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群山深处,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
这里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湍急的无量河将其与外界隔绝数百年,村民世代依山而居,用石头和木头垒起蜂窝般的房屋。
最让人感到意想不到的是,村里有近半数家庭至今保留着一项古老而罕见的婚姻制度“一妻多夫”制。
当外界热议“女性地位”时,这里的女人早已手握家庭财政大权,指挥几个丈夫分工劳作。
悬崖上的村庄
这个村子就是四川深山中的俄亚大村,村子的地理位置堪称“天险”,因为村落悬挂在海拔2000多米的半山腰,四周被刀削般的峭壁环绕,湍急的无量河将村庄围成孤岛。
在2010年公路修通前,村民出山需徒步翻越三座雪山,耗时八天八夜,一位老人回忆说:“过去有人娶媳妇,娘家人三年后才收到消息。”
严酷的环境迫使村民发展出独特的生存策略。
梯田如鱼鳞般贴附山壁,种植青稞和玉米,骡马是唯一的交通工具,驮粮食、新娘,甚至棺材。最令人震撼的是,村民用智慧对抗资源匮乏的方式“兄弟共妻”。
一户家庭若有三个儿子,分家意味着每人只能分到巴掌大的土地,而兄弟共娶一妻,既能集中劳动力耕种,又能避免财产分割。
村里流传着一句老话:“家中有三兄弟,共妻才能活下去。”
妻子才是家里的“根”
纳西族女孩次玲的家,是典型的一妻多夫家庭。
她的母亲年轻时与三兄弟自由恋爱,婚后成为家庭核心。
火塘屋里,三角铁架上吊着黑铁锅,墙上挂满玉米和铜铃铛。
次玲的母亲坐在羊皮垫上分配任务:老大负责赶马帮去丽江卖山货,老二照料苹果园,老三放牛喂猪。
每月发零花钱时,三个丈夫像孩子般排队领钱,买包烟也得向妻子“打报告”。
村里的规矩透着原始母系社会的影子,妻子卧室挂着花布帘,男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
夜晚,妻子举着松明火把,自由选择去哪个丈夫的屋子,门上蓝、红、花布帘代表不同丈夫的居所。
孩子统一随母姓,喊最大的丈夫“阿爸”,其余称“二叔”“三叔”。
若有丈夫不孝,全村人会逼他宰羊罚酒,向妻子谢罪。
村里老人说:“女人是家里的根,得护着。”
苦难的产物
一妻多夫制并非浪漫传说,而是苦难历史的产物,俄亚大村地处川滇交界,明清时期战乱频发,官府强征男丁充军。
村民回忆:“每户至少出一个壮丁,回不来是常事。”
为保家族血脉,兄弟共妻成为延续香火的无奈选择,此外,贫瘠的土地加剧了生存压力,一户人家若分散为几个小家庭,连玉米糊都喝不饱。
村中蜂窝状的层叠建筑,暗藏防御智慧。
房屋由石块和夯土筑成,屋顶相连如迷宫,外敌入侵时抽掉木梯便能封锁通道。
美国探险家洛克在《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中记载:“这里的男人多为士兵后代,战争让男女比例失衡,共妻是必然。”
2010年,第一辆汽车开进俄亚大村时,骡马受惊嘶鸣,孩童追着“铁牛”奔跑。
如今,太阳能路灯照亮石板路,年轻人用微信聊天,民宿老板在抖音宣传火塘屋,变化最剧烈的是婚姻观念。
54岁的扎西大妈曾是五兄弟的妻子,她指着屋顶的婚纱照说:“我女儿嫁了汉族小伙,穿白纱办婚礼。”
村里一半家庭已改为一夫一妻,年轻人直言:“伺候几个丈夫太累,不如找个合心意的。”
唯有旅游业让古老婚俗“复活”,每年“三朵节”,村民表演火婚仪式:新娘戴银饰转经幡,游客举手机拍摄,东巴用松枝蘸蜂蜜画祝福纹。
有游客问:“现在还有真的一妻多夫吗?”老人摆摆手:“老规矩就像火塘里的柴,烧着烧着就成灰喽。”
未来已变
如今俄亚大村的夜晚不再漆黑,电网改造后,26台变压器让村庄亮如星群,智能电表取代了松明火把。
村民用电动脱粒机处理青稞,老磨坊积满灰尘,年轻人骑摩托运山货,骡马数量从千头锐减至百余。
那些刻着东巴文的木柱旁,铁皮屋正拔地而起,汉语逐渐取代纳西语。
但古老的文化仍在缝隙中生长,大东巴央章次里整理着300册东巴经,内容涵盖星象、医药和婚俗。
他担忧:“年轻人觉得学这些不如打工挣钱。”
不过,次玲的母亲仍在坚持:她开民宿教游客织麻布,三个丈夫帮忙晒花椒、酿蜂蜜酒。“
她说:“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但日子总要往亮处走。”
黄昏时分,村口的骡马驮着游客采购的核桃渐渐远去,摩托车的轰鸣与铜铃铛的叮当交织成曲。俄亚大村像无量河中的石头,被时光冲刷出新的纹路,它不再是与世隔绝的秘境,却也未完全褪去古老的底色。
或许,这就是文明交融最真实的模样,既非固守,亦非颠覆,而是在温热的生活里,让新旧悄然共生。
对于这个隐藏在大山中的村落,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信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