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上海,那个年代高考刚恢复,袁钧瑛凭着一股子拼劲儿和天赋,从无数考生中脱颖而出,成了家喻户晓的“别人家的孩子”。
后来国家给了她公派留学的机会,去了美国哈佛大学深造。
本以为她会学成归来报效祖国,可她却选择留在美国,甚至入了美国籍。
这事儿当年在国内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有人骂她忘恩负义,有人觉得她自私。
可到了晚年,她又频频回国,这又是咋回事呢?
袁钧瑛1958年出生在上海,家里条件不算差,父母都是上海医科大学的教授,爷爷袁开基是有名的有机化学家,外公李青崖是搞法文翻译的,伯父袁承业后来还成了中科院院士。
这么一看,她家简直就是个“学霸集中营”,从小,袁钧瑛就泡在书堆里,别的孩子玩泥巴的时候,她已经在翻她爸妈的课本了。
家里人也没把她当普通小孩养着,耳濡目染之下,她对科学这东西特别感兴趣,尤其是生物和化学,可能是遗传了她爷爷的基因吧。
不过命运这东西有时候真会开玩笑,袁钧瑛10岁那年,家里遭了变故,文化大革命来了,长辈们受了冲击,父亲还因为意外去世了。
一夜之间,家道中落,她从“天之骄女”变成了得帮着妈妈撑起家的小女孩。
后来高考停了,她只能去工厂当工人,每天对着机器轰隆隆的声音,干着重复的活儿。
那时候的她,心里肯定憋着一口气,想着啥时候能再读书,改变命运。
好在1977年,高考恢复了,这对袁钧瑛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她白天在工厂干活,晚上就挑灯夜读,把落下的功课一点点补回来。
凭着扎实的底子和拼命的劲头,她考了个上海理科第一,直接进了复旦大学生物系。
那一刻,家里人都乐开了花,邻居们也直夸:“老袁家这是要出大人物了!”
在复旦的日子,袁钧瑛没让自己闲着。
她整天泡在图书馆,啃书啃得比谁都狠。
大学毕业后,她又考上了上海医科大学的研究生,继续钻研生物化学。
那时候她已经不满足于国内的条件了,总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大,能让她学到更多。
机会很快就来了,国家为了培养人才,搞了个中美联合培养生物化学类研究生的项目,叫CUSBEA。
25000个学生里挑尖子,袁钧瑛硬是拿了个第二名,得到了公派去哈佛大学留学的名额。
临走前,她心里肯定是既激动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离开上海那熟悉的弄堂和黄浦江。
到了哈佛,袁钧瑛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里的实验室设备先进得让她眼花缭乱,图书馆里全是她没见过的外文资料。
更牛的是,她的导师是罗伯特·霍维茨,后来还拿了诺贝尔奖。
在导师的指导下,她一头扎进细胞凋亡(也就是细胞程序性死亡)的研究里,整天泡在实验室,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
1989年她拿到了哈佛的神经生物学博士学位,紧接着又去了麻省理工学院做博士后,在国际学术圈慢慢崭露头角。
可就在她博士毕业的时候,麻烦来了。
国内希望她赶紧回来,毕竟是国家花钱培养的人才,学成了不回来算怎么回事?
可美国那边也抛出了橄榄枝,麻省理工给她开了个终身教授的职位,条件好得让人眼红。
袁钧瑛面临的选择很简单:回国,还是留下?
这时候的国内,科研条件跟美国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她手头有个细胞死亡的项目做到一半,要是回国,设备跟不上,研究就得停摆,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而且她在美国的导师和同事都劝她留下,说只有在这儿,她才能站到科学的最前沿。
袁钧瑛犹豫了很久,最后咬咬牙,决定不回国,还入了美国籍。
国内一片骂声,有人说她“吃里扒外”,有人骂她“忘恩负义”,连她爸妈都觉得脸上挂不住。
毕竟,当年公派留学的初衷是让这些人回来建设国家,她这一走,等于打了国家的脸。
网上后来还传出过她对媒体说“我从不后悔留在美国”的话,虽然这话到底是不是她说的没法完全确定,但舆论的风向已经彻底偏了。
可袁钧瑛她没理会这些骂声,继续在美国埋头搞研究。
2005年,她在顶级期刊上发了篇论文,发现了一种叫“Nec-1”的小分子化合物,能调控细胞程序性坏死。
这成果直接轰动了医学界,给治疗癌症和神经疾病指了条新路。
后来,她一步步升成了哈佛医学院的终身教授,还当上了美国科学院院士。
事业上,她算是风生水起,站到了华人科学家的顶尖位置。
人到晚年,心思总会变,袁钧瑛在美国待了40多年,事业功成名就,可她开始频繁回国了。
2006年她第一次带着团队回上海,说是想为国内的生物医学研究做点贡献。
后来,她还在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搞了个生物与化学交叉研究中心,把自己在美国的经验和技术带回来。
她还当了好几所大学的客座教授,教学生、做讲座,忙得不亦乐乎。
她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报效国家,毕竟她带回来的技术和知识,实打实地帮了中国科研一把。
比如她培养的学生里,不少人后来成了国内生物学领域的骨干,她促成的中美合作项目,也让中国在细胞研究上跟国际接了轨。
袁钧瑛自己咋想的呢?她说过一句挺打动人的话:“科学没国界,但科学家有根,我的根在中国。”
她在美国再成功,上海的黄浦江、弄堂里的叫卖声,还有妈妈做的红烧肉,这些东西始终在她心里占着一块地方。
晚年回国,可能不光是为了事业,更是为了圆自己心里的那个“家”。
到了2025年,袁钧瑛已经快70岁了。
她现在的状态还挺神秘,没啥公开报道说她具体在干嘛。
不过从她之前的轨迹看,她应该还是在中美两头跑,一边在哈佛带学生,一边在国内搞研究。
她丈夫俞强(也是当年公派留学的同学)2002年就回国了,在中科院工作,夫妻俩分居两地这么多年,她回国可能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多陪陪他。
人生的路咋走,谁也代替不了谁。
袁钧瑛的选择可能没啥标准答案,但它至少告诉咱们:不管走多远,根这东西,是丢不下的。
她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啥叫“落叶归根”——不是非得回来住着,而是把心和能力,重新连回那片生她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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