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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走路突然转身撞到男子获赔7万
文/晏凌羊
01
这是一个让我无语至极的案子：
这个新闻，看得我心梗。男子既没有侵权故意也没有侵权过失，但遇上了这种倒霉事，多少得赔点。
如果是一个更老的人跟在大妈后面，更老的人被撞得更严重，你信不信法官又会判大妈赔偿？然后，又生造出另一个概念。
很多案子都是法官先有结果，再去找判决依据的。
有几个案子是根据证据去定性，接着再去对照法条，自然而然得到一个令人信服的判决结果的呀？
“保持安全距离”是行车概念，后车要跟前车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但是你见过前车突然掉头跟后车相撞，还要后车承担责任的道理吗？
法院喜滋滋地把这个案例发出来是想让人民群众称赞吗？林林总总，现在的法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他们成天浸泡在案件和法条里，在判案的时候，与正常人的逻辑、认知已经相差得这么远了吗？
罗翔在《十三邀》里说自己在求学时期，很喜欢用外行人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来解释问题，并从中获取优越感。
可是，他后来明白，法律应该是接地气的，应该与百姓心中的常识和良知相契合。
但是，很多法官做不到。当我们打过几场官司，你就会明白现在某些法官唯专业论、唯技术论到了一种怎样的程度……
感觉让从来没有学过法律的农民依旧常识和良知来判案，都更公平公正、更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02
对法院无语不是一天两天。像彭宇案，法官居然认为“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一审和稀泥，二审舆论闹大了，调解并签保密协议，法院系统再站出来一个人对外说彭宇自认撞人了（但实际上彭宇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以平息事态。
此案过后，看到老人倒在地上，没人敢扶。要去扶，也要先自证不是自己撞的。
但现在随着Ai技术发展，视频也可能被指控作假，为避免被讹上，不扶才是最优选。
现在又出来一个“安全距离”。这安全距离是谁规定的？人走在路上，背后还得长眼睛……最后你能怎么着啊？
看到老人都得离远点。可是，你家有老人，我家也有老人，法官自己家也有老人，你能保证自己24小时照看老人？你家老人有不需要陌生人施以援手的时候？
这么判案的法官，就是社会毒瘤。一个人以一己之力，开创污染社会道德风气的先河。
这个案子明显倒因为果。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被讹上了，你多少得出点血。
这两年我打官司，也深切体会到很多时候“法律和证据”是个笑话。只要敢于把别人告上法庭，某些法官就默认你天然正义，就要求被告给钱和解，这样自己可以少写一份判决。
在同一个案子中，都可以赤裸裸搞双标。看看原告，再看看被告，谁更有钱就让谁多少赔点，谁更接受不了案子输，那就不敢得罪谁。按照法律和事实判案？那只是写在纸面上的东西。
我很庆幸虽然我学了四年法学，但没有再从事法律工作。就我这性格，看到这些社会现状，估计能被气出病来。
03
在我们学法学的时候，老师和教科书都告诉我们司法办案要追求“政治效果”“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三统一。
但实践中我们更多时候感受的只是“职场效果”。即，法官首先考虑到的是如何让自己的职场利益最大化。
比如，少写一份判决书，那就暗示被告要给钱和解，让原告撤诉，否则重判。
比如，观察一下原被告双方谁更能闹、更能伤害到自己，那就就让谁赢。观察一下原被告双方哪一方的情绪更稳定、看起来更有钱、败诉了也不会去跳楼，那就让Ta输。
法律？证据？哈。
很多判决向社会传递一个信号：法律不保护好人，不会保护受害者。比如，南京彭宇案直接挑战了尊老爱幼、见义勇为、帮助他人的公序良俗。
这种矛盾和冲突让我感到困惑。我只是希望这些雷能不爆在你身上。但在这样一个体系下，你能避免吗？
让好人不敢行善，让恶人大行其道的判决，法官自认为再正确，它也是错的。法官本应该用法律去守护公序良俗和道德，最后却催生了冷漠。
我有一年看到一个醉汉倒在草丛中，看到一个喝醉的女生倒在路上，第一反应是打开手机全程录视频，然后用另一只手机帮忙报了个警。我不敢扶，因为我想到了彭宇案的判决。
可是如果倒下的是我的父母，而我不在身边，我是希望别人能帮忙去扶一把的。但是别人敢吗？别人也会想起彭宇案啊。
彭宇当初撞没撞、判决结果怎么样，早就不重要了。“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才是社会道德大滑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样逻辑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会按照这个思路去写判决啊？
最重要的是，当我们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朋友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地方已经有上百只蟑螂。
有无数的冤屈，都因为受害者的委屈求全、不与傻瓜论短长，就这么过去了而已。
但这种冤屈会永远留存在这些人的心中，进而影响他们以及他们身边的人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而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蝴蝶效应，总有一天会反噬到你的身上。
最后我想说，我们总以为，法律裁判是可量化的，有很明确的尺度。但在“自由心证”“自由裁量权”大过一切的司法裁判文化下，打官司就是打运气。
像#大妈走路突然转身撞到男子获赔7万# 这个案子，换个法院、换个法官，也许就是别的结果。
昨天我还跟在法院工作过的同学讲到这些问题，同学说：“具体到个案和个人，也看摸牌手气。打官司和去医院碰到什么样的医生有点类似，所不同的是，看病不满意可以换一家再看，诉讼不行。”
所以啊，公平本质上是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幻觉。它像一个精密的仪器一样，差一丝一毫都达不成。
所有人活的就是一个“差不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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