下才给出截图,其截图还是那种隐去了自己个人信息的查询结果!

不过,让我疑惑之处也就在这里:“杈杆儿”竟然没说什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想,结论一定是:我们依据凌霄之上的布置安排,进行了严格细致的“教师是否参与经商”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教师参与经商行为!



算了,不说人家了吧!乌合之众们会从各个角度抨击我,这个时候的他们并不谈任何规则。

就说我自己!这二十六年以来,我的所有生活来源就是摆得上桌面的工资,而这些工资合计不会超过五十万元吧?

为什么我敢冒着被很多人口诛笔伐的风险说出这个数字?因为,早在2010年的时候,那些“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为了压榨巅峰时期的我的劳动价值,我甚至不得不以当时自己只有800多元的全部正规桌面工资聘请了保姆,让保姆照顾我那幼小的孩子!——那个时候,我的工资也不过八百多元,你说我这二十六年以来一共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呢?会超过四十万元吗?

时至今日、至我老死,我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我的孩子,我没有在他们小时候好好照顾过他们。当然,我也坚决认为,那些彼时“优待”过我的那些“杈杆儿、马户和又鸟们”,倘若时间有因果、有天堂和地狱,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后代一定会有报应!

北岛说过: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而且,我还敢这么说:二十六年来,我收取的学生家长红包,合计应该不会超过一千元,参与学生家长发起的吃请不会超过五次!

我又为什么这么说?我这种说法是不是给那些敌视我的教师同行和教育生态之外的乌合之众攻击的口实?

的确,我知道我应该隐瞒自己身上的道德污点,我应该将自己包装得白璧无瑕,可我办不到!

二十六年以来,我收取的学生家长的那一千元红包和参与那几场学生家长发起的吃请,属实有点推卸不掉!

不谈同一所学校任教教师笑眯眯规劝我的话术:“人家家长训斥了自己的孩子——连个心意都送不出去,你就收了吧!”,单谈“杈杆儿、马户和又鸟”层面,不止一个“杈杆儿、马户和又鸟”直白地跟我说:“你不去,我们怎么能白吃一顿饭?!哈哈哈!”

这很容易让我想起李雪健老师在《为了一句话》里的台词:“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耿专员不拿,我们怎么进步啊?!”

你们不是要情商吗?我还不是刚正不阿的海瑞海刚峰,我可没有顶撞嘉靖皇帝的逆鳞,我就剩了半条命,而不是九条命!



周末闲来无事,随手码一码文字,没想到竟然码了这么多。

也好,既然已经码了这么多,我还是想说回那个我说了几百次的话题:在这种教育生态里,我不认为教师职称评审制度多么多么干净!

正因为我不认为教师职称评审制度干净,所以年轻时候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为教师职称积攒什么荣誉和材料。

那个时候的我,除了用心用情用力教好书——哪怕我同时承担了三到六年级的所有数学课教学工作,其他时候我只看着豺狼彼此撕扯而抢夺各种各样的荣誉。

我也不会去讲什么戏子涂脂抹粉之后粉墨登场,“绑架”一帮子孩子参与什么优质课、公开课、示范课的表演大戏,让台上的孩子们早早学会世故,让台下的教师们道貌岸然附和这一场大戏。



那个时候的我,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那个时候的我,寄情山水,也在马拉松的路上挥洒汗水——你别不信,你去看看我的视频,我曾经以4分半的配速跑完三十五公里,你就算是十八岁的体校小伙子,我也不相信你能达到我当时的水平!

不过,五十年风尘岁月(不到五十岁),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很失败——老实、善良一定是一个贬义词吗?!

时至今日,我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我需要金钱去生活,去住轩敞的大屋,而不是被前几天去理发店时被理发店店主鄙夷:我这个年纪的教师,竟然还有二十年房贷需要还!

如果时光倒流重来,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做一个只将眼光盯在职称上,并且不择一切手段拿到教师职称的教师呢?

或者,同时,我更应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培养自己肮脏龌龊的入世心理,在学生和学生家长身上打主意,力求榨尽他们身上能够榨取的最后一滴油水呢?



独立寒冬,我很迷茫啊,教师同行们!你们也不要骂我,五十年了,我已经知天命了,你们也不要骂我,上面就是我这个失败的教师的一些人生断想!

这个冬天,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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