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上周终于来参观我的新窝。她杵在门口愣了三秒,忽然噗嗤一笑:"你小子,艺术总算没白学,这小家装的还怪好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二十八平的空间里,每一处都暗藏着我那点可怜的美学功底。



墙上挂着的不是寻常装饰画,而是我亲手临摹的《千里江山图》局部,用细木条绷了边,斜斜地卡在电表箱上方。



厨房的调味瓶被我换成了统一的磨砂玻璃罐,标签是用毛笔写的瘦金体。连卫生间的门帘,都是我用扎染废料改的,蓝白相间的纹理像极了被雨水晕开的墨迹。



"这叫'螺蛳壳里做道场'。"我得意地展示着折叠餐桌——收起来是幅抽象水墨,展开才能看见四个桌脚。



老妈伸手摸了摸我钉在隔断墙上的枯枝装置,那是我在小区修剪树木时捡回来的,喷了层哑光漆,枝桠间还挂着几个迷你宣纸灯笼。



"就是太素净了。"老妈最后总结道,顺手把提来的塑料收纳箱往地上一放,那印着大红花的箱体顿时成了屋子里最扎眼的存在。



我笑着没说话,心想这抹艳俗倒意外成了极简空间里最好的点缀。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