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偷藏盛夏的星光》孟希槐谈清聿
死缠烂打追在谈清聿身后的第四年,孟希槐终于彻底放下他。
她站在梧桐树下,听着盛夏不息的蝉鸣,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妈,我不准备考研了,我会听你们的话继承家业,也会听你们的,在圈内挑选未婚夫。”
听到女儿终于松口了,孟父孟母喜不自禁。
“你想清楚就好,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还有这么大的家业等你继承,你还去吃考研那个苦干什么,圈子里适龄的青年才俊很多,总有你喜欢的,你就别总缠着你那个教授了,你们不可能,等毕业后你就回来。”
距离毕业,只剩下最后半个月了。
孟希槐红了眼,点头,一一应和。
“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喜欢他了。”
挂断电话后,她想回宿舍,却在路上遇到了谈清聿。
他穿着一袭白衬衫搭配西裤,身姿颀长,面容清冷矜贵,素来疏离淡然的眼里,此刻却带着一丝笑意,抬手摘下夏岁黎发丝上的花瓣。
夏岁黎微微垂眸,耳朵微微惬红。
▼后续文:青丝悦读
陆临安:“天晴了回来再做吧。”
江渔皱眉:“这孩子可怜,爸爸没了,他妈去县里嫁了人,有了另外的孩子,一直没怎么管他,今年才说下学期要接他去县里上学。他很敏感,你说要是到天晴我们开课的时候,他发现我根本就没有给他看试题,心里会怎么想?而且这两天不上课,我正好看看试题给他做个规划。”
温斯年在开车,他知道这个学生,父亲死得早,一直跟着爷爷奶奶,学习很勤奋,平日在班级里话很少,就是觉得别人都看不起他。
温斯年:“我倒回去。”
江渔:“别了,马上就到了,而且这里没有掉头的地方,先去宿舍,我等下回来取就是了,又不远。”
到了项目宿舍,陆临安开车,又载着江渔往学校赶。
天黑得很快,走到半道上,路中间好大一块石头,车避不开,也过不去。
陆临安觉得情况不妙,他朝旁边的江渔说了一声“你坐好别动”就下了车。
他脚刚踏到地上,浑身就被大雨浇透了。
他索性摘了眼镜放到兜里,然后弯腰把那石头移到了一旁。
他再次钻进车里的时候,身上已经开始冒着热气,人有些冷得打哆嗦了。
这下了这么多天雨,温度只有十多度了。
江渔连忙拿出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有些心疼:“回宿舍去换衣服。”
两人把车开到学校,江渔去找试题集,陆临去换衣服。
天空中一个炸雷响起,江渔吓得一个哆嗦,突然听到“轰隆隆”的闷响。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陆临安:“什么声音?”
陆临安脸色发白,几乎是嘶吼:“快跑!”
说着他已经跑过来,拉起江渔就往门口冲!
学校后面的山已经垮下来,泥土涌了过来,二人跑出来的时候,宿舍侧面的山体也被连带着开始滑坡。
那速度之快,江渔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陆临安扑倒在地,护在怀里。
只一瞬,陆临安留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让她差点窒息过去!
她缩在他怀里,能感觉到到他正拼命向上弓起背,就为了给她更多的空间。
“宝宝,别怕,有我在……”
陆临安喘着粗气,背上扛着仿若千斤重的压力,还不忘安慰怀里的江渔。
江渔就差放声大哭了。
说到底,她只是个女人,在面临这种灾难时,内心的恐惧大于一切。
“陆临安……陆临安……”她一边哭一边叫陆临安的名字。
她是侧着身体的,一张口,就有泥土滚到她的嘴里。
陆临安的手很凉,江渔整个人抖得厉害。她害怕陆临安就这样,越来越凉,那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她想到什么,轻轻的松开陆临安的手,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块陆临安前不久亲手为他戴上的佛牌,给他戴到脖子上。
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她心头,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好在去镇上的路已经修过,他们在半路遇上救护车,又把两个昏迷的人转移到救护车上,驶向医院。
江渔醒来的时候,头脑有几秒钟的空白,随后那惊惧的记忆就涌向她,她扒了吊针的针头就要扑下床,连旁边守着她的温斯年都差点没拦住。
“陆临安呢!陆临安在哪!他怎么样了!”
温斯年奋力拦住她:“他去县里医院了,你别急,你先坐下!”
江渔双眼血红:“他……他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