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网时,我们常常被各种新奇热梗“刷屏”。像“家人们谁懂啊”“尊嘟假嘟”“主打一个”等热梗,频繁出现在大家的聊天框和社交动态里。其中,“死脑,快想”“睡什么睡,起来嗨”“被硬控”“班味太浓”这些热梗,更是精准拿捏了现代人的精神状态。但其实,古人的精神世界同样精彩非凡。当古诗词与现代流行语相遇,宛如一场跨越时空的奇妙派对!
古人也爱发的朋友圈文案
如今,朋友圈成了大家分享生活的天地,各种分享和吐槽让人目不暇接。有人听到好听的歌,会随手朋友圈,配文“被硬控了”。
其实古人也有类似的经历。孔子在齐国听到《韶》乐后,完全沉浸其中,长达近百天“三月不知肉味”,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列子·汤问》里也记载,韩娥受辱后,在旅店里悲歌一曲就离开了,结果当地的男女老少都被她的歌声感染,悲伤忧愁,相对流泪,三天都吃不下饭。为了摆脱这种情绪,人们只好把韩娥追回来,请她再唱一首欢快的曲子,大家这才转悲为喜。看来,音乐的魅力从古至今都不容小觑,古人也有被音乐“拿捏得死死的”时候。
现在大家在朋友圈看到可爱优秀的小孩,会忍不住夸“你家小孩哥/小孩姐太优秀了”。在古代,“小孩哥”“小孩姐”有个统一的称呼——“神童”。“神童”这个词可不是现代人的专利,早在陈寿所撰的《三国志·胡康传》中,就出现了“众论翕然,号为神童”的说法。
经典蒙学读物《三字经》里,更是藏着一个“神童方阵”:车胤捉萤火虫照明读书、孙康借积雪反光学习、朱买臣边砍柴边读书、李密放牛时把书挂在牛角上看。还有祖莹八岁能吟诗、李泌七岁能赋棋、刘晏七岁就入朝为官。
这些神童的故事,在古代那就是妥妥的“励志传奇”,是激励孩子们努力学习的“流量密码”。可进入仕途后才发现,哪有想象中的荣华富贵,只有满满的“班
谈起上班,古人也有自己的“上班三件套”——早晨不想起,上班想摸鱼,一直想下班。
明人抱怨早起通勤:“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翻译:通勤时间太长,还得早起穿衣,什么时候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唐人抱怨值班太无聊:“丝纶阁下文书静,钟鼓楼中刻漏长。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微郎。翻译:摸鱼发呆,这紫薇花可真紫薇花啊。
而宋人的心里只有下班:“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东西倚晚晴。”翻译:什么时候下班,我要出去玩!
只能说,无论古今,上班的“苦”都是相通的,真的是“同是天涯打工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流行热梗的古人说法
请听题:假如古人想表达“太好了,是好朋友,我们有救了”,他们会怎么说呢?
公元1082年,苏轼被贬黄州,生活陷入困境,身边没有亲人陪伴。就在这时,老友巢谷送来了家乡眉州的特产——巢菜种子。这可把苏轼高兴坏了,他立刻赋诗一首《元修菜》。诗里,苏轼不仅回忆了巢菜的样子,还畅想着种菜的场景,从春天菜苗破土,到“春尽苗叶老”,仿佛看到了生机盎然的田园景象。他还借用张骞和马援移种的典故,调侃说等自己把种子种在东坡上,以后人们或许会指着这片菜地,谈论他们俩的故事呢!
“乌台诗案”后,很多昔日好友都对苏轼避而远之,可巢谷却丝毫不在意,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太珍贵了。要是苏轼活在现代,估计会激动地发个朋友圈:“家人们谁懂啊,在我最难的时候,还好有老友送来希望,主打一个患难见真情,真的栓Q了!”要是没有朋友帮忙,那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请听题:当古人绞尽脑汁却毫无头绪,急得想让大脑飞速运转,也就是对应现代“死脑,快想”这句话时,他们会怎么做呢?
唐代诗人卢延让在《苦吟》中无奈地吐槽:“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
在中晚唐诗坛,孟郊、贾岛、姚合等诗人都是“苦吟派”的忠实追随者。为了想出一个绝妙的字,他们常常对着一处景物反复琢磨,搜奇抉思,甚至废寝忘食。贾岛曾说“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可见作诗不仅让他们费神,还连累了胡须和眼睛。到了宋初,“九僧”创作群体极力推崇贾、姚的苦吟作风,不过这种作诗方式束缚太多,很难让诗人尽情发挥,终究没能成为诗坛的主流。只能说,这在当时的诗坛,多少有点“水土不服”,不是大家都能接受的“真香”选择
说到熬夜,古人可一点都不输给现代人。要是古人想说“睡什么睡,起来嗨”,他们会引用这句诗:“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这句诗出自《古诗十九首》。
东汉末年,政治局势混乱,很多士人找不到出路,精神世界也没了寄托,只能感叹壮志难酬,不如珍惜当下,及时行乐。白天玩得不尽兴,那就晚上接着嗨,“何不秉烛游”的感慨便油然而生。苏轼和张怀民心里苦闷,所以夜里“相与步于中庭”。对比之下,现在人们说“睡什么睡,起来嗨”时,更多的是轻松快乐,古人看了估计得羡慕地说:“尊嘟假嘟,你们现代人的夜生活这么快乐,我真的慕了!”
网络背诗?小心有“坑”!
歌词“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离分”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诗意?但其实,它们都不是古诗原句哦。原句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出自汉代卓文君的《白头吟》。“愿得一人心”和“愿得一心人”虽然只有一字之差,意思却大不相同。“愿得一人心”是希望得到一个人的真心,而“愿得一心人”则是渴望找到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后者对爱情的期待更深。“白首”和“白头”,因为诗名叫《白头吟》,记住原句就没那么容易出错啦。这首诗寄托了卓文君对忠贞爱情的向往,也代表了古代众多女子对丈夫的期盼。可惜在封建时期,这样美好的愿望大多难以实现,真的是满满的“意难平”。
还有“问世间、情是何物”,下一句你是不是下意识就想说“直教人生死相许”?正确的其实是“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词出自金代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元好问十六岁赶考时,在路上遇到一位捕雁者,捕雁者讲了一个很凄美的故事:两只大雁一起飞,一只被捕杀,另一只悲鸣着不愿离去,最后竟坠地而死。元好问听后深受触动,就把两只大雁的尸体买下,葬在汾水岸边,还堆了石块做标记,这就是“雁丘”的由来。而且《摸鱼儿》是词牌名,有固定的格式。
像辛弃疾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上阕首句“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就是三字、四字、六字的句式。其他《摸鱼儿》的首句也都是这种格式,“直教人生死相许”是七个字,显然不符合要求。
所以学习古诗词可不能只依赖听歌和看小说,还是要回归历史文献,那里才更接近作者的本意。要是只相信网络上的内容,很可能就“掉坑”了。
网络热梗和古诗词的奇妙结合,让我们看到了语言的趣味和文化的魅力。适当玩梗能让古诗词以更有趣的方式传播,让更多人感受到传统文化的乐趣;但同时,我们也要尊重古诗词原有的文化价值和艺术魅力,避免曲解,让这些经典在新时代既能“玩得开”,又能保持其独特韵味,得到恰当的诠释和传承
图文综自:国家历史人文、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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