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畅在党内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毛主席、周总理、陈毅见了要尊称一声“大姐”,而外国人也称她为“长征中的圣徒”。

蔡畅的哥哥蔡和森是党的早期重要领导人;她丈夫李富春,当到了副总理、书记处书记。



李特特是蔡畅的独女,原子能专家,也是苏德战场上的机枪手--玫瑰,晚年却开始“化缘”。

“现在有些人富得流油, 一顿饭不知吃掉多少钱。可还有些人,连饭都吃不饱,孩子穷得没衣服穿!”

李特特想起这些事,就坐不住。



李特特有个终生的遗憾:没能参加父亲的葬礼,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母亲蔡畅不允许。

就连聂荣臻元帅亲自出面劝说,也无济于事。

那么,好“大姐”蔡畅,为何对女儿如此狠心?



给副总理当女儿,是怎样的体验?

1977年,当蔡畅拿着全部的3万元积蓄,来缴“特别党费”时,工作人员不禁问道:“真的要都交了吗?不给孩子们留一点吗?”

要知道,两年之内,蔡畅已经交了三次“特别党费”。

第一次,她交了个金镯子;第二次交了张10万的存单;第三次,就是这压箱底的三万元。



蔡畅坚定的说:“为子孙作富贵计者,十败其九。孩子们长大了,应该自食其力,我们共产党人留给子孙的应该是党的好传统、好作风、好思想,而不是钱财。”

可以说,蔡畅是真正地做到了大公无私。

蔡畅是妇女运动的先驱,也是很多孩子眼中“和蔼、慈祥”的蔡妈妈。

她救济了不少贫困儿童,对哥哥蔡和森留下的子女更是关怀备至。

这位姑妈,比亲妈还亲。



不过,在李特特眼中,蔡畅绝对是一位“严母”。

新中国成立后,蔡畅对李特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许有一丝一毫的优越感,更不许搞特殊化。

蔡畅给李特特立了三条规矩:绝不允许随便乘坐小汽车,用小汽车办私事;不能指使服务人员为自己办事;不能到秘书和他们的办公室里翻动文件。



蔡畅再三警告:“我和你爸爸的办公室,你不要随便进去,更不能翻看东西。客厅里有报纸和杂志,这些你都可以看。”

李特特跟孩子李勇住在家里时,蔡畅要求她每月从工资中交出一部分,作为母子俩的生活费。

后来,李特特离开家搬到单位住,李勇每个月的学费和托儿费也都要从她工资里扣除。



某年冬天很冷,而李特特在北京郊区的农场里劳动,蔡畅就让警卫员坐公交车去给李特特送棉衣。

没想到,警卫员直接开着小吉普去了。

蔡畅知道,警卫员是怕李特特挨冻,所以想早点送到,但还是批评了他们:“你们开车去,招摇过市,影响多不好,群众看见了会怎么想?”

从那以后,工作人员再也没有对他们的子女有过特殊照顾了。



60年代,李特特进入原子弹实验基地工作。

她担心无法照顾刚出生的女儿,就把女儿送到了全托的妇联托儿所。

蔡畅得知后,批评办事的那位同志:“你怎么把特特的女儿送进去的?打了我的招牌吗?”

得知没有受到特别照顾后,蔡畅才放下心来。



盛放在苏联卫国战争的铿锵“玫瑰”

李特特在苏联读大学时,思乡心切,给母亲蔡畅写了这样一封信:“妈妈,新中国成立了,我也很久没见你们了,想要回去跟你们团聚。”

蔡畅拒绝道:“你要想到那些受苦受难的孩子,将来要为建设自己的祖国贡献力量,现在重要的是学好本领。”

在母亲的建议下,李特特又考入了莫斯科吉米辽谢夫农学院,学习农业,直到1952年才回来。

而在这之前,李特特早已见识过战争的残酷。



1938年,在周总理的安排下,14岁的李特特和毛主席、朱老总等领导人的子女一同前往莫斯科,开始了14年的苏联生活。

“森林特别多,树密密麻麻的,真漂亮。”不久,李特特有了俄文名字“罗扎”,中文意为“玫瑰”。

这朵“玫瑰”,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后,李特特开始参加军事训练。

17岁的她每天要负重二三十公斤,完成八九十公里的滑雪行军任务,还获得了“轻机关枪手”荣誉证书。

李特特与莫斯科百姓一起,在零下四十度,冻得比石头还硬的土地上开挖反坦克战壕,常常一锹下去,手臂被震得发麻。

干着干着,手被磨出了核桃大的血泡,鲜血从手套里渗出来。

即使这样,她也从不叫苦,干脆脱掉手套干活,任凭血和泥土粘在一起。



直到战后,李特特重回莫斯科校园,进入莫斯科鲍曼工程技术学院。

在母亲的建议下,后来才学了农业。

1952年李特特回国时,恰好苏联要在黑龙江援建一座友谊农场,李特特想也没想就报了名。

蔡畅非常欣慰,叮嘱她说:“你在国外十几年,还不了解中国,应该下去锻炼锻炼,这样才知道中国需要什么。”



