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全新的一天,警队队员在警局忙着档案管理。昨天队里来了个新任队员,叫程逸,善散打,被分到何亦铭队里,和大家简单认识后就投入到工作中。
大厅里的电视正在直播市里有名的刘老太太的采访记录,视频里,刘太太衣着普通,面对记者的采访,一直有条不紊地回答着。
穆秋转着转椅一下转到娜娜办公桌旁,低声问:嘿,娜娜,知道这个人吗,哈哈,不知道吧,让我穆大少爷告诉你~穆秋感觉在故意卖关子。
“走开吧你,我才不稀罕知道!”娜娜气恼到
“别卖关子了,穆秋快告诉大家吧。”何队说。
“这个人叫王秀英,人称王善人,听说啊,她修了三四个流浪猫狗收容站,是咱们市里数一数二的爱动物人士,就前两天还上了咱们市的热搜呢,好多人纷纷捐款表示支持,天天都有媒体去采访她。”
“哇,那那个老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叶顾说。
“最近新闻上都是她,所以光媒体都够她和流浪动物过几个好年啦”警官甲插到。
何队拍手示意大家继续认真做事,最近警队在追击连环盗窃案的凶手。
第二天中午,娜娜接到报案,xx流浪猫狗收容所发现疑似尸块,娜娜马上告诉何队,何队带着队员们出发了。
发现尸块儿的是流浪猫狗站的饲养员李阿胖,警队赶到的时候他正瘫坐在一把小睡椅上,手还在不停地哆嗦,额头还冒着虚汗,一副害怕的要死的样子。
娜娜拿出警官证,“你好,我们现在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李阿胖“好…好的警官。”另一边,法医正在打捞喂食槽里的尸块儿。
“你是这个流浪猫狗收容站的员工吗?”
“是的,我叫李阿胖,我是秀英阿姨找来喂猫狗的,我没文化,别的工作做不了,是秀英阿姨给了口饭吃。”
“你是怎么发现尸块儿的,每天中午我都要来喂食的,饲料都是刘文早上配好,我中午直接喂就成了,饲料有狗粮和肉块儿,有时候是猪肉,有时候是牛肉和羊肉…今天喂的时候哦,我就倒进去,发现有鸡爪,哦不是,人手指,我刚开始还纳闷儿鸡爪怎么这么大,后来想起来我们也没喂过鸡肉,哪里来的鸡爪,越想越不对劲,我就掏出来看看,我都吓惨了,是人手指…”
“除了你还有人发现吗”
“应该没有了,这个时候刘文估摸着回去睡回笼觉了,这里员工就我们俩,秀英阿姨一个星期才来一回看看,而且最近哦,阿姨出了名,更忙了,一个多星期没来了。我昨天还看到她上电视了勒嘿嘿”
“好的,最近不要离开本市,我们可能需要你配合,还有,我们需要刘文的住址。”
“没问题.”李阿胖站起来用手抹了抹围裙,上面还有着血污和腥气。随后李阿胖带着娜娜和穆秋来到他们俩的员工宿舍,两间并列的平房一人一间,李文则住在第一个房间里,李阿胖敲门道“文子!文子!警察找你!”
一会儿,一个体型弱小的男人顶着睡眼开门走出来,下巴还有密密麻麻的胡渣。“干啥?”
