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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从温哥华出发至中国的轮船上,有一位建筑师与新筹建的协和第一任校长同行,他叫查尔斯·柯立芝(Charles A. Coolidge)。
他这次前往北京,负责设计协和的建筑。
1、房舍的投入
柯立芝前去考察的豫王府,后来被中国人打趣称为“油王府”,对当时的许多中国人来说,捐款建造协和的美国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油王”。
几个月后,柯立芝返回纽约,提交了他的设计报告,其中重点讨论了“拱顶”和“琉璃瓦”这些中国元素,并附上一些草图展示了传统的中国瓦房屋顶,提出在协和建筑中应该保留中国元素。
在进行美妙的中西合璧构想时,柯立芝也不得不考虑费用。这是1916年,有一些材料需要进口,远洋运输公司很少,用一百万美元去买下地皮,并包括建筑和设备的费用,似乎不可能。他算下来的花费,差不多是一百万美元的三倍。事实上到1919年底,建成学校所用的费用已经到了七百五十万美元。
1917年协和建筑正式奠基。最后建成的“协和”,实现了柯立芝希望的“中西合璧”。建筑内部则考虑到了现代医学教育、医疗和科研的需要,从病房、教室到实验室,都是当时最考究的西式设备,甚至水汀管、门锁、抽水马桶都是从美国运来的。
从1917年起,前后用了四年时间,建成了包括五十五幢建筑物的建筑群。其中有十四座主楼,按英文字母编号A至N,包括教学、办公、医院、礼堂、动力房。除礼堂A楼外,皆有走廊连接互通。各楼一般为三到五层。整个建筑布局以图书馆为中心,每一部分可看成一个独立的单元。在每栋楼里,用于教学、科研的实验室与病房相邻。医学院和医院也通过通道连在一起。协和有四个门,南门是医学院门,西门是医院门,东面是后门,出入医生、护士,通护士楼、教授宿舍,北门则通机器房、厨房,也是进煤出灰的门。最热闹的当数西门,正对帅府园,出来就是王府井大街,看病的人都由这个门进出。
除主楼之外,附近的外交部街及北极阁还建有小楼三十余座,供高级教员居住。
2、严格的管理制度
当时协和医学院的规模,是按每年招收学生二十五名设计的,也考虑了将来招收五十名的需要。协和考试很严,比如,1919年考入预科的是二十一名,到1927年毕业时共十名,其中仅有四名是原来二十一名中的成员,而其他六名则为插班生和上级班降下来的。协和医院则有二百五十张教学床位。从病床数与学生人数来看,建筑规模和教学条件极为优越,可保证临床教学质量。
老协和全院各房间的门只能用自己的钥匙去开,但为检查方便,设计了总钥匙和分总钥匙,有专人管。夜间值班工作需要时,可用总钥匙打开任何一个房间。每一楼层的负责人可以用分种钥匙打开这个楼层的任一房间,但无法用于其他楼层。这保证了安全和秩序。
时钟设计也很独特。不管到协和哪个地方,都可以方便地看到楼道里的壁钟。全院的壁钟是子钟,与会议室挂的母钟相连。通过母钟可调节全院各个子钟的快慢。所以,在协和的每个角落,时间都是一致的。
协和医院还设有营养部,有专门的营养专家在此工作。营养部的两大任务是供应病人和职工的膳食,并培养营养学人才。在这里,食品的卫生标准要求很严,比如水果是这样消毒的:新鲜水果洗净后浸于沸腾开水中,消毒十到三十秒,取出后立即放入冷藏室。
协和医院的病案室,开院以来所有病人的病历,均可按照姓名和疾病查到。图书馆里丰富的书刊杂志,大多以英文为主。为管好图书馆,还专设一委员会,委员均由科学家兼任。与学校一街之隔的一组房屋,解决全院的煤气设备、仪器修理、油漆、车房、大仓库这些后勤需要。
协和有一套独立而完整的水、电、动力设备系统。20世纪初,北京的室内供水供电都不稳定,60瓦灯泡的亮度仅如蜡烛,停水停电时有发生。为此,协和设有自己的发电厂、高压锅炉房和饮水厂,由电厂三名监工带领十九名工人,分为三组,二十四小时值班,机修工和锅炉修理工,每日检修。
动力房有三台发电机,输出的电压有两种:110伏和220伏。发电机每周一小检,三年一中检,十年一大修。
有四台100马力的蒸汽锅炉,供全校所需的蒸汽和暖气以及软化和净化水设备。每栋楼均有冷热水、蒸馏水、饮用水及压缩空气。
污水入化粪池,由自动控制的抽吸机将净化的水排入下水道。在楼群的东北角,竖立着当年东单一带最高的烟囱。
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五厂(冰厂、供手术麻醉用的小气厂、煤气厂、机修厂和电工厂)、三房(汽车房、洗衣房和电话房)、三室(缝纫室、印字室和制图室)、一处(斋务处)。
洗衣房有十余台不同功能的机器,比如洗衣、烘干、甩干、滚平、毛毯干燥等。洗衣房的洗衣机每天能处理三千件衣服。衣物须洗净熨平才能发出,绝对不允许缺带少扣、有破绽。