李特特种地是把好手,研究核武器也不赖。

他从东北雪乡,转战塞外新疆,为核效应研究,在戈壁滩上工作了好几年,还参与主持了6期同位素培训班,为国家培养的1000多名专业技术人才。

1974年,李特特回到北京,她没有进原子能核效应研究所,而是去了中国农科院情报研究所从事情报翻译工作。



靠着“化缘”度晚年

1975年,李富春因积劳成疾,而在北京病逝。

当时,李特特虽然就在首都,却没能去参加父亲的葬礼。

原来,是蔡畅不答应,就连聂帅多次出面劝说,也无济于事。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蔡畅如此“狠心”?

有人说,是因为蔡畅与李特特的母女关系。

每当谈起母亲,李特特显得既生疏又感伤:“妈妈跟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小孩子不该问的不要问!但究竟什么是不该问的?我不知道。”

李特特常说:“我这条命,其实是外婆(葛健豪)给的!”



1922年,蔡畅在法国怀孕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流产。

远在异国他乡,革命形势瞬息万变,带着孩子毕竟不方便。

葛健豪得知后极力劝阻,先是说“法国的正规医院不能堕胎”,又作出承诺:“生下来,我替你养着!”



次年2月,蔡畅顺利诞下了一名女婴,葛健豪抱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

葛健豪给孩子起名为:特特,因为“蔡畅”两个字的法文字母开头都是特。

而且,这个孩子是在特殊条件下降临人间的,非常值得纪念。



葛健豪说到做到,在李富春、蔡畅转移到苏联后,带着李特特回了老家。

直到1928年,李特特才跟舅舅的女儿蔡妮、姨妈的女儿刘昂去了上海,与父母团聚。

亲人重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甚至有些冷漠。

李特特回忆道:“母亲对我很严厉,经常指挥我做事,必须马上去做,不能拖拉。一会儿让我在客人来前把拖把放到阳台上,一会儿又给我一个窗花,让我贴到临街的窗上。”



当然,李富春、蔡畅从事保密工作,在家的时候并不算多。

某天夜里,小两口没有卸下伪装,直接回了家。

李特特吓得放声大哭,一头扎进了周总理怀中。

周总理说道:“好孩子要听话,你的父母是在搞革命工作。他们没时间关心你,我收你做我的‘爱女儿。”

有了周总理的安慰,李特特马上露出了笑脸。



谁知,周总理走后,李特特又想念起慈爱可亲的周伯伯,越哭越伤心,上气不接下气。

蔡畅怎么劝也劝不住,一气之下,把泪水纵横的女儿关进了一间黑暗的储藏室里。

李特特的哭声惊醒了入睡的周总理,他急忙下楼敲开蔡畅家的门,一把抱出了李特特。



他一边给李特特擦泪,一边责怪蔡畅夫妇说:“瞧,这么热的天,把孩子关在黑屋里,你们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从那以后,李特特成了周总理的“爱女儿”;周总理成了李特特的“爱爸爸”;邓颖超则是“爱妈妈”,意思是“有爱的爸爸妈妈”。



“白色恐怖”降临后,李特特跟着父母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每当小特特问:“我们上哪里去?为什么刚找的房子就不住了?”

蔡畅总会严肃地告诉她:“小孩子不要多问!”



为了防止暴露,蔡畅隔三差五就给李特特改名。

特特眨巴着小眼,好奇地问:“妈妈,我爸爸叫李富春,我明明姓李,为什么三天两头改姓呢?”

蔡畅严肃的回答:“不该问的不要问,让你姓什么你就姓什么。”




不过,李特特长大后,也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而且蔡畅虽如严厉,但很爱自己的女儿。

蔡畅不让李特特出席葬礼,主要是时局所迫,这其实是一种保护。



李富春去世后,蔡畅把积蓄都交了党费,而李特特退休后也受到父母的影响,帮助贫困地区架桥、打水井、修公路、办学校、建工厂。

李特特的退休待遇不低,完全可以安享晚年,可她却说:“难道让我天天坐在家里等死吗?人怎么能这样活着!现在有些人富得流油, 一顿饭不知吃掉多少钱,可还有些地方的人, 连饭都吃不饱,孩子穷得没衣服穿,我一想起来就坐不住。”

所以,李特特是“跑断腿,磨破嘴”地去给贫苦地区拉投资。

李特特的二舅、三舅都死于革命斗争,而父母也为了新中国奉献了一生,李特特深受他们的影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流芳千古。



参考文献:
刘畅.李特特“化缘”度晚年[J].共产党员,2008,(10):20.
曹倩倩.蔡畅的家风家教[J].百年潮,2019,(07)
:33-37.DOI:10.16624/j.cnki.11-3844/d.2019.07.006.
“红色后人”李特特 陈翔 徐静 《 人民文摘 》(201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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