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十年以来,西方历史是否可信成为舆论焦点之一,但其中出现一个诡异的现象,即主要是民科质疑西方历史,官科不仅按兵不动,甚至有时候还会维护西方历史叙事。

当然,上面所说的“民科”,其实并不准确,比如黄河清是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学院教授,法国艺术史博士,艺术史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本身就是业内专家,还有何新是拉丁语专家等。因此,说他们是“民科”肯定不准确,只是连他们都莫名其妙被打入“民科”行列,其他自然也被同归“民科”。总之,只要质疑西方历史,往往就被归为“民科”。

问题在于:民科质疑西方历史,官科为何按兵不动?其中原因比较复杂,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但有两个老教授的文章,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回答。


首先,清华老教授编写的《外国建筑史》

既然是外国建筑史,那么必然就要谈及古埃及。我们都知道,古埃及极为神奇,建造了很多高大精美的建筑,那么古埃及人是如何建造的呢?《外国建筑史》描述了古埃及人加工石材的工具与能力,令人“叹为观止”。

按照《外国建筑史》描述,古埃及人最初使用“石质工具”,就是用“石头工具”加工“石头”,最终加工效果可谓震惊世界,至今成谜。


比如,距今6000年前,古埃及人“就会用光滑的大块花岗石板铺地面”;距今5000年前,为了追求庄严与永恒不朽,皇帝的陵墓与神庙就用石材建造了;古国王时的金字塔内的走道,石块严丝合缝到连刀片都插不进缝隙,甚至库富金字塔墓室大门口还有安置了一块50多吨巨石。

还有,使用石质工具,不仅“刻下了大量凸浮雕,用巨大的雕像装饰纪念性建筑”,而且还能精细化的微雕,文中提到“在石材上雕刻出用木材或纸草做的柱子的模样”。

文中没有谈是不是使用石头工具开采石头,但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也是老教授所写,认为古埃及开采石头是用“注水法”,就是用木头楔进石缝里,然后灌水,然后石头就被水泡胀的木头给崩裂了。


古埃及“中国王”之后,采用青铜工具,建筑雕饰更为精美。需要指出的是,此时古埃及使用的是砷青铜,硬度不行。即便是将青铜发展到顶峰的秦朝,使用巅峰锡青铜刻石,还是刻的皱皱巴巴的,因此古埃及砷青铜真是神奇。

比如,文章谈到中国王时,“青铜工具还不多”之际,却能用整块石材建造了许多二三十米的方尖碑,最高为52米。

石质工具、砷铜工具,自然可以加工一些石材,但能否加工到这一地步,相信大家都有判断,笔者就不再啰嗦了。


其次,北师大老教授的《世界上古史》

中国百家争鸣的出现,其中一个核心原因是生产力提升,就是生铁高炉冶炼技术出现,铁制农具大量增多,使得私田大量出现,于是旧有井田制被瓦解。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因此春秋战国进入“大争之世”,同时生产力的提升带来粮食增多,可以养活更多的“闲人”。

因此,铁器大规模的推广,是中国社会巨变的核心原因之一。那么,古希腊铁器时代是什么样的呢?《世界上古史》对此有描述。


距今3500年前,赫梯人开始使用铁器,但赫梯人垄断了冶铁术,秘而不宣。距今3300年,赫梯文明瓦解,冶铁术主要流散于山区部落,希腊半岛上的迈锡尼文明,在末期还没有冶铁术。这里需要说明,赫梯文明冶铁证据就是一把铁剑,如今被认定为陨铁,没有其他冶铁证据,属于孤证。

多利亚人通过山区,学会了冶铁术,入侵古希腊后,古希腊掌握了冶铁术,进入了“铁器时代”。距今2900年后,古希腊普遍用铁,雅典成为一大“冶铁中心”。因为铁器普及,于是古希腊迅速发展,大量田地被开垦,甚至移民遍布希腊各地等等。


首都师范大学的晏教授在《世界上古史》的基础上指出:这一时期铁与冶铁技术的传入最为重要,小农经济因此成为可能,进而促进了希腊城邦的兴起。古希腊是奴隶制,如何成为“小农经济”,需要论证的问题还很多。

如果简单看看以上内容,似乎一切合情合理,但仔细分析的话,其实问题很多,比如:赫梯铁器只是“孤证”,何以说明它掌握冶铁术、进入铁器时代?欧洲在14世纪后才从中国学会生铁冶炼技术,此前是“块炼铁”,这就几乎断绝了普及铁器的可能,古希腊如何普及铁器?如果“普及铁器”,还有一些“冶铁中心”,考古证据何在,冶铁遗址何在?


以上是两位老教授的书中内容,自然不是他们杜撰,而是照搬了西方的叙事,但问题有二:

其一,这些叙事可不可信,其中或有部分可信,但大部分肯定不太可信。比如,石质工具加工出浮雕、甚至一些精细微雕等,可信度显然极低;还有古希腊铁器时代的叙事,既是“块炼法”、又缺少考古证据体系,显然也不具备多高的可信度。


其二,过去学者对西方历史缺乏甄别能力,而完全照搬西方叙事,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也不应该指责。但如今能甄别西方历史的证据很多,很多教科书却依然不变,还是沿用过去老教授采用的西方叙事,这就导致官科与时代认知相脱节。

客观地说,哪怕是修改世界史的教科书,也都不是小事,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确无法轻易修改,但在相关叙事下,其实可以对客观存在的疑问,增加一些思考内容,比如对古埃及石材加工工具的疑点思考、对古希腊铁器时代的疑点思考,让读者自己去探究,而不是完全照搬西方叙事。


最后,物理学上有一个现象叫“惯性”,认知领域也是如此,固有的认知不会那么快就被扭转,总会惯性向前再滑行一段时间,因此现在官科没有质疑西方历史也很正常,毕竟“西史辨伪”也不过才盛行十余年。

但总体来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西方历史的问题客观存在,且的确严重违背常理,能瞒住中国人一时,却不可能长期瞒住中国人,因此迟早会被揭穿,其中部分迟早会被官科质疑、乃至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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