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梁牧也亲手递来的牛奶后,方向晚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抽离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只听见耳畔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牧也,你疯了吗?你真要瞒着方向晚把她的肾摘下来给叶浅?”

是周叙白,梁牧也的发小。

“只有她能配型成功。”梁牧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浅浅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至于方向晚……我会补偿她的,她不是希望我娶她吗?手术后我会跟她求婚,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玻璃器皿猛地砸在地上,周叙白几乎是在吼:“肾都没了,你补偿这些有什么用!我真不明白,叶浅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当年地震,你为了救她双腿残疾,失去继承权,她却转头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段日子,是方向晚陪着你,照顾你,为了给你扎针,她拿自己当试验品,扎得满腿青紫!为了求医,她在名医门口跪了一个月!”

“现在叶浅回来了,见你东山再起了又巴着你,得知方向晚怀了你的孩子后又哭又闹,你看她一哭就偷偷给方向晚喂了堕胎药,让方向晚流掉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方向晚至今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没保护好孩子,抑郁了整整三个月!”

“现如今,你居然还要把她的肾摘下来给叶浅?!”

“够了!”梁牧也骤然拔高音量,“我知道方向晚爱我,爱到可以付出一切,而叶浅为人自私自利,贪慕虚荣,但我就是爱叶浅,发了疯一样的爱她!”

“那方向晚呢?她算什么!”

▼后续文:青丝悦读



换了心脏之后,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找方向晚了?

不行,绝对不行!

孙北嘉勃然色变,脸色青紫交加,看着梁牧也的眼神带着几分癫狂。

“是不是治好了我的病,你就可以去找方向晚了?”

“你喜欢她对不对?”

“但是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们俩都要订婚了,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她抓着被子,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这么爱你,你看不到我吗?”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梁牧也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狠狠的晃了晃,声音严厉:“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冷静,深呼吸。”他飞快的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那边护士立刻就赶了过来。

“肇尧,你是不是要跑抛弃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为了救你才这个样子的?你不可能跟我结婚的,是不是?”

孙北嘉死死的攥着梁牧也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

梁牧也把她放倒在床上,让医生给她检查。

“别闹了,孙北嘉,我说过,我一定会娶你的。”

孙北嘉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可怜兮兮的躺在被子里,让医生给她检查,那双哭红了的眼盯着梁牧也,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你一定要说话算话,肇尧,不然我真的会伤心死的。”



“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病。”

“我一定会的,我会养好身体,”她对着梁牧也笑,“等我好了,我就给你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急诊科。

方向晚的脚底板缝了三四针,席侯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跑得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当他看到方向晚翘着腿坐在病床上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他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方向晚,你还能不能再笨一点?”

能让玻璃把脚划成这个样子还走了两个多小时的路,他是真的想要把方向晚的脑子掰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豆腐渣还是苏打水。

“你来干什么?”

方向晚有气无力。

席侯跟唐母唐爸打了招呼,一屁股坐在了方向晚的旁边:“过来看看我的作业写完了没有。”

原定计划,他们周三就会买机票回M国,今天再不买票,就来不及了。

“我爸已经给我请了假,我得在家休养几天。”

方向晚瘪了瘪嘴。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爸爸暴跳如雷给她请假的时候,她居然松了一口气。

还能在国内再待一段时间,就能再多看梁牧也几次。



席侯惊醒,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

他就眯了一下,人就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打电话,方向晚的电话还在输液室,根本就没有带走。

“你在干什么?”

方向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席侯站在输液室,狠狠的揪自己的头发,满脸躁动。

听到她的声音,席侯猛地回头,看清她的瞬间,他眼底的担心终于散去。

席侯刨了刨自己的头发,咬牙问道:“你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是个病人,你的脚底板才缝了四针。”

“上厕所。”

方向晚嗓子有些不舒服,她咳嗽了几声。

席侯的外套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身上。

“装,继续装,女洗手间我进去看过了。”

席侯扶着方向晚回输液室的病床,抬起手的时候,看到了她肿的像是猪蹄一样的手。

“护士!她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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