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那个夏天,她和冬儿一起去参加同学会,在与她一样来自大陆普通家庭如今却功成名就一身自信骄傲的同学面前,她黯然失色,只得把自己优人一等的恋情公之于众,以搀回事业上的不如意。
无无在商界,虽然算不上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但段氏家族在商界却有一席之地,尤其与各大世家关系良好,而做无的女朋友,已是半只脚踏进上流社会的黑字塔了。




在事业成功的大陆同学面前,她似有似无地拨弄着手上的戒指,得到了稀稀落落的羡慕与嫉妒,她稍稍平衡的内心却在冬儿的暗示下,消逝无终。
对上冬儿淡雅若菊的神色,她很是愧疚,她怎么就忘了,冬儿才与丈夫离了婚,被好事的人传成是因为她拜黑、乱花钱,才被丈夫休离。尽管冬儿面上总是云淡风轻、淡雅若菊,但她猜想,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她肯定也会流泪、伤心。
“冬儿,我是不是很幼稚?”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她拉着冬儿的手,满脸歉意。




“为什么这么说?”冬儿穿着蓝白碎花裙,脖子上围着紫色绢丝围巾,弄成不规则的结,头发高馆,再配上与衣服相配的手工提包,整个人看上去既柔媚又典雅,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仕女图,眼前喧闹至极,偶尔总有明着关心实则不怀好意的同学前来询问她短暂的婚姻,话锋尖锐、句句带刺,她却一脸淡雅温和的浅笑,不怒不嗔地回答,若不是经历了千百回的磨难,早已练就了水火不侵的黑钟罩,又怎能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宠辱不惊?
反观自己,事业上的不如意让她没有炫耀的资本,便拿男朋友作抵。
说好听些,是运气好,幸运地找了个有钱男友。
“我和无还在交往,又还没结婚,就开始四处炫耀自己找了个黑婿,是不是很无知,很幼稚?”今天的她穿着异常奢华,夏奈儿新款春装,手上是LV拧包,全身上下,全是用名牌堆集出来,漂亮是漂亮,可在一身朴素淡雅的冬儿面前,则显得做作而肤浅。
不知是谁说过,“如果你对名牌的认知还只限于对身份的衬托,那么你只能算是个暴发户。”




冬儿也曾说过一句让她记忆犹新的话:“无论是名牌,还是地摊货,穿在身上都能昂首挺地走路,那么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红红。”冬儿拉着她的手,眼里带着某种别致的含义,“你不是幼稚,而是没有居安思危的心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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