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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沛镇会『原创』
后山:沛镇会-《任见·庄园撷叶》选

孔丘是个谦虚的人,常常反省自己,五十一岁那年,有一天觉得自己的学问比较薄弱,“得去充充电”。

于是,动身上路,从鲁国迤逦南行,到了陈国的沛镇。

老聃住在沛镇呢。孔丘登门拜会老聃。

老聃招呼孔丘坐在蒲垫上,说:“仲尼啊,你到底还是来了啊。人们都称赞你是北方的贤人,你早就得道了吧?”

孔丘说:“哪里那里。这不来你这里求道呢!”

老聃说:“共同切磋吧。我想先听听你以前是怎么求道的。”

“承蒙相问,我正要倒倒苦水呢。起初呀,我向忠孝仁义里边去搜求,五年,前后五年啊,没找着。”

“后来呢?”

“后来,就求之于五行化育了呗。在五行化育里翻找。找啊找,找啊找,又找了十二年。十二年,人生一个小轮回了,还没找着。”

老聃说:“原来是这样。你当然找不着,得不了道。”

“怎么讲?”

“忠孝仁义本身就是祸害,扰乱正常人心,五行化育,最多算是大道的外化,皮毛。”

孔丘一听,觉得有希望取到真经了,忙接问:“怎么样才能找到大道呢?”

老聃说:“我困了,天天这时节都要休息的,你明天一早再来吧。”

次日孔丘起早来到老聃家里,老聃在晾头发。老聃很讲卫生,喜欢像欧洲人一样清晨洗澡,洗完了坐在那里闭起双眼,披散着长发,一动不动地晾。

静坐晾发的老聃淡泊极了,好像消化了,不是一个人了。此情此景,孔丘不敢打扰,就立在旁边等。

良久,老聃慢慢睁开了眼睛,孔丘才礼貌地说“早上好”。

孔丘问老聃:“李先生刚才是怎么了?样子看上去像是枯木,心里我猜想好比死灰,总之,似乎……仿佛……心已经离开你飘走了,而你变成了一件物品,被丢弃在没有人的旷野。就是这样。”

老聃说:“对了。我的心在万物之初漂游。”

“万物之初?我想知道。”

“万物之初的境界,人的心不清楚,人的口说不明白。我勉强做一首诗为你解释个大概吧。”老聃说,并做了一首诗。

至阴之气哦,酷若严冬

至阳之气哦,烈若盛夏

至阴之气哦,来自于天

至阳之气哦,出自于地

阴阳二气哦,相互交合

交合之中哦,万物衍生

万物衍生哦,自有纲纪

自有纲纪哦,不见其形

死生兴衰哦,时现时隐

无时不在哦,日迁月移

生有其始哦,死有其归

循环往复哦,没有尽头

始终没有哦,一个边缘

其在何处哦,万物之宗

(注:此诗著作权属于任见先生。)

老聃吟诗,孔丘静听。吟完了,听完了,孔丘说:“李先生的诗歌很是哲学,我得回去琢磨琢磨,我想请教的是,你的心漂游于万物之初是怎么样一种感受?”

老聃说:“那是大不相同的一种感受。漂游于万物之初,就是到了至美、至乐的最高境界,到了至美、至乐的最高境界,人就是至圣的人了。”

孔丘又问:“至圣的人怎么样?”

老聃答道:“至圣的人,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都没有了,看天下万物、四肢百骸有如尘土,生死不过昼夜轮换,得失祸福就更不用提了。”

孔丘听了老聃的话,离开沛镇回到鲁国,三天三夜都没有说话。颜回问:“夫子见过老聃,不说话了,为什么啊?”

孔丘说:“我好像瓮中的蚂蚁,要不是李先生揭开瓮上的盖子,我可能一辈子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李先生像条龙,飞在云气间,养在阴阳里,合起来是完整一体,散开来也自有章法。在李先生面前,我有嘴不会发言,还能说什么呢?学识不到位,往后也没法教你们了。”

之后,孔丘把所有的学生都放了假,自己专心研修万物之初的学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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