“你好,我们是武汉市公安局,现在就你们流浪猫狗收容所发生的命案向你了解情况,希望你老实回答。”“好好好,我一定配合。”
“今早你在哪”
“早上七点我就起来了,就在收容站啊,我每天负责早上准备饲料。哦对,之前储备的肉没有了,我就去菜市场买了半边猪肉,卖猪肉的大爷给我拖过来的,就是挨着卖果蔬的那家猪肉摊子。肉拉回来我就用剁肉机给剁了,一半儿当饲料,一半儿放在冷库里明天用。”
“饲料准备好了还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没有没有,警官,我真的就回来睡觉了,关于你们说的杀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刘文露出害怕的神情。调查结束后,穆秋带着刘文去取冷库里的剩下的猪肉。娜娜则跟着何队回到警局。
直到下午四点多,法医队才从收容所回来,带着从石槽里打捞的尸块儿。法医甲告诉何队,此次打捞任务艰难,而且尸块混在猪肉块里面,分别困难,少量尸块儿被猫狗吃掉了,具体身份确认要等检测之后才能给报告。
程逸搜集了本市最近失踪人口报案的资料,交给了何队,“何队,本市近一个星期失踪报案记录都在这儿了。”何亦铭接过记录本,翻开看了看,总共也就三例,一个是失踪快两个月了最近才报案,尸块跟刚杀掉的猪肉一样很新鲜,应该不可能,要排除。另外两个一个是小孩儿,一个是患有阿尔兹海默病的老人。
天色渐渐变黑,案件在没有得到法医法政确定身份之前,基本没法继续开展调查,何亦铭就叫队员们早点回去休息了。只有法医队的队员要辛苦一下,早点把验尸报告打出来。
第二天八点,程逸就拿到了法医科送来的尸检报告,尸块儿不全,只剩下左腿尸块十二块,右腿尸块二十一块,躯干五块,双臂加起来十五块,死者头颅、双手、双足,内脏均缺失不见。根据拼凑检验,法医将尸块里的DNA与基因库里做匹配,最终得到结果,尸块儿的主人正是这阵子媒体红人王秀英!王秀英,女性,58岁。死亡时间推定为昨天早上6点左右。死者被先杀后分尸,手臂尸块部分均有捆绑痕迹。从冷库带回来的尸块都属于猪肉,并不含人的DNA。
“天啊,居然是她!”程逸惊到了。他立马把验尸报告送到会议室。何队把报告投屏到大屏幕上。
“大家了解一下,死者正是流浪猫狗收容所的主人王秀英,但尸体并不完整。现在我们重要的任务是尽快找到尸体缺失的部分。另外,叶顾和程逸尽快查清楚死者王秀英的人际关系,看是否与人结仇。穆秋和娜娜跟着我去查尸块。”
何队带着娜娜和穆秋回到流浪猫狗收容所,这时候是上午十点,只有李阿胖在打扫猫舍,看到警察来了,李阿胖立马从猫舍跳出来“警官,你们来了,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我问你,刘文呢?”
“文子睡觉呢,我去叫他。”李阿胖叫醒了刘文,同上次一样,刘文还是像没睡醒一般。
“咦?你这猫怎么少了很多啊比上次。”娜娜疑问道。
“哦,得病死掉了几只。”
何队叫他带警员们去到剁肉机采样带回,顺便告诉他们死者是王秀英,他们俩都目瞪口呆,然后故作伤心的样子,尤其是李阿胖,娜娜甚至感觉他假到忘记控制表情。
“何队,我觉得他们貌似不是真的伤心,相反我觉得李阿胖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还有啊,他那猫,感觉不对劲”穆秋说,娜娜表示赞同。几人回到车上。
“我也看出来了,这件事有蹊跷,我们回去分析分析。娜娜,记得把采的样送到法医科。”何队发动了车,纤细而白皙的手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不一会儿,到了警局,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他们。叶顾和程逸查到王秀英在本地并无亲人,膝下无子。名下有四家猫狗收容所,养着的都是别人遗弃的流浪猫狗。平日里以善心出名,并未得罪人。但很奇怪,有都说她家财万贯,有人又说她一贫如洗。
“那照理说她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为什么凶手要对她下手?”穆秋疑问道。
伊晓转着笔,淡定地说“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一般凶手在杀完人之后,选择在死者常驻点处理尸体,但又缺失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应该确定以收容所为原点向外扩散范围勒寻找。而且凶手下手残忍至极,有教训意味,这个案子一定不简单,王秀英一定并非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时的伊晓,眼神坚定又自信。
何队立马派了一队人,去收容所周边范围搜寻尸体残缺部分,警犬队也派了出去。
过了三四个小时,队员有了消息,在收容所西北方芦苇荡的沼泽地里发现情况。“何队,这里…有颗头颅,还有双足双手。现场太过恶心,在场的都没忍住…”
“好,带回来,找到了就行,交给法医。”
伊晓拿着一些国外的心理分析书找到何亦铭,告诉他,从尸体被害方法和残害程度,凶手带着惩罚意味。
“所以,这个王秀英肯定做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何队,我建议把李阿胖和刘文带回来问话。”何队听了她的建议,让穆秋把两人带了回来。
文化室里,两人显得有点紧张不自然。问话警官是娜娜和程逸。
“警官,又带我们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李阿胖凑过来问笑嘻嘻地问。
“严肃点,这里是警局。我问你,王秀英平日里生活怎么样,财产消费怎么样?”
“哎哎哎,我晓得,我晓得。”刘文抢着要回答,但旁边的李阿胖给他使了个眼色。“额…她平时很节俭的,喝粥菜都没有的,也不见她买什么东西给自己。”
“对啊对啊。”李阿胖附和着。
“哎呀…”刘文推了李阿胖一下,“咱们就跟警官说实话吧,万一再把咱俩搭进去可完了…警官警官,我跟你们说实话,我坦白,王秀英她是个坏人,她不像电视里说的那么好,还有还有啊,你们不知道吧,她可有钱了,经常换金饰,可臭美,每次都在电视里装穷,我早看不惯了,要不是帮她办事有钱拿,我都不愿跟着她干…”
“办什么事?”
