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企业的财务体检中,资产负债率如同一把“双刃剑”,既能衡量经营风险,亦能体现资本运作效率。其公式简单(总负债/总资产×100%),但背后的逻辑却需结合多维视角综合判断,既要摆脱“非高即坏”的偏见,也要警惕隐性风险。



不同行业需差异化解读:重资产行业(如制造业、房地产、汽车)因厂房、设备等资产需要巨额融资,负债率普遍高于50%甚至70%;而科技或服务业等轻资产行业则通常维持在30%以下。例如,万科70%的负债率符合房地产高周转模式,若现金流持续覆盖债务则风险可控;而茅台作为现金流充沛的消费品龙头,20%的低负债率反而体现出其轻资产运营的优势。

高负债是否危险,关键看企业能否“造血”还债。负债率高是全球车企共性特征。从2024年财报来看,国内外主流车企资产负债率普遍在60%以上,部分车企负债率超80%。



从国际汽车业巨头来看,2024年美国福特负债率是84.27%,美国通用汽车是76.55%,德国大众集团是68.92%,丰田也有61.07%,也就是说大部分全球头部车企负债率都在60%以上。

而国内的企业如何呢?

2024年奇瑞负债率为88.64%(截至三季度末),蔚来负债率为87.45%,赛力斯为87.38%,比亚迪为74.64%,吉利、上汽、长城与长安也在60%以上。而从已披露2025年一季报的国内车企来看,负债率普遍呈现加速下降态势,其中比亚迪已降至70.7%,在近半年负债率下降近七个百分点,今年内负债率很可能下降至“6”字头。

所以说,高负债是汽车行业的基本状况,并且总负债与企业规模和营收相关。因为这一现象源于行业特性:整车制造需巨额设备投资(如大众年研发投入超千亿),同时依赖供应链账期缓冲现金流,形成“高总负债+高无息负债”的独特结构。

对比有息负债,国际车企“负重前行”:丰田1.87万亿有息负债占总负债68%,福特1.1万亿占比66%,利息支出压力显著。而国内企业则优化债务结构:比亚迪总负债5847亿中仅5%为有息负债(286亿),吉利亦压降至17%,而赛力斯更是甚至有0.8%的有息负债,这显示出企业对低成本融资渠道(供应链融资、预收款)的深度掌控。

而从总负债结构来看,汽车行业的发展绝对离不开巨额投资与研发投入。放眼全球,国内外主流车企总负债处于较高水平,企业规模越大、营收越高、总负债也越高。



从全球头部车企来看,总负债普遍较高。截至2024年末,大众集团营收2.5万亿元,总负债达3.4万亿元,是同期营收的136%;丰田营收2.2万亿元,总负债达2.7万亿元,是同期营收的123%;福特营收1.3万亿元,总负债达1.7万亿元,是同期营收的131%。通用汽车、宝马、奔驰、现代汽车的总负债也在万亿以上。

而国内主流车企总负债相对较低。其中比亚迪营收7771亿元,总负债5847亿元,为同期营收的75%;吉利控股营收5748亿元,总负债5047亿元,为同期营收的88%;奇瑞营收1822亿元,总负债1749亿元,为同期营收的96%(截至三季度末);上汽集团营收6276亿元,总负债6104亿元,为同期营收的97%。

而从应收账款领域来看,车企规模越大,营业收入越高,对外采购与合作的体量也越大,对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也更明显。反映在财报上,企业营收越大,应付账款(未到期支付的供应商货款)也越多。



衡量一家企业的应付账款规模是否合理,可通过应付账款占营业收入的比例这一指标来衡量。若该指标越低,说明该企业相对于其营收规模,未到期支付的供应商货款比例越低。

从数据可见,蔚来应付账款占营业收入的比例为52%,长安为49%,长城汽车为39%,上汽集团为38%,比亚迪为31%。

结束语:汽车行业的负债率本质是产业话语权的镜像:总负债与企业规模和营收相关,当车企实现对供应链、消费者的双向议价时,高负债便成为规模扩张的杠杆;反之则可能成为流动性绞索。中国车企的“低息负债”转型,或将在全球汽车业洗牌中开辟新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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