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疫情期间,崔如琢先生画了一百幅指墨梅花,一百幅指墨荷花。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一朵朵绽放在指尖的梅花,让人看到了春天的希望,增加了战胜疫情的信心。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其积墨荷花,如若画僧石涛《荷花》贴波不碣画船摇,醉卧摆曳画船之所见:漫湖碧透,层荷碧染,开拓了中国画积墨焦墨于指墨的新境界,让人耳目一新。只是指墨兰花,如若文长先生徐渭:花是扬州种,瓶是汝州窑。注却东吴水,春深锁二乔----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一直未能一睹为快,难免有点遗憾。





梅、兰、竹、菊四君子也。渊明先生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一种境界。板桥先生郑燮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又是一种思想境界。好友信风先生黄兄兴丰嗜兰于痴,以兰为伴、如米芾拜石为师,养兰100多盆,对兰写生,以兰养心,自嘲为真水草堂,兰草浇水工是也;孔子云:“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谓穷困而改节”--宠辱不惊,兰如其人,而物我两忘,时中协太和,物外得朝彻。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信风先生每日晨起,必先为兰草拂尘理叶,方乃展卷挥毫。一帘花气香留砚,半榻墨云淡写兰---每每蘸墨摹写雪窗兰竹,竟得"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之妙趣。某日某夜暴雨骤至,如若孟德赤足迎许攸,入兰圃而护素心建兰,虽偶染风寒犹笑言:"此乃兰君试我诚心耳。"





近日观新作《快雪时晴》:焦墨写石如铁,淡彩泼兰似雾,写出王羲之先生帖中笔情和黄大痴公望之画意,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墨痕间似有暗香浮动。更奇者,其独写飞天兰叶,凌空若虹,大气磅礴,清气扑面,恍然若见屈子行吟江畔,东坡画竹无竹之境。





乙已春日,信风在上海长宁图书馆进行“兰馨书香”水墨兰花展。老楚同志先睹为快,实为一视觉盛宴,力实以弥补未见如琢手指兰花之憾也。

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字如其人,画如其品,中国画的最高境界,就是以画写人,画如其人,信风先生乃真君子也,观其画作,让人如坐春风,是一次灵魂洗礼与升华,更是人格的凤凰涅槃。与德为邻,与兰为伴,君子若兰自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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