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特朗普 15 日下令对也门胡塞武装发动大规模空袭,这也是他再次入主白宫后,美军在中东首次发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对此,胡塞武装非但没有屈服,反而锁定美军航母持续不定时地发动袭击,并宣称要把所有的美国舰船,包括军舰,油轮和商船作为袭击的目标。
对于来自胡塞武装的报复,美军也采取了反制措施。美军“杜鲁门”号宣称,他们仅在 24小时内拦截并摧毁了至少 18 架胡塞武装发射的攻击型无人机。有分析人士评论称,美军虽取得战术胜利,但每架无人机制造成本不足500美元,而美军拦截一枚 “标准 - 2” 导弹的代价高达 200 多万美元。这种“1:4000”的成本绞杀战,本质上是用工业化时代的霸权武器对抗智能时代的“穷人导弹”。当伯克级驱逐舰的导弹库存以每日数十枚的速度消耗时,美军引以为傲的航母战斗群正沦为红海上的“移动 ATM 机”,每一枚升空的导弹都在为霸权书写讣告。
面对胡塞武装的频繁袭击,美军在红海的战斗开始告急。为了应对来自胡塞武装的袭击以及震慑其背后的伊朗,此前在西太平地区执行部署任务的“卡尔・文森”号航母被紧急调往中东,并将与当地的“杜鲁门”号组成双航母打击群。特朗普还誓言,将升级对胡塞武装的打击行动,并将该组织将被“彻底消灭”。他还表示,美国将让伊朗对胡塞武装的任何袭击负责,并扬言伊朗将面临未详加说明的后果。
上个月初,特朗普就表示将对伊朗进行“极限施压”,包括寻求将后者石油出口规模打压至 零”的措施,以此阻止伊朗获得核武器。本月中旬,特朗普向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致信,下达“两个月最后通牒”,要求伊朗同意新核协议,否则将面临“严重后果”。说白了,若德黑兰拒绝就“新伊朗核协议”进行谈,美国就会采取军事行动,以摧毁伊朗的核计划。对此,哈梅内伊此前已公开表示拒绝与美国进行谈判,因为美国意在欺骗伊朗。伊朗外长阿拉格齐也表示,伊朗拒绝与美国谈判,是基于历史、经验和先例,而不是因为固执。
实际上,美军对胡塞武装的空袭,明显是想借此敲山震虎,不料胡塞武装却根本不吃那一套。就在3 月26 日,也门胡塞武装军事发言人叶海亚・萨利阿准将宣布了新的军事行动,包括与美军杜鲁门号航空母舰战斗群的冲突以及向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的几个军事目标发射自杀式无人机。就绝对实力来说,美国显然要比胡塞武装强得多,两者甚至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水平上。但胡塞武装也有机动灵活,隐蔽性强等优势,并采取“游击战”的打法,“扬长避短”实施报复,且令美军无所适从。
有外媒讽刺称,美军正在用上一场战争的经验,来对付已经迭代升级的胡塞武装。对于胡塞武装来说,他们在红海发起的袭船战,主要针对的是美国和以色列的舰船,诉求是要求以色列停止在加沙制造人道主义灾难,这一诉求也得到了全球绝大多数国家的理解和同情。同时,胡塞武装作为一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武装力量,其基本盘深深地植根于也门国内。因此,胡塞武装与美军的较量,实际上是在家门口作战,是以逸待劳,具有地缘优势和强烈的战斗意志,且能够得到当地民众一定程度的支持;而美军则属于劳师远征,需要投入大量的资源,在战术上更是“高射炮打蚊子”,难以维持长期的消耗战。
从战略上来讲,美国也不愿重新陷入中东战争的泥潭,而是试图通过空袭的方式,以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战略利益。但问题在于,美军没有任何犯错的空间,如果胡塞武装击中美军航母战斗群中的任何一艘战舰,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到那时,特朗普若想进行报复,甚至把胡塞武装连根拔起,最可行的办法就是赌上国运,派出地面部队大举进攻,但他敢这么做吗?很显然,有了伊拉克,阿富汗的前车之鉴,美军绝不敢贸然派出大规模地面部队进入也门作战。除非美国海军伤亡惨重,否则出动地面部队的概率极低。
实际上,这场红海博弈的本质,就是霸权主义者与新兴力量之间的较量。胡塞武装以 “反霸权卫士“ 居,并将袭击美舰与声援巴勒斯坦捆绑,成功在国际舆论场抢占道义高地。此时的美军既不能承受撤退带来的威信崩塌,又无力承担全面战争的经济和政治成本。这种战略上的瘫痪状态,正是霸权走向衰落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