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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李世民病重,临终前叮嘱李治,一定要等到继位后才能让李勣官复原职。
同时李世民交代儿子,“这个人太厉害,如果镇不住,就杀了他”。
自从重病后,李世民就开始反复思索过太子李治的处境,他很担心这个性格仁厚的儿子,究竟能否驾驭得了李勣这样的 “老狐狸”?
此时的李治虽被立为太子,但根基未稳,朝中关陇集团与山东豪杰的势力暗中涌动。
李勣作为军方元老,既非关陇嫡系,又与山东豪杰渊源深厚,若不能为新君所用,极可能成为动乱的导火索。
而另一边,李勣在接到被贬的诏书之时,正在家中与孙子李敬业玩耍,但他丝毫没有惊讶,仿佛已在意料之中。
他看着诏书上写着叠州都督的任命似乎如释重负,早在二十年前归顺李唐时他就明白,在帝王眼中臣子永远是臣子,其价值永远取决于是否可控。
随后李勣便收拾行装,连家人都未来得及辞别,便踏上了西行的官道。
时间回到隋大业七年,当时李勣还叫徐世勣。
虽然他出身富豪之家,但却厌倦了隋朝暴虐的统治制度,于是决定投身反叛的浪潮,带着数百乡勇投奔瓦岗军。
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还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改写历史的关键人物。
在瓦岗寨的岁月里,李勣展现出惊人的军事天赋,从劝说翟让奉李密为主,到制定“攻取黎阳仓,开仓赈民”的战略,很快让瓦岗军在短短数月内聚众二十万,成为中原势力最庞大的义军。
随着势力越来越强大,徐世勣掌控着隋朝最大粮仓,可以说已经雄踞一方,他完全可以抛弃李密选择自己另立山头,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当时的背景环境下,忠义是一个人极为重要的品质,如果他此时背叛李密,投降唐朝反而会被视为背主求荣,反而会失掉人心。
即便如此,李密战败的颓势也不可挽回,瓦岗败亡后人心离散,此时的徐世勣再次面临选择,是投降李唐,还是继续单干成就自己的事业?
徐世勣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李唐打着“匡扶隋室”的旗号,从名义上来说更为正统,
瓦岗军不仅刚刚大败,且依旧是叛军由头,他若独自领兵,易成各方拉拢或攻打目标,难以持久立足。
看起来投降是最好的出路,但此时又回到那个起点,如何才能够不背负背主求荣的骂名。
李渊作为新政权创建者,一边需要树立广纳天下义士的形象,一边也不希望诸侯用背叛隋朝的方式再次背叛他。
徐世勣精准拿捏了他的心理,拒绝以个人名义献地,而是将所辖黎阳仓及人口、兵马记录在册,强调这些都是旧主李密的财产,顺势献给李唐。
这一行为实质是向天下表明,自己也不想背叛旧主,只是顺应李密归附李唐的大势,把原属魏公的资源转交给新朝。
这一做法既维护了李密旧主的尊严,也显得自己极为忠义,以 “忠旧主” 的方式效力新主,可谓是滴水不漏。
李渊也对他更为信任,他觉得徐世勣并非拥兵自重的人,选择归附也并非投机取巧,只是顺应时势的政治判断,因此对他十分赞许,甚至赐姓李氏、封莱国公。
从此以后,徐世勣进入皇室,改姓李,后来为了避讳,因此称其为李勣。
在此之后,李世民和李勣联手为唐朝扫平了其余势力,立下赫赫战功。
战后论功,李世勣依旧坚决推辞李渊赏赐的田宅,只请为旧主李密举行葬礼,这个举动再次让人刮目相看,为他在李唐朝廷赢得了极为特殊的尊重。
但是当李世民成为皇帝,开创贞观之治的时候,他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作为君主,他一方面需要依靠李勣的山东势力来平衡关陇集团的势力。
另一方面,李世民早就看出对方足智多谋,且善于藏锋,甚至在贞观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谋反案中始终保持中立,不卷入皇室纷争。
留这样的重臣在身边,既是可用之才,也是潜在威胁。
于是,李世民决定将李勣贬为叠州都督,表面上是贬黜,实则是在给李治铺路。
李世民就是想看看李勣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也敲打他不要居功自傲,同时也让新君树立了权威,日后如果能召回,就为李治所用。
这样的场景怎能不让李勣想起当时归顺李唐的场景,同样是新主登位,只是这一次他更清楚自己的定位,就算有再多的羁绊,终究还是抵不过岁月带来的猜忌。
永徽四年,李治封李勣为司空,这位年逾七旬的老将军在朝堂上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这种政治智慧让他在高宗朝始终恩宠不衰。
千年之后翻开《旧唐书》,或许更应看到他背后那个波谲云诡的时代,李世民的临终遗言,既是对李勣能力的肯定,也表明一个残酷的现实,
再忠诚的臣子也需要用权术来制衡,这既是帝王的无奈,也是时代的必然。
参考资料:
《唐纪·唐纪十五》
《资治通鉴》
《李勣百度百科》百度百科
东南卫视:《智囊全集》:649年,李世民自觉时日不多,叮嘱太子李治:“朕走后,有一人,现在贬他离京。半年后,你再召他入京。” 李世民死后,李治照做。谁知,此人却改变了大唐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