全校对外联系有十条电话专线,对内交换台有二百条线,学校各楼的通道、教室、实验室、图书馆、病案室、餐厅…均有统一的由总机房控制的信号灯系统。这是后来实习生、住院医生二十四小时负责制的主要通知办法,每人一个灯号,在医院各处都能看到信号灯。
在20世纪30年代,协和内科心电图室的心电图仪,有线路直通全院各病室。30年代的高精设备,一律由物理专家掌管,这在当时中国独一无二。30年代轰动世界的美国富豪之子在中国患病后使用的协和“铁肺”,也是中国唯的一部“铁肺”。
老协和门禁很严,门卫二十余人。全院有一套无所不在的严格规章制度。负责监督环境卫生的“美国女管家”海丝典,常常戴着一副白手套,随手抹一下,如果手套上发现了尘土,就要重新打扫,当班工人就会受到批评。海丝典经常带一个笔记本,把各处发现的不卫生情况记下来,以便及时处理。为了消灭蟑螂,海丝典让工人们每年同一时间统一沿室内墙根和在全院各角落撒杀虫剂,一举消灭。她还专门写过一本清洁管理的书。在这样的严格制度之下,协和的清洁卫生,全国闻名。
当时协和工人的工资,明显高于社会上的工人,职工和家属都可以提供免费医疗,假期还有差旅费,所以谁也不会对工作怠慢和大意。工人规定几点上班就几点,早一点大门不开,晚了就算迟到,迟到三次就可能被开除。没有表的工人,只好早去,所以不管刮风下雨,清晨的协和铁门外总有一些人在那里等着开门。每个人都很珍惜这份在“油王府”的工作。
3、年轻的校长们
1916年洛克菲勒基金会董事会一致同意推选二十八岁的麦克林(Franklin C·McLean)出任北京协和医学院校长。
在接到任命时,他的职务是洛克非勒医学研究所的助理住院医师。
在“第二次中国医学考察团”回到美国谈到校长的选聘标准时,曾主张:
不从老教育家中选校长,而是推举年轻有为的学者。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何董事会一致同意这个未达而立之年的年轻医生,去担任那所志在成为世界一流协和医学院的校长和内科学教授。在接受这个任命之前,麦克林的履历并不丰富。
他毕业于艺加哥大学,曾受聘于俄勒冈大学医学院药理学系,从事教学和科研。后来去纽约,在洛克菲勒医学研究所当助理住院医师。
接到校长任命的一个月后,这位年轻人从温哥华坐船出发前往中国。他的年薪将是二千四百美元,外加必要的差旅费。这时的他,从医学院毕业刚刚六年。
如果顺着时间追踪一下他后来的职业之路,六年之后的1922年,这位年轻人回美国,担任的职务是美国芝加哥大学医学院院长和内科教授。在协和的这一段任职经历,是给他的职业生涯加分添彩的,而董事会选拔的也确实是一个人才。
除了高额经费和一流设备,协和的短时间崛起,是因为突破界限,选聘了一批国际上都堪称优秀的人才,他们既能传授知识,又能进行科研、培养人才,真正推动中国医学的前进。
这支来自美国,英国、加拿大的多国部队面孔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大部分是年轻人。与早年的传教士不同的是,促使他们从自己的发达国家来到中国开创事业,是建立在医学职业内涵的“全球一致性”之上的雄心。那些来自美国医学教育和医院改革中的理念,在协和获得了有利的实践条件。
协和提供的施展才能的天地,某些条件甚至优于他们的祖国。
1916年,年轻的校长麦克林到达中国后,怀着极大的创业热情,在六个星期内,拜访了所有的中国北方、中部在医学上有作为的知名人士,以及中国大部分的中医、西医领导者。
他和美国中华医学基金会(CMB)的顾临、上海哈佛医学院院长胡恒德密切接触。当时,这三个人的年龄分别是:二十八岁、三十二岁、三十六岁。他们打造医学精品的热情碰撞在一起,日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参与了协和的管理。在年轻的校长去美国服役期间,胡恒德曾作为协和的代理校长。后来,胡恒德和顾临都担任过协和校长,并为维持协和办学的高标准,和纽约的洛克菲勒基金会据理力争,顾临甚至因此牺牲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4、天花板的存在
1917年,协和向中国主要的大学和中学发出声明信,宣布医预科将在1917年9月开学,医学院将于1919年开学。尽管暂时还不准备招收女生…但在将来会按与男生同样的标准,允许合格的女生进入协和医学院。两年之后,第一批女生踏入了预科学校。
1917年9月,八位学生跨入协和医预科校门,由物理学科主任斯狄弗勒(William W.Stifler)担任预科教务主任。十三天后,在协和解剖楼的南墙地基,一块医学院的奠基石落地。
在由教育总长范源濂主持的奠基仪式上,年轻的校长重申了办学目标:
