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三过家门不入,我的治水笔记——一位上古工程师的自述



一、第一次离家前夜

(攥着妻子女娇缝补的麻衣,望着刚满月的儿子启)

"明日又要走了?"女娇背对着我擦眼泪,灶台上煨着的黍米粥咕嘟作响。我低头看着龟甲上父亲鲧被处决的刻痕,喉头发紧:"不把洪水治服了,咱家房梁上挂的鱼干早晚要被泡烂。"

十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忽然懂了父亲临刑前为何仰天大笑。他用九年时间筑坝拦水,直到堤坝溃决时还在喃喃"再给我三年"。治水不是修墙,是跟天地较劲啊。就像老农常说的:"堵得住媳妇的嘴,堵不住黄河的水。"

多少人和我父亲一样,把半辈子耗在错误的方向上?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需要勇气。

二、第五年秋分

(赤脚踩在兖州淤泥里,右腿溃烂流脓)

"禹哥,歇两天吧。"助手伯益举着火把追过来,"你闻闻这腿都发臭了!"我扯下葛布裹紧伤处:"当年我爹就是歇了两天,让洪水冲毁十七个村落。"远处后稷带着新制的木耒跑来,这个种田好手总说:"治水跟育苗一个理,得顺着水性来。"

那夜我们蹲在篝火边画河道图,突然想起新婚时女娇教我编的竹席。经纬交错间藏着疏导的智慧,原来世间万物道理相通。就像《易经》说的:"穷则变,变则通。"

这五年磨破三十七双草鞋,换来八条主河道疏通。有时候解决问题的钥匙,就藏在最平凡的日常里。



三、第八年惊蛰

(第三次路过家门,听见儿子在背《水经》)

"阿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启带着哭腔的问话刺得我心口生疼。女娇轻声哼着哄睡的歌谣:"你爹在给千万个孩子修安稳床铺呢。"门缝里飘出的艾草香,比王宫里的熏香更让人眷恋。

想起涂山氏长老的嘲讽:"大禹治水治得家都不要,装什么圣人?"可他们哪知道,每次洪峰过境时,那些抱着房梁哭喊的母亲,和女娇抱着启的样子多像。

《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治水这些年才明白,把别人的孩子当自家孩子疼,天下事就好办了。

四、第十三年谷雨

(跪在父亲坟前献上玄圭)

"爹,九条大河都入海了。"烧化的龟甲升起青烟,恍惚看见父亲在笑。当年他要是早听伯益的疏导建议,何至于...忽然雷鸣震耳,暴雨倾盆而至。后稷冲过来拽我:"冀州堤坝要垮!"

雨幕中数万人民喊着号子打木桩,像极了父亲当年治水的场景。但这次我们提前挖的泄洪渠起了作用,洪水温顺地拐向东海。伯益抹着满脸雨水大笑:"成了!真成了!"

十三年间七次生死关头,终于明白治水不是征服自然,而是学会与天地共生。就像老子说的:"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尾声】

如今我白发苍苍坐在这里,摸着腰间女娇编的同心结。十三年离家换来九州安定,值吗?看着田间嬉闹的孩童,市集叫卖的商贩,答案早已写在每个平凡人的笑脸上。

诸位看官,你们每天挤地铁加班熬夜,不也是用今天的汗水浇灌明天的安稳吗?治水治的是江河,也是生活这条长河。下次加班到深夜时,不妨想想: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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