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是一个老狐狸,在嘉靖一朝,干了二十年首辅,他自然是有秘诀的。

剧中大部分时间,严嵩都是老眼昏花,垂垂老矣。

让嘉靖和其他人认为,严嵩老了,被儿子和严党一帮人给围着,甚至有些同情这个老人。

但是在关键时候,严嵩是一点不含糊的,目光如炬,思维清晰,对儿子说“朝局的事我敢不知道吗?”

让焦躁的小阁老,一下子哑口无言。



小阁老得知陈洪去见了徐阶,就焦躁不已。

严嵩却说:“徐阶还不敢,也没有这个能耐,陈洪是想占吕芳的位置,就是让徐阶坐也坐不稳,你知道为什么呢?

严嵩逐渐露出真容,喊出”大明朝离不开你爹”。

此刻面前的这个老人,不是严党的领袖,而是明朝二十多年的宰辅。

严嵩对严世蕃的用人有一句评价:"这几年我把用人的权力都交给了你,你都用了些什么人呢?郑泌昌,何茂才?昨夜浙江八百里急递送来了他们的口供,他们都把你卖了,你知不知道"。





严嵩指出儿子为什么做不好事情的原因,就是用人不当。

"严党"二十年不倒,固然有严嵩对上逢迎圣意,但关键还是严嵩对下用好了一帮人。

这些人可以去攒银子、可以去打仗、还可以去对付跟皇上过不去的人,可谓遍布朝野、各司所职。

如今大明朝面对的状况,外敌未清,还要用到严嵩的人,那严嵩就不能倒。

胡宗宪对严嵩那么忠心耿耿,就可见严嵩的用人有多厉害,弟子不背叛老师。



如果郑何二人还可以说是罗龙文和鄢懋卿举荐,那么在用高翰文上,就可以看出严世蕃确实不及父亲远甚。

严嵩用人

严嵩二十年来,用了一大批人,剧中最看重的就是浙直总督胡宗宪

《资治通鉴》有言:"为治之要,莫先于用人"。

在司马光看来,历朝治国理政首要的任务,便是选人用人。



胡宗宪在浙江负责行政、军务,可谓是东南柱石,也算能保住严党安危的人。

胡宗宪从一个年轻进士开始,拜在严嵩门下,在老师的培养下,一步步成为封疆大吏。

他的眼光、见识、格局很多也是老师教授的,严嵩也坦言,他将胡宗宪当国士对待,从来不收他的东西。

严嵩和徐阶曾经为胡宗宪借粮谈过一次心,严嵩问徐阶,世上谁最亲。

徐阶说,儿子。



严嵩说是弟子,他自己是指的胡宗宪。

这段话其实徐阶也一定有感触,自己的儿子,未必有弟子张居正、赵贞吉那么亲。

严嵩为大局,为改稻为桑,为胡宗宪,拉下脸找清流借粮。

严嵩这样用心对待弟子,才换来弟子的忠心。

这样一位大员,对老师的感情也是复杂的,两人之间虽有利用,但是感情也是真挚的。



在宫里,面对嘉靖逼问,胡宗宪坚持底线,没有背叛老师。

胡宗宪面对嘉靖的奏对,也是展现了极高的政治素养。

他知道退无可退,于是从大局着眼,试图以嘉靖的眼光来分析问题。

给领导汇报一定要试图从他的位置着眼,说他最关心的问题,而不是自己最想说的话。

不是他胡宗宪不愿意彻查严党,而是时局不容许彻查;至于严党贪墨到底是谁在贪,嘉靖一定心里有本帐。



胡宗宪句句没有在为严嵩讲好话,但又句句在为严嵩开脱。

这样一个弟子,让嘉靖都很眼热。

虽然胡宗宪是带着嘉靖的任务去试探严嵩的,严嵩知道也配合一起演戏。

胡宗宪带着四箱账册,去拜见严嵩,两人的之间接触,严嵩流露出的是真感情,对弟子的关心。

天色已晚,严嵩关心地是弟子有没有吃饭。



然后直接吩咐下人,将晚饭热一热给弟子吃,这表明老师和弟子之间关系亲密,没有那么么多讲究。

师徒两人虽然心思不同,但有感情,不会轻易背叛。

严世蕃用人

剧中严世蕃有自己的核心三人组,人事权一般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高翰文是严世蕃亲自提拔的人,派去浙江搞改稻为桑,结果到了浙江被胡宗宪的一番劝说,就改变了主张。



那么严世蕃到底有没有识人的能力呢?

严世蕃仕途一帆风顺,在认识人、拉拢人、维护人方面都做得不太好。

一方面严世蕃,用高翰文的心思不单纯。

因为高翰文提出"以改兼赈,两难自解",为小阁老掠夺式的"改稻为桑"提供了理论依据。

最关键的,高翰文是理学后进,出了事对百姓对清流,都"总算有个遮挡"。



说直接点就是背黑锅,你严世蕃用人如此不诚,怎么可能用好人!

日常中小阁老对不服从他命令的人,也是直接下死手的。

严世蕃心眼小,阻拦胡宗宪来见严嵩,因为胡不听他的话,延缓了改稻为桑,就要让胡辞职。

他让鄢懋卿写下胡宗宪的辞职信,当中门房来问话,诞生了小阁老那句伤你妈的头。

严党是利益集团,但是人和人之间还是要讲情谊和感情的,他和高翰文第一次见面还是恩师,第二次见面就剑拔弩张了。



这是为什么?

首先,严世蕃根本不了解高翰文,他也没有真正花心思去了解。

他以为高翰文是那种在翰林院憋了一肚子劲,到了地方会罔顾百姓而狠命干的人。不曾想高翰文一出门就改弦易辙,还是胡宗宪看得透,高翰文的才情只宜诗文风雅。

其次,严世蕃也不知道,高翰文到底最喜欢什么。

小阁老拿出了千年难遇的毛笔、米芾落款的宋墨、黄庭坚落款的宋砚、李清照燕子笺毫无疑问都是无价国宝。



可是对于志从嵇康的高翰文而言,还不如沈一石让芸娘弹奏一曲《广陵散》更拨动人心;

最后,也是最难理解的,严世蕃第二次再见高翰文已是兵戎相见,期间高翰文那么难,一声虚情假意的问候也没有。

倒不如张居正后来居上,竟然从高翰文身上拿到了"血经"这个扭转乾坤的天物。

相对清流,要让海瑞出山,张神童亲自写出一篇让人感动的文章。

比如"望公如大旱之望云霓,如孤儿之望父母"地戴高帽,又是"海门之姓字必将绵延于庙堂"地给愿景,李妃还表态要照顾海母以打消海瑞后顾之忧,真是件件说到海瑞的心坎。



之后谭纶更是给海瑞画大饼,开天眼、鼓鼓劲,如此比较,"严党"焉能不败?

父子俩人在用人上的不同态度,造成了结局的不同。

严世蕃一个志得意满的官二代,没有真正理解,只有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第一要义,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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