“唉,说来也挺造孽的,那些捡来的猫啊狗啊,都是养着卖肉和剥皮的…王秀英有地下渠道,可以捞钱,我们就帮她屠宰和剥皮,销售渠道她找的,我们交货就行了。”
“这么昧着良心的钱也要赚?你们不怕遭报应吗”娜娜逐渐暴躁。
“王秀英脾气不好,我们早不想跟着她干了,她这个人假的很,只有阿胖死心塌地跟着她干,说对他有恩…然后她死了,我就盘算着和阿胖成为收容所的新主人。警官,我们全交代了,不会有事吧。”
“好了,你们的行为自会有交代。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跟着辅警出去吧。”
娜娜还没气消,和程逸把笔录交给何队,刚好,法医也加班出了报告。法医把尸体拼凑到一起,发现颈部有勒痕,是类似犬类牵引绳之类的东西造成的,死者死于窒息,是被人从后面勒住所致,尸体是死后分尸。
看尸体的僵硬程度,一般情况下,尸体在死后30分钟—2小时内就会硬化,9小时—12小时完全僵硬,30小时后软化,70小时后恢复原样。但如果在土中或水中,或在低温干燥情况下则会延缓,高温多湿条件下会加快。尸体切口带黑色血质,判断凶手是死后分尸的。
“这个凶手真残忍。”
“这个死者也很残忍。”娜娜不忿道
“好了好了,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死者的死因,王秀英平日与人无怨,排除仇杀,现在案件的影响力太大,我们压力也很大,但大家也不要气馁,大家今晚加加班,好好儿查一查案件可能性。加油大家,好了,动起来!”
叶顾有个朋友叫陈甜,是个黑客,雇佣她需要很高的佣金,但这回答应了叶顾联合查凶手。
陈甜出手不久,找到了一个大爷,徐庆明,并确定了位置。大爷以前和王秀英是同乡,知道一些事情。何亦铭带着队里的人马上来到xx湾的小胡同里,两栋楼之间的过道阴森森的,第四道楼梯口有个门半掩着,穆秋推开门,原来十几个人在里面打牌,“警察!”穆秋亮证。
“警官,我们只是…只是娱乐一下,不是赌博啊”
“都出来,有事问你们。”
“谁叫徐庆明?”
“我我我,警官,是我。”站在最左边的大爷举手示意。
“其他的人可以走了,徐庆明,我们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认识王秀英嘛?”
“秀英?王秀英?认识认识,以前一个村儿的。”
“她有没有亲人?”
“有的啊,她丈夫、哦对还有个女儿,女儿不是亲生的,她之前在哪儿托关系抱了个女娃儿回来,不过前几天好像又听到过丈夫好像病死了。她现在发达了勒,那目中无人勒,还搁电视上装好人,你不知道哩,她家以前在村里开狗肉馆。”
“你为什么说她发达了?”
“前几天我撞见她打牌了,好家伙,拿着金子跟人打呢。这死了丈夫还富贵了。”大爷明显很气愤。
“前几天,还能想到具体的嘛。”
“这这这警官,我老了脑子不大好使,几天真的记不起来了,估摸着是一个礼拜前了。”
“好的,谢谢您,打扰您了。”娜娜说到。大爷一溜烟儿就钻进小房子里了。
何亦铭叮嘱大家养女可能是个重要线索,务必找到她。简单吃了顿饭,全员又开始查找线索,眼看着案件进展艰难,大家心里都很着急,虽然没有公开,但警方办案总会影响到周围,很多人都害怕了。
另一边,刘文拐过几条巷子,找到一个人,并给了一拓百元人民币,那人全套黑色,黑色鸭舌帽也尽量压低了帽檐,但有一点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女人拿了钱便立马离开了。刘文则也马上离开了回到收容所。
通过走访王秀英以前的村里人,警队初步了解到养女叫琳琳,但就在孩子越来越大后,十七八岁的时候就不见了,琳琳在村里有个玩伴儿叫任家仪,她应该知道一些。大家都传她跟家里闹矛盾了。但真相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后来大家都搬了家,再多的的也不了解。
娜娜、穆秋、程逸根据叶顾和陈甜查出来的信息找到了任家仪的公司,她是一个资深HR,调查时,她正在工作。穆秋跟经理说了之后任家仪被带了出来,她带着眼镜儿,骨子里透着老实劲儿,看到警察到访,她似乎有点惊讶。
“你好,任家仪对吗,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关于琳琳的事情。”提到琳琳,任家仪明显不自在。
“你好,警察同志,我们家早就搬家了,所以她情况怎么样我真的不清楚。”任扶了扶眼镜儿。
“是这样的,琳琳可能和一桩杀人案有关,所以请你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
“杀人?谁?是她养父吗?她终究还是…”
“嗯?不,她的养父就在前几天因病过世了。被杀的是她的养母。所以,你是知道什么,对吗?”