“在这里,建立一个致力于医学教育、科研、服务病人的机构,按照西方类似机构的高标准去工作、运行…在这种学习和科研的机会下,这个国家要发展值得骄傲的医学事业,能跻身全世界前列…我们渴望给中国带来最好的现代医学,中国也会受益于我们最近的进步。”
1919年10月1日,协和医本科正式开学。所有医预科学生,不能直接升入本科,必须经过入学考试才能被录取。第一班收学生九人,其中五人从本校医预科升入。这批学生1924年毕业,毕业时仅剩三人,他们是协和历史上的第一届毕业生:刘绍光、侯祥川和梁宝平。
1920年,医学院的护士学校开学,学制定为四年。来自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的沃安娜(Anna.D.Wolf)担任校长,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学习中文。这一年还有八名美国护士从美国坐船来到协和,开始学习中文。这一年9月,护校招收了第一班学生,共三名。
这批学生到1924年毕业。毕业时仅一人。
1921年6月24日,新建的“北京协和医院”开始收治病人。“医、教、研”三足鼎立的目标,终于有了重要的“医”那部分。高年级的医学生,在秋季进入了临床实习。那年医院里的住院医生和实习医生,加起来共七十二人。
关于1921年9月15日一22日的开幕典礼,这时的协和,行政上的负责人员已有一些变动:原先年轻的校长麦克林已离职回美国,校长是胡恒德。此外,原先的董事会进行了改组,新董事十三名全部由洛克非勒基金会聘任,皆不在中国,大部分在纽约。
5、人才济济的协和医学院
协和的“中西合壁”建筑群耸立起来了,有了当时亚洲第一的图书馆,也有了世界一流的设备,接下来,更重要的是“招聘最好的人”,招聘一批优秀的创业人才。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协和管理部门曾不得不提议,全校员工中的所有美国人,如果愿意听从美国国务院的劝告,应在条件还允许的时候,尽早考虑离开中国。但结果是没有一个人选择这样做。
来自各国的师资力量在协和聚合。协和在选聘哪些人来任职时,突破了传统规则,用今日的语言来说,是不拘一格的“创业型人才”。
协和建立之初,教学的老师大多由美国、英国、加拿大等外国专家来担任,共招聘了一百五十一名员工,其中的二十八名中国人中有二十五人在国外受过教育。协和药理系曾试图招聘哈佛医学院药理系主任克来耶(Otto Krayer),后来因为哈佛医学生喜欢克来耶而抗议,使他未能离开哈佛来协和任教。
而著名物理学家斯狄弗勒,则被聘为医预科的教务主任。
协和的教师分为六级:教授、襄教授、副教授、讲师、教员和助教。
在医院,临床医师也分为六级: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总医师、第一助理住院医师、助理住院医师、实习医师。到了上世纪30年代,从协和毕业或来协和工作的中国优秀人才,渐渐成为协和骨干,比如内科的张孝骞、李宗恩,外科的曾宪九、吴英恺,儿科的诸福棠,妇产科的林巧稚…
美国《时代》周刊文章曾特别提到,协和办得如此成功,以至到了30年代,“这里的骨干大部分都是中国人”。
1927届协和毕业生胡传揆回忆自己“在本科学习期间,直接教过我的就有五名欧美专家,分布在病理、寄生虫、药理、解剖和外科方面,这些人不仅对于学生,而更重要的是对于全校有着巨大的影响”。
以协和的解剖系为例,加拿大人考德里(Edmund Cowdry),早期在线粒体、高尔基体研究方面做出过重大贡献,1918年来协和任解剖学教授、第一任解剖系主任。考德里在中国工作了三年。他在协和第一个开展尸体解剖,收集胚胎标本,奠定了中国胚胎学的基础。
鉴于当时鸦片毒害中国人民的身体健康,考德里研究鸦片瘾对血细胞线粒体和高尔基体的损害,制定出有鸦片瘾的人血象变化的标准。他在任职期间培养的马文昭,从芝加哥大学两次进修后,仍回到协和工作。张学良在协和医院戒烟时,由马文昭为他检查血象,以确定身体是否恢复正常。
1919年,步达生(Davidson Black)应考德里的邀请来到协和,担任神经学和胚胎学教授,两年后,接替考德里任解剖系主任。1926年,协和的解剖系引起了世界的关注。步达生根据在周口店发掘的一块牙齿化石,确定出一个独特的人种,随后由于在同一地,点发现了第一块中国猿人头盖骨而得以证实,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北京人”。
中国地质调查所与协和解剖系共同组成了“新生代研究室”,洛克菲勒基金会提供经费,协和医学院则提供研究实验室,步达生任荣誉主任。协和医学院的解剖系,成了全球人类学家关注的地方。
大约1926年至1927年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的闻一传博士,来协和解剖系任教,他是闻一多的弟弟。他研究人耳廓的发生,澄清以往文献中的模糊叙述。他不仅是位胚胎学家,据说还多才多艺,颇有文学修养,画和字皆洒脱飘逸。
