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秋猎遇险,幸得采药女相救。
女子自称是太子的真爱,劝我退位让贤。
真可笑,她以为太子妃这个位置竟是靠宠爱就可以坐的吗?
太子萧明鹤秋猎遇险,幸得上山采药的药女所救。
消息传回东宫,妃嫔齐聚一室,叽叽喳喳,吵得人脑仁疼。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太子爷这么做不合规矩。”
“臣妾以为……”
我扶住额头,眼神懒懒的扫过众人。
碍于我身为太子妃的颜面,众妃嫔不再言语。
唯有周侧妃不以为意:“一个玩意儿罢了,也值得这般小题大做。”
我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本宫今日身子不适,无事就散罢。”
我不肯提这件事,她们虽然心急却也无法。
毕竟众所周知,我虽贵为太子正妃,在太子那里却并不得宠。
当然,我想要的也从非儿女情长。
毕竟男子之宠爱犹如昨日之黄花,哪日盛开,哪日落败,谁都说不得准。
至于太子妃之位,他不会动,也不敢动。
我父亲乃是当朝首辅,出自清河崔家。
永和十二年,母亲带年仅六岁的我入宫为太后祝寿,被太后娘娘当众夸了一句“恭顺得体”。
之后不久,便被圣上御笔亲书赐婚给大我两岁的太子萧明鹤。
自那日起,母亲将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衣食住行从不假手于人。
儿时的我亲眼目睹各个姨娘争奇斗艳,拼命往父亲床上爬的场景。
我问母亲不恨么。
母亲笑着摇摇头,告诉我:
“熙儿,女子这一生本就不易,想要的东西可以有很多,权势地位,金银财宝,但情爱除外,因为有一日它会化作利剑,刺向你的命脉。”
初时不懂,后来深以为然。
毕竟我亲眼见证了整个崔府,不论父亲、姨娘亦或者府中庶妹,无一不对娘亲尊敬有余,知趣识礼。
权利是一个好东西。
自此之后我便把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当作余生努力的目标。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战策史料,亦有涉猎。
就连当今大儒都摸着胡子连连感叹:崔氏明熙,不输男子。
我可以没有宠爱,但是体面尊荣,一样都不能少。
适时,太子爷回宫,东宫上下齐于宫门口相迎,声势浩大。
我带领东宫众妃嫔持礼相迎:
“恭迎殿下回宫。”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赤金龙纹样长靴,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身量纤细的女子。
我微抬双眸,两人男才女貌,执手相看,眼里盛满了细碎的爱意,全然不顾在场的东宫众人。
那是自嫁给他以来我在他脸上从没未见过的温柔。
不过想来也正常,宫中现有的妃嫔都是像我一样的世家贵女,看的久了,难免会厌了。
朝三暮四向来是男人的通病,谁都一样。
不然我爹后院那十几个姨娘怎么来的。
良久,二人才注意到行礼跪拜的东宫众人。
女子动作随意的挥了挥手,转头就朝着萧明鹤挤眉弄眼,萧明鹤一脸宠溺,丝毫不以为意。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头疼。
堂堂一国储君纵容一名女子竟到了这种地步,置规矩体统全部抛诸脑后,也不知明日的朝堂会争论成什么样子。
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脸上端着温婉得体的笑,迎了上去。
女子姓苏名晚,自称是萧明鹤的救命恩人,此次随行回东宫已被圣上封为良媛。
品阶虽不低,但还好不算太出格。
我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萧明鹤心中还是有数的。
按着萧明鹤的意思安置好这位苏良媛,为了表示重视,将东宫仅次于我跟太子住处的院子给了她。
没成想,苏晚却不领情。
不顾众人阻拦直接闯入琅华阁,大言不惭地提出要跟太子同食同住。
她怎么敢,那可是储君居所,这话传出去,够她几个脑袋砍。
太子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子,举止粗鄙,不分尊卑,言行天真,这样的人在宫里能活多久?
苏晚表现得比我还无奈,她神情里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悲悯。
“太子妃,我不想伤害你,但明鹤他爱的女人只有我一个,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垂下眼睑,吩咐侍女差人去请太子。
之后便把她晾在了那,至于她口中的那些那些疯言疯语则全被我当成了耳旁风。
身边的忍冬神色愤愤为我鸣不平,我心内熨帖,知她是为我着想。
为了杜绝后患,我让忍冬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些人手,明里暗里都有。
我设想过苏晚可能会有许多种反应,唯独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把分过去的贴身宫女当成了心腹。
还大言不惭地和那些小丫鬟说什么人人平等,结拜做姐妹。
直叫人叹为观止。
不过是一个拎不清自己身份的蠢女人而已,又怎么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至于萧明鹤与她之间的那点儿情情爱爱在整个东宫面前更是无关紧要。
苏晚却觉得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信誓旦旦地撸起袖子,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手里拿着萧明鹤送她的两家铺子,一会儿要卖首饰,一会儿又要做成衣。
还女扮男装去青楼找花魁谈合作。
哪家女子会和青楼女子有牵扯,更别提笔此事会牵扯到东宫。
文章后序
(贡)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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