任家仪握紧了拳头“她养父死了?真是死的好啊,那就是个人渣。”任家仪有点激动。“现在他们都死了,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和琳琳是一个村的,从小就玩的特别好,所以我们无话不说,村里人都知道她是抱来的,但都帮他们家保守着这个秘密,琳琳十岁那天,她哭着来找我,说葛旺扒了她的裤子,说给她治病,还让她出血了,她说她很痛。哦,葛旺就是那个禽兽养父。那时候我们很小,还不懂被强奸的概念,她的养母也可恨,琳琳说那时候她就在屋里,然后不顾琳琳的叫喊,走了出去…”
“这个禽兽。”穆秋小声骂到。
“有了第一次后,葛旺变本加厉,越长大,琳琳和我才明白那种事情,葛旺嗜酒,有时候还会加以虐待增加快感,面对这一切,琳琳苦不堪言,王秀英也只是冷眼旁观,甚至会协助葛旺实施侵害。我不止一次劝琳琳逃走,但都没有用,直到她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全家搬走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
“琳琳本名叫什么?”
“葛琳。警察同志,琳琳很善良,从小就爱护小动物,小时候她家开狗肉馆,她总是偷偷放走狗,每次都会挨打,但她都不放弃救助。可是,唉,人间疾苦没有一件放过她,即使现在,我还是愿意相信她帮助她。”
“那您知道她现在住哪里吗?”
“不知道,是我背弃了她来到了这里,呜呜呜……是我放弃了我的好朋友…”
“任女士谢谢您的配合,今天就到这里,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找您的。”
“好的。”
几人回到警局把情况报告给了何亦铭,“那么现在葛琳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犯罪嫌疑人,大家加把劲,我已经跟上面说了,三天破案。”何亦铭鼓励到。
伊晓最善揣测罪犯的心理,她告诉大家,此时的葛琳应该是处于大仇已报的状态,或许她想要过安稳的生活,或者找个人依靠。“而且,我断定葛琳已经改名换姓,要开始她新的生活了。你们可以从本市近期改名的点上查,我也只能帮助大家这么多了,接下来看大家了。”
陈甜心里爱慕叶顾,自然尽心尽力,她把全市划拨为一个大网,从中标点。还真找到一个符合要求的,叫陈静波,住在xx巷xx号。
“立马出警!抓捕犯罪嫌疑人葛琳。”何亦铭带着全体成员出动。很快来到了目的地,门紧关着,程逸踢开门,看到了收容所的刘文,还有一个就是警方要找的,陈静波!
“阿静,快跑。”说着拿着椅子砸向程逸,两人陷入打斗,陈静波则跑了出去,却被穆秋和娜娜抓住了,而这边,刘文也被程逸和何亦铭制服。刘文被押走时还大声嚷着,“王秀英那个老不死的是我杀的,不管阿静的事!要抓就抓我!”陈静波则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阿文,我连累了你。。”
警局审讯室里,陈静波全撂了。
“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不管阿文的事,他被我利用了。”
“王秀英是怎么被杀的?”
“呵~你以为,她被杀的冤枉吗?她赚到的钱…都是在血液里浸泡着的,那些流浪猫狗,就不是命吗?我就是要替天行道!”
“我看,你是为了自己行道吧!你记恨王秀英养育你却眼睁睁看着葛旺欺辱你。”
“你…你怎么知道?”陈静波吃惊道
“没有什么是警方不知道的,你老实交代!”
“哈哈哈哈哈,他们死的活该!养了我,却欺辱我,虐待我!不配为人父母!哈哈哈哈哈,我趁她不注意勒死了她,砍了她的脑袋,哈哈哈,还剖开了她的胸膛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在别人眼里她多么善良啊,我呸!恶心!我还把她的肉剁碎了喂狗喂猫,哈哈哈哈哈,报应啊~”陈静波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再来一次,我一定比这更残忍。”
另一边,刘文也承认了陈静波是他女朋友,听说她的遭遇,便义无反顾决定帮她,策划了杀人案。当中还利用了李阿胖当时间证人。两人本来准备拿点钱好好过日子,却不料…双双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