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底参军来到部队新兵连,第一天早上,我忽然发现早餐主食不是稀饭和馒头,而是大米干饭加大米稀饭,非常惊讶。
想想当兵前在家里,早餐一般都是稀饭加馒头、花卷或米糕之类的。新兵连早上主食干粮居然是大米干饭。到了中餐和晚餐,仍然是大米干饭,只是晚餐有大米稀饭。我们很多人问炊事班,早餐和晚餐为什么不吃馒头,炊事班的人回答:没面粉!
当年南方部队的粮食以大米和面粉为主,北方部队的粮食以大米、面粉、玉米面和小米混合为主。南方部队的粮食大米和面粉的比例是8比2,八斤大米配两斤面粉。所以南方部队一日三餐都是大米饭是正常现象。
但我们在新兵连两三个月,只是在春节吃了一次包子、一次馒头和一次面条,剩下的,都是大米干饭和大米稀饭。我们福建和江西的新兵还比较习惯吃大米,但河南和山东的兵非常不习惯,因为他们喜欢吃面粉。
很多人向新兵连司务长提意见,说吃不到馒头、包子和面条(没有人说想吃饺子,因为不可能)。司务长说了:新兵连的新兵特别能吃,粮食都超支了;伙食费买大米(粳米便宜,0.12一斤)刚刚好,哪里有钱买面粉(标准粉,0.19一斤)呀?
结果在新兵连,我们的主食天天是大米干饭和大米稀饭。北方新兵开始吃不惯,后来胃口适应了,再加上新兵连吃菜没有油水,肚子容易饿,他们吃起大米比南方兵还要猛。他们说了,在家虽然能够吃上馍馍,但更多的是玉米面窝窝头和高粱米糊;在部队能够天天吃大米,非常好了!
新兵连结束后下到连队,吃面粉的机会多了起来。每个星期,连队至少吃一次馒头,或者吃一次面条;一个月至少吃一次肉包子;一年包几次饺子。到了八十年代初,连队伙食改善不少,最明显的就是早餐再也不用天天吃大米干饭了,全部改成馒头和大米稀饭,有时候还有糖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