再看协和外科。担任第一任外科主任的是“美国现代外科之父”的弟子。这位“美国现代外科之父”霍尔斯特德(William S.Halsted)是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四巨人”之一,是美国住院医师制的最早倡导者。
他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泰勒介绍到协和担任外科主任。
泰勒把师傅提倡的外科手术中用丝线缝合无菌伤口:在协和广泛应用,甚至可以这么说:“把丝线介绍到美国外科界的,主要是协和医院手术室。”
不仅如此,许多其他的“霍氏先进技术”也在协和得到推广,比如采用新发明的卡-达氏溶液治疗伤口感染,比如建立动物手术室,为开展科研和教学提供条件:配备机械车间,制作骨科手术后装假肢和研究手术所需的器械。他还敦促韦伯斯特(Jerome Webster)在协和建立了正规的外科住院医师制度。韦伯斯特在协和时,研制成功了肠管对端吻合所需的器械,回美国后,担任了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成型外科主任。
美国泌尿外科的创始人杨汉普顿(Hugh Hampton Young)是霍尔斯特德的助教,他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内创办了美国第一个泌尿外科研究所,而协和的谢元甫,则是杨汉普顿的门生。
1921年,谢元甫回国,来协利和担任泌尿外科主任,培训了后来著名的泌尿外科专家吴阶平、施锡恩。他还引进了用红汞代替碘酒,手术时消毒皮肤以减少刺激。
毕业于美国哈佛医学院的刘瑞恒,1919年到协和外科担任讲师,后来他去美国洛克菲勒研究所学习、两年后回国,再次进入协和外科,后晋升为外科副教授。他在提倡尸体解剖上曾做过不少努力,但据称也是著名的“梁启超割错肾”事件的主刀医生。他后来被任命为南京国民政府的中央卫生署署长。1929-1938年,他是名义上的协和医学院的校长。
生理学系的林可胜教授,是协和医学院的一道独特风景。这位出生在新加坡、早期在英国接受教育的华人,是协和医学院第一位当上系主任的华人教授。他创立的《中国生理学杂志》质量之高,令当时在澳大利亚的英国神经生理学家埃科斯(John Eccles,1963年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翘首以盼每期的出刊。林可胜还培养了中国生命科学的创立者冯德培。
1922年,洛克菲勒基金会派年轻的施米特(Carl Schmidt)来协和,建立药理系和开设药理学课程。随后,年轻的陈克恢(K.K.Chen)从美国回国,受聘于协和医学院药理系任助教。他毕业于美国威斯康辛大学药学系,又进入医学院学了两年,获生理学博士学位。
来到协和之后,陈克恢得到施米特的支持,从数百种常用中药里,选出麻黄为研究对象。结果,几周内即从麻黄中分离出左旋麻黄碱,然后他发现,给麻醉了的狗或毁脑脊髓猫静脉注射麻黄碱1-5毫克可使颈动脉压长时间升高,心肌收缩力增强;使血管收缩,支气管舒张;使离体子宫很快收缩,对中枢神经有兴奋作用,滴入眼内引起瞳孔散大…这些作用都与肾上腺素相同,所不同的是口服有效,作用时间长,毒性较低。1924年,陈克恢发表了关于麻黄碱药理作用的第一篇论文,完成了世界著名的“麻黄素研究”。
这个研究成果,成为研究中草药成功的典范,可与美国艾贝尔的肾上腺素研究、英国戴尔的拟交感胺类物质的研究齐名。
再来看看这些被聘人才的日后发展轨迹,也能从一个角度说明,当时协和曾拥有的世界水平的师资力量:
协和解剖系第一任系主任考德里,回美国后任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大学细胞系和解剖系主任;
外科的韦伯斯特,回美国后担任了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成型外科主任;
生理系主任林可胜,后来当选为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他是最早为世界科学界推崇的中国科学家之一。
协和生物系的两位教授,一位回美国后的职务是海洋生物实验室的主任,一位是哥伦比亚大学内科外科医生学院的副主任。
而协和寄生虫系的两位教授,一位回美国后任图兰大学热带医学的教授,另一位回美国后成了纽约大学预防医学的教授。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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