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紧张兮兮地凑过来,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问:“怎么了,啼啼?”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是沙哑得不行。





“你发烧了,”啼啼把水搁下,小心翼翼地扶他起来,哄道,“先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仪仪“嗯”了一声,从啼啼手里接过水杯,又乖乖地将啼啼递过来的药放进嘴里。

盯着他把药吞了下去,啼啼才扶着他躺好,替他重新掖了掖被角,小大人似的开口道:“快睡觉。”



药效起得很快,没过一会儿,仪仪就陷入了熟睡。

啼啼学着以前妈妈照顾自己的样子,去洗漱间打了盆冷水,给仪仪拧了条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每隔几分钟就浸一遍冷水,替换一次。

她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守着,直到晨光熹微,仪仪终于退了烧,她才趴在沙发边上睡着了。

阳光在落地窗边的地上洒落,又慢慢地爬进屋里,一寸一寸地攀上啼啼的肩头,将她纤薄的耳廓染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仪仪已经醒了,他见啼啼睡相可爱,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此时,啼啼又做了个梦。



“嘶——”仪仪正要收回手,却被啼啼一口咬住。

下一秒,还在睡梦中的啼啼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他的手背。

仪仪浑身一颤,蓦地睁大了眼,却见小丫头皱着眉头松了口,重新在他的腰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又睡过去了。

仪仪舒了一口气,把目光挪向别处,就瞅见了啼啼脚边的一盆水和她手里一直捏着没松手的毛巾。他还依稀记得昨晚啼啼叫他起来吃药的事情,看样子这丫头是照顾了他一晚。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向了啼啼。

大概是因为高三一年没有怎么晒太阳的缘故,啼啼的肤色比一年前还白了不少,模样也出落得更加标致。她的鼻子虽算不上很高,但好在长得小巧精致,嘴角纵是不笑的时候也总微微上扬着。

他盯着她粉嘟嘟的樱唇好一会儿,竟蓦地生出一种想要她的冲动。



——她才十八岁。我在想什么?

他赶紧闭上眼睛,试图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良久,仪仪轻笑